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表麵上已經和北國銀行進行了切割,所以王昊才沒有留下活口。
“呼…往生堂是嗎?回去以後聯係一下吧。”安德烈隻能無奈同意。
大量考古學家被消滅,至冬本部至今沒能補充人員過來,
畢竟,學者和士兵是不一樣的。
至冬培養一個合格的學者也不容易。
不像普通的愚人眾,完全可以當成炮灰使用。
又看了看堆放的財物,安德烈轉身離開,這個爛攤子,算是勉強結尾了。
他還得去做報告,回頭要應付執行官的質詢。
沒有人注意到,在堆放的財物中,一張符紙黯淡無光。
王昊估計自己都沒有想到,
他之前清理了愚人眾營地的行動,將愚人眾在璃月的考古學家一網打儘了。
導致北國銀行的審核人員中根本沒有人能認出百無禁忌籙。
也就打斷了他將百無禁忌籙‘交’給愚人眾的計劃。
隻能說,無巧不成書了。
海霧中,
大船緩緩的往遠處行使,愚人眾的船,肯定不能往璃月碼頭靠,
不過,璃月很大,他們也有辦法,瓊璣野漫長的海岸線,有充足的空曠地帶能用。
愚人眾大船緩緩遠離後,
一葉輕舟從濃霧中劃出,
“我就說,愚人眾肯定盯死他了吧。”王昊帶著計謀得逞的笑容。
他坐在小船上,麵前還擺著一張茶幾,上麵有茶盞。
而茶幾的另一邊,是刻晴。
她從三號口中知道王昊準備清理腐朽家族的行動,沒忍住,跑來找王昊詢問。
正好遇見王昊出門,然後就跟了上來。
王昊倒是沒有和刻晴說百無禁忌籙的事情,就說胖老板準備跑,自己來看看。
【是約會!】
【約個屁會,是加班。】
【看吧,找個上進的公務員做女朋友,就要被抓著加班。】
【你們就不能說點甜的嗎?這個時候說什麼加班啊。】
【cp黨和加班黨之間已經有一層可悲的厚壁障了。】
【這兩人本來也不甜,王昊跟個傻子一樣。】
【說不定,王昊看你也是一樣呢?】
【什麼意思?王昊段位這麼高?】
【他段位什麼時候低過?】
【……】
王昊沒有在意彈幕的汙蔑,依舊微笑著,目光看著刻晴。
刻晴冷著小臉:“哪怕他犯了法,違背了契約,他也是璃月人,不應該被愚人眾抓走。”
刻晴,或者說所有的七星都是絕對的璃月至上主義者,
哪怕是一個璃月的垃圾,她也覺得不能交給彆人處理。
哪怕要審判,也應該由總務司來審判。
被愚人眾抓走算什麼事?
所以,刻晴很不爽,連帶著看向王昊的目光中都不開心了。
王昊提著茶杯:“不要急嘛,我的人已經跟上了,他們帶著人,不可能回璃月港的,隻能去野外,說不定能找到他們的秘密基地呢。”
“那家夥,不過是個渣滓,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用來釣魚剛剛好。”
對於用胖老板釣魚(愚人眾)的舉動,王昊內心一點負擔都沒有。
反正是個人渣,現在用來對付愚人眾,也算是廢物利用,給他的罪惡贖罪了。
至於胖老板是否願意贖罪,那不在王昊的考慮範圍內。
刻晴皺著眉,卻沒有反駁。
她雖然對愚人眾抓捕璃月人的事情很不滿,但不得不說,她認可王昊的想法。
用一個人渣來釣愚人眾的魚,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策略。
“璃月的律法還是太鬆了些,帝君的庇佑與仁慈不應該浪費在人渣身上。”
王昊坐直了身子,目光看向刻晴,
“賭場,人販子,盜寶團,還有一些隱藏的更深的腐朽之輩…這些人渣不配被帝君庇佑,帝君雖然不說,但我們更應該對他們進行清理。”
凡事要發揮主觀能動性啊,
帝君不說,你們就不處理了?
這怎麼能行,必須要出重拳。
“你看,我現在懲戒一個人渣,都需要借用愚人眾的手,如果總務司的律法真的可以懲戒這樣一個人渣,我直接交給總務司不就行了?”
“所以啊,我們需要真正可以懲戒這些人渣的律法。”
王昊沉聲說道。
璃月的律法很有趣,除了殺人償命外,它是沒有死罪的。
不僅是璃月,旁邊的蒙德,隔壁的須彌,甚至遠方的楓丹,
都非常不提倡死刑。
對於這點,王昊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諸國子民都是魔神執政的子民,你憑什麼判他死罪?
