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歡的豔麗總透著慵懶和貴氣，不過這個女人卻是嫵媚得撩人，誰也不失色。
向嶺曾叮囑還歡不要將自己的這個能力告知他人，而且實際上還歡如今與人溝通還有些障礙，便乾脆指了指自己。
女人翻了個白眼，笑道：“奇怪的人，你是fray的情人吧。”
還歡微微蹙眉。
“我覺得做情人啊，就是自降身份。fray是個喜新厭舊的人，做他的情人不過是能拿到一筆錢和一段時間的陪伴罷了。” 女人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眨眼道：“我還是更喜歡徐徐圖之呢……fray！”
正說著，向嶺便從一旁走來了，女人隨即走到向嶺身前，墊腳用自己的臉頰輕輕碰了向嶺的。
“好久不見。”
向嶺笑道：“不久，我離開美國不過兩個月。”
還歡攥著高腳杯的手不禁微微收緊。
“我以前留學時的朋友，艾維利亞。”
還歡朝艾維利亞笑了笑，依舊溫和平淡，仿若無覺。
“向嶺，回去？”
“好。”向嶺正想與艾芙莉亞道彆，艾芙莉亞便挽住了向嶺的手臂道：“我帶你去拉斯維加斯玩兒？我們都好久沒去了。”
“不用，我準備去密歇根大道。”
“不是吧，密歇根大道？”艾芙莉亞蹙眉道：“你好歹以前也在美國讀書，對密歇根大道還有興趣？”
“還歡想去。”
艾芙莉亞挑了挑眉，就見兩人並肩著離開，還歡走在向嶺身旁，言行舉止讓她想起了東方古裝劇中溫文儒雅的公子，然而卻比劇中的公子更要從容自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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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有雪花輕輕粘在了車窗上。
向嶺一手操縱著方向盤，一手拿著手機滑動。
“後天晚上在密歇根大道有時裝秀，我們那時候去吧？”
“……”
“還歡？”向嶺轉頭，不意外地看見還歡靠著車窗昏昏欲睡、雙眼無神，思緒又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什麼？”
向嶺心道，好歹從棺材裡麵爬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精神還是不好。搖了搖頭，向嶺笑道：“沒事，累了就睡，到家把你叫醒。”
還歡看了向嶺好一會兒，忽然問道：“向嶺，我們是什麼，關係。”
向嶺微微一愣。
“我，情人？暫時的？”
向嶺轉頭道：“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還歡依舊一語不發地看著向嶺。
向嶺笑了笑，挑眉問道：“還歡，我合你心意嗎？”
還歡頷首，似乎是不明白向嶺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即便不是你的大王，也依舊合你心意？”
“大王便是大王。”
“好吧，那就是合了。你也很合我心意，所以你在糾結什麼呢？”
向嶺這麼一副從容的樣子和理所當然的反問倒讓還歡微微蹙眉，思緒也有些紊亂。
“我們一開始就不是一般的關係，你說是吧？”
“對……”
“你給我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所以我偶爾會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給你帶來了困擾。既然彼此合心意，我們可以試試，我所謂的試試是成為戀人，長期那種。”
向嶺承認他是自私的，他對還歡的感情遠遠比不上還歡對他的，但既然都送上門了，又有了如此好的感覺，他自然是占著。
而還歡……他忽然不知道一開始他在意些什麼了。
雖然向嶺的態度似乎變了，若即若離、難以捉摸。但似乎他和向嶺一直便在一起？
還歡自然是不知道無論向嶺心底如何，他也依舊會表現得最好與滴水不漏。向嶺一向不喜歡自己無法掌控的事物與人，更不喜歡被自己心底的不確定因素所阻礙。
“長期是成……”
那個“親”字還沒說出來，向嶺便不講理般彎腰吻了吻還歡的臉頰。
還歡一驚，轉頭就看見向嶺的雙眼，有些戲謔，也有些期許。
還歡於是傾身。
車子停在路旁不動，頂篷慢慢被雪花覆蓋。車內的收音機此刻播放著八零年的北美鄉遙，而兩人擁抱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