聽到薛姨媽的詢問,梅姨娘不由苦惱地說道:“如今並沒有呢!姐姐你也知道的,我輕易不會出門。”
“也沒認識幾個人,一時間,哪裡那麼容易就給琮哥兒尋到合適的親事呢?”
“姐姐家族龐大,認識的人也多,不知可有合適的人選沒有?”
“我們也並不挑剔,隻要門第不是太差,姑娘端莊賢淑,便是可以的。”
薛姨媽儘管在心裡大約已經猜到了這點,但是聽梅姨娘說完之後,心裡還是不由一喜。
琮哥兒沒有尋到合適的親事便好,他們薛家,未必便沒有機會的。
想到此處,薛姨媽忙是說道:“妹妹,我這裡,倒是還真的有一個極為合適的。”
“這家姑娘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並且端莊賢淑,大方得體,又和琮哥兒歲數不相上下,若妹妹見了,必定是喜歡的。”
“隻不過,就是他們家是商人世家,不過家裡是極有錢的,家風也是極好。”
薛姨媽當然不會上來就自薦家門,這樣不但被人看輕了去,而一旦梅姨娘拒絕,更是會讓彼此尷尬,以後朋友都不好做的。
因此,薛姨媽便委婉說了個托辭。
而梅姨娘聽了,則是心裡納悶不已。
因為就在幾月前,薛蟠也曾提起過這個姑娘,應該便是同一個人。
隻是薛蟠是個不靠譜的,就提了一次,後麵就沒了下文,連他人都見不到了。
如今薛姨媽又重新提起,梅姨娘便大約了解。
這家先前大約是沒看上他們家門第的,隻是如今琮哥兒繼承了寧國府的爵位,才又舊事重提了起來。
怪道薛家姐姐會主動詢問起琮哥兒的親事情況呢。
隻是此一時,彼一時也。
如今琮哥兒繼承了寧國府的爵位,梅姨娘卻又有些嫌棄起對方的門第來了。
因此,梅姨娘不由說道:“妹妹,照你這般說來,這姑娘必是極好的。”
“隻是琮哥兒明年必定是要去參加鄉試的,我們家不求對方富貴,若是能尋一門書香門第出身的姑娘,那是極好的。”
“姐姐說的那個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說來給琮哥兒做妾,倒也使得。”
聽到梅姨娘的話,薛姨媽隻覺心裡慪的厲害。
原本當正經太太都不肯,如今竟是淪落到要做妾的地步了嗎?
他們薛家雖然隻是商人世家,但他們家嫡女,也斷然沒有給人做妾的道理。
悔不當初聽從蟠兒的話了,竟是讓寶丫頭錯過了這段好姻緣。
想到此處,薛姨媽不由無奈地說道:“妹妹,他們家的姑娘,怕是不肯與人做妾,隻能說他們兩人沒這段緣分了。”
梅姨娘也不由說道:“實在是可惜的了。”
說完這番話之後,薛姨媽心裡存著心事,便短缺了幾分精神。
兩人又說了會子話,薛姨媽便起身告辭。
梅姨娘親自把她送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梅姨娘忽然想到,剛才薛姨媽所說的姑娘,該不會就是他們家的寶丫頭吧?
再聯想薛蟠第一次說起時的情形,梅姨娘不由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大。
若果真是寶丫頭的話,其實便是娶過來為正室,倒也不是不行的。
薛家雖然也是商人世家,但也非彆家可比。
想到此處,梅姨娘忍不住心動起來。
心裡想著,要不要下次見了薛姨媽,言語裡試探一番?
梅姨娘卻是又不由想到,似乎林家的丫頭,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