所以死刑被限製,其實很正常。
但在死罪之外,很多律法大多不嚴苛,酷刑幾乎沒有,這就讓王昊很奇怪了。
賠錢和坐牢算是很多處罰中最常用的手段了。
可賠錢和坐牢……,真的能威懾那些真正的壞人嗎?
不,賠錢隻能威懾窮人和老實人。
對於掌握財富和權利的人來說,賠錢和坐牢根本不是問題。
所以,王昊想要推動璃月的律法改革,至少要有足夠懲戒壞人的嚴刑。
帝君不可能事事巨細,不可能什麼都管,
而祂不管的事情,便應該由律法來裁定,甚至是嚴苛的律法。
但這不容易,他需要更多的人支持。
【怎麼說呢,在社會道德體係無法懲戒壞人的時候,酷刑是有必要的。】
【但你無法確認酷刑是否會成為私刑。】
【這個取決於執行人是否正義。】
【王昊難道不正義嗎?】
【王昊可以保證自己正義,但他能保證所有執法者都一樣嗎?】
【反正我不看好嚴厲的刑法,這是對人道的侵犯。】
【人道個屁,罪犯不算人,不需要人道,覺得罪犯需要人道的,最好你全家都遇見罪犯。】
【彆人身攻擊,理性討論。】
【最大的問題,其實就是是否能保證執法者公正執法,是否能保證不出現冤假錯案。】
【不可能的,那維萊特都無法保證,王昊憑什麼保證?】
【所以說,一昧的推動酷刑之法,並不是一個好事。】
【但沒有嚴厲的刑法,更不是好事。】
【王昊的想法有些激進了,我覺得不一定能推行。】
【他激進還不是你們這些天天要血流成河的家夥影響的。】
【……】
彈幕們吵的飛起,但王昊不為所動。
有問題就不做了?不可能的。
王昊非常清楚,沒有什麼律法是完美的。
所以,不能因為不完美就不去推動它。
律法,是按照需求來的。
現在的璃月就需要這麼一個嚴酷的刑法來約束那些腐朽之人。
茶幾對麵,刻晴眼眸微動。
她完全明白王昊的意思。
如果以七星的名義,對璃月的某些垃圾進行殘酷鎮壓,那可能會出現負麵輿論,畢竟,垃圾也是有家人的。
可如果是以帝君的名義呢?
以帝君在璃月的威望,一切反駁的聲音都會被壓下。
所以按照王昊的設想,直接以神之名推動律法改革,是最好的辦法。
雖然本質上是在竊取帝君對璃月的權柄,但王昊覺得帝君應該不會介意。
“可…”
刻晴有些猶豫,
彆看她敢在請仙典儀上質問帝君,可實際上,刻晴是一個真正的帝君崇拜者。
王昊的意思,就是借帝君的名,行自己的事。
這無疑比刻晴的那一聲質疑還要褻瀆。
王昊聽出了刻晴的疑慮,但他並不擔心。
“帝君有說過,不能清理人渣嗎?”王昊直接問道。
刻晴立馬搖頭:“沒有說過。”
“對嘛,我曾經聽過一句話,法無禁止即可為,既然帝君沒有說不行,那就是可以做咯,大不了,帝君真的說不行了,我們再停下。”
王昊臉上帶著笑容,眼眸明亮無比。
既然帝君想退休,那麼,不如讓他來代行神意吧。
那麼大的威望,不用白不用啊,
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璃月。
刻晴遲疑中帶著震驚:“還能這樣?”
她的理念,是人必須要做好帝君離去的準備,本質上確實脫離了神治的基礎。
可王昊現在告訴她,其實不用脫離神治,可以直接拿神的名義去做事,
反正,神也沒有說不能這樣做啊。
“為什麼不能呢?”
王昊笑著,
“帝君是仁慈的,但祂的仁慈應該播撒在好人身上,那些壞人,憑什麼被帝君庇佑?我們作為帝君的代行者,難道不應該幫帝君清理這些人渣嗎?”
王昊本質上是在偷換概念,
首先,帝君的代行者是七星,或者是仙人這種存在,
他王昊可還不是帝君的代行者呢。
其次,刻晴想治理的是那些懶惰懈怠的人,而王昊卻將矛頭對上了那些腐朽的壞人。
這兩種人之間或許有重疊,但絕對不是一樣的。
刻晴沒有回答,皺眉思考著。
而王昊也不多說話,靜靜的看著刻晴。
你彆說,這刻晴,越長大,越好看了。
(嘿嘿嘿,刻晴,嘿嘿嘿,刻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