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倒是清閒下來。
隻是榮國府那邊,卻是越發忙碌起來。
最近這段時間,惜春在寧國府居住的時間倒是越發長了起來。
惜春和賈琮的關係,也是越來越好。
如今惜春倒是經常纏著賈琮,讓賈琮教她畫畫。
賈琮也認真教授起她來,兄妹兩人的關係,倒是越發的親近起來。
眼見到了年底,賈琮也開始忙碌起來,誰讓他是賈家的族長來著。
他先是讓人去光祿寺領回來春祭的恩賞,用一個黃布口袋裝著,就是“皇恩永錫”四個大字。
那一邊又有禮部祠祭司的印記,又寫著一行小字。
道是寧國公賈演、榮國公賈源,恩賜永遠春祭賞共二分,淨折銀若乾兩,某年月日寧國府賈薔當堂領訖,值年寺丞某人。
下麵一個朱筆花押。
不多時,薛大又進來稟報道:“黑山村的烏莊頭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賈琮不由想起這個人物來。
賈琮說道:“這都到年節下了,他竟是這時候才來?”
說著,薛大接過稟帖和帳目,忙展開捧著。
賈琮向薛大手內看去,那紅稟帖上寫著:
“門下莊頭烏進孝叩請三爺萬福金安,新春大喜大福,榮貴平安,加官進祿,萬事如意。”
一麵忙展開單子看時,隻見上麵寫著:“大鹿三十隻,獐子五十隻,瓟子五十隻。”
“下用常米一千石,……牲口各項折銀二千五百兩。外門下孝敬哥兒姐兒頑意:活鹿兩對,活白兔四對,黑兔四對,活錦雞兩對,西洋鴨兩對。”
賈琮便命:“帶進他來。”
一時,隻見烏進孝進來,隻在院內磕頭請安。
賈琮命人拉他起來,看著外表看起來憨厚老實的烏進孝,笑說:“你還硬朗。”
烏進孝笑回道:“托爺的福,還走得動。”
賈琮道:“方才我看單子上,怎麼今年又比去年少了許多?更何況,這好幾個莊子,便隻有這點子產出?”
烏進孝忙進前了兩步,回道:“回爺說,今年年成實在不好。從三月下雨起,接接連連直到八月,竟沒有一連晴過五日。”
“九月裡一場碗大的雹子,方近一千三百裡地,連人帶房並牲口糧食,打傷了上千上萬的,所以才這樣。小的並不敢說謊。”
賈琮看著烏進孝,半晌才是說道:“烏莊頭,我可不似先珍大哥那般好糊弄,回頭我可是要派人去查的,你再說一次,果然隻得這些嗎?”
烏進孝忙跪地磕頭道:“老奴並不敢扯謊!爺的這地方還算好呢!我兄弟離我那裡隻一百多裡,誰知竟大差了。”
“他現管著那府裡八處莊地,比爺這邊多著幾倍,今年也隻這些東西,不過多二三千兩銀子,也是有饑荒打呢。”
賈琮笑道:“也罷,你也累了,就先下去歇著去吧,等路上雪化儘了,再回去也不遲。”
說著,便命人帶了烏進孝出去,好生待他,不在話下。
賈珍這個糊塗蛋,賈家的資產,都快被敗光了。
他自己隻知道一味高樂,完全不管不問。
這烏進孝,年年減產,動輒就要賣莊子。
必定是有問題的,倒是要查一查他才好。
不過如今是來不及了,也要等到明年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