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楊林似乎並不打算在夏禾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畫麵很快就切回到了張楚嵐身上。
“宋叔,彆再問我了,我在老宅子那兒可沒找到您說的那位姑娘,後來我就回學校了。”
張楚嵐一臉無奈地說,“彆啥事都來問我啊,這些年您在忙什麼呢?我爺爺是咋沒的?我爸又去哪兒了?您不是一樣啥也沒查出來嗎?”
“得了得了,宋叔,我看您這精神頭兒,還是找個涼快地兒歇會兒吧。”
張楚嵐嘴上雖是埋怨,心裡卻急得跟什麼似的。
宋叔再這麼查下去,指不定會捅出什麼婁子來。
他想起小時候那會兒,自己可是沒少受欺負。
那天,一群小子圍著他就喊:“打他!打他!”
這幫熊孩子,大清早就鬨騰得整個街道都不得安寧,大人們還以為不過是孩子間的玩鬨。
實際上,那五個小子正圍著童年的他,拳腳相向。
終於,張楚嵐忍無可忍,一拳揮出,那五個人裡最壯實的家夥便跌了個狗啃泥。
結果,那小子哭哭啼啼找媽媽去了。
沒過多久,那媽媽就殺到張楚嵐家,把他爹張予德好一頓數落。
張予德呢,低聲下氣地賠不是,末了,張楚嵐還被爺爺一頓狠揍,還讓搬家。
“哎,你說這日子,不能露兩手,真是無趣得緊。”
“那張楚嵐可是個心善的小子,還幫那個上了年紀的警察叔叔考慮。”
“張楚嵐他爹是不是也身懷絕技啊?”
“小的時候,那張楚嵐真是萌化了一大片人的心啊。”
“難道就我一個人好奇?他爺爺那對耳朵,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順風耳嘛。”
對於搬家這種事兒,張楚嵐早就輕車熟路了。
每次不小心露出點家傳的本事,爺爺就得帶著他們換個地方住。
小楚嵐心裡一直有個疑問,憋得難受:
“爺爺,我這身本事,真是從我爹那兒遺傳來的嗎?”
“彆人的爹媽打孩子,頂多就是皮帶、擀麵杖啥的。”
“但我爹那可是真功夫,一招一式都講究得很,黑虎掏心那叫一個標準。”
“每天練得我汗流浹背,結果學會了,又不能隨便展示。”
張錫林聽了,長歎一聲,語重心長地說:
“楚嵐啊,如果你爹有彆的辦法,也不會這樣對你。”
“其實,練功這事兒,是爺爺的主意。”
“張家這功夫,你要是在外人麵前施展,那可就是要引火燒身了。”
“知道為什麼嗎?”
“這江湖上的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跟自己不一樣的。”
“你要是太壞,他們會滅了你;你要是太弱,他們就踩你。”
“可你要是太好,或者太強,他們又不敢放心,不是打壓你就是排斥你。”
張錫林一邊剔著牙,一邊笑眯眯地對著鏡頭說:“你看看,跟大夥兒穿一樣的衣服,吃一樣的飯,他們就不會把你當外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