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吻(1 / 2)

“請所有乘客入座,您的旅程即將開始······“

車廂內響起了播報,火車在五分鐘內便要啟程了。

楚之茂緩緩起身。

“楚老板!”還歡忽然攔住了正欲離開的楚之茂,將手機屏幕遞給了他。

“我有辦法救子輕。”

楚之茂一愣,雙眼微微睜大。

“什麼辦法。”楚之茂聲音有些沙啞。

“千萬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不確定有沒有效果。”

向嶺笑道:“之茂他明白的,無論有沒有用都試試吧。”

還歡摘下了左手上的一串手珠,圓潤的珠子看得出有很多年歲了,但沒蟲洞無瑕疵,若是仔細看甚至還能發現珠子散發著淡淡的幽光。

“這是還魂珠。”從楚之茂手中小心翼翼地取過了玉佩後,還歡將珠子按在了玉佩上,緩緩閉眸。

“天地之靈……”

還歡雙唇蠕動閉合,房內慢慢暗了下來。仿佛被一層黑幕給籠罩住一般,將整個車廂的空間與外頭隔絕了起來。

楚之茂一眼不眨地看著還歡,心底的希冀慢慢被放大。

唯一的光在玉佩身上。

玉身有微光閃爍,卻依舊保持原狀。

“沒用……”

不知過了多久,還歡才蹙眉道:“回不來了……”

楚之茂心下一沉,一語不發地從還歡手中拿回殘玉。

也許是從希望的頂端跌落到了低穀,楚之茂情緒煩躁,因此動作有些疏忽和粗魯,手指不慎劃過了斷玉的尖銳切口,頓時鮮血橫流。

楚之茂隨即用衣袖擦拭那染上鮮血的玉佩。

“等……等!”

還歡抓住了楚之茂的手腕。

“等……”

還歡的聲音有些怪異。

隨著鮮血流淌過玉佩的紋路,將原本血紅的顏色浸染得更鮮豔,覆蓋著玉佩的光芒愈來愈大與刺目。

楚之茂瞪大了眼,也顧不得疼痛直接將玉佩給狠狠紮入了傷口中,看得還歡都是心裡一顫。這該有多疼啊……而楚之茂卻是麵不改色。

還歡就見眼前的玉佩在血中將還魂珠融化,吸收。

“嘩啦——”

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滴血的玉佩將籠罩著它的光也反射成了紅色,紅光如洪水爆發般忽然淹沒了整個車廂,視線瞬間被奪取。

楚之茂被強光刺激得下意識閉眼。

而再次睜眼,眼前隻有一片永無止境的白色,仿佛置身在一個虛擬的空間。

一個白衣男人站在自己身前,一襲白衣玉簪黑發、眉眼儒雅溫柔。

楚之茂愣愣地看著白衣人,說不出一句話。

“之茂……”

聲音溫潤如玉。

楚之茂再也忍不住伸手,動作有些莽撞地將眼前的人擁入懷中。

終於能夠擁抱彼此,真真正正地感覺到溫熱的軀體。

“子輕,對不起。”

子輕微微搖頭,雙手環過了楚之茂的腰,將頭枕在了他的肩膀上笑道:“你救了我。”

“就如同當年你救我那般,你救了我兩次,我都記得。”

楚之茂低頭輕輕吻住了子輕的雙唇。子輕隻覺得這個吻很溫柔很溫柔,勾勒著無數個歲月的思念和愛意,比起情欲更多的是如細水般的雋永。

楚之茂閉眼感受著子輕的氣息,小心翼翼地仿若在供奉自己的信仰。

“子輕,我很想你。”

“我亦然。”

子輕雙手攀著楚之茂的頸脖,雙眼濕潤道:“之茂,你願意再繼續等下去嗎?”

子輕不知道他需要修煉多少年才能將自己的靈魂實體化,和楚之茂在現實中擁抱、真正地在一起。

“多久我都等。”

憑著朦朧的感覺與猜測都能等待七年,更何況如今已經有了念想?

“我是真的,真的很想你。”

不管子輕是什麼樣,都這般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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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成功修複,子輕也救回來了。

楚之茂總算得償所願,帶著玉佩離開北美回家。向嶺卻不急著回去,而是帶著還歡四處遊玩,走遍了伊利諾伊州的大部分景點。從繁華的密歇根商業大道到奇異的雲門,壯麗的白金漢噴泉和科學館等等,都是還歡聞所未聞的建築奇跡,讓還歡精神都好了不少。

而還歡跟著向嶺到處走,還歡自身也看了很多資料與影片吸收不少知識,如今倒是比較能適應和與人交流了。

之後,在兩人登上離開伊利諾伊州的飛機後,聖誕節就快要蒞臨了。這個節日在美國是最為盛大的慶典,無論到哪兒大街小巷都能聽見聖誕歌謠,大大小小的店鋪、住家和大廈都掛上了繽紛絢爛的聖誕樹和紅絲帶。

紐約也是如此。

降臨在紐約曼哈頓後,向嶺便選擇帶還歡前往帝國大廈。

這是一座高聳淩雲的擎天大廈,紐約除了自由女神像的另一個象征。

領了早已預定好的票後,向嶺便與還歡邁入了電梯。

向嶺笑道:“帝國大廈有102樓,站在那裡可以俯瞰美國的四個州,很漂亮。”

還歡驚歎道:“102樓?”

以前他到京城當質子也沒見過這麼高的樓宇,皇帝都沒住這麼高,這簡直太超出他的認知了。

向嶺摸了摸還歡的發頂道:“這樣的高樓也不罕見了,下次我帶你去中東迪拜,那裡的哈裡發塔有169樓高。”

“好。”還歡雙眼亮晶晶的,他很喜歡看這些建築物。

沿途有中轉站,拍照以及商店等等。再加上電梯裡的等待,待兩人來到最高一樓的觀景台已經是四十五分鐘後的事了。

站在觀景台上由上而下地俯瞰《欲望都市》裡的曼哈頓,高高在上,一切美景儘入眼底。夜色之下、高樓林立,仿佛有成千上萬的流螢在閃爍。華燈初上,這座不夜城的笙歌從未停歇。

是無法描摹的壯麗。

這裡的海拔非常高,所以自然比地下還要冷。還歡下意識地靠著向嶺,攏了攏厚厚的毛衣,雙眼被燈火與星光映得璀璨。

“這個時代,真好。”

向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伸手攬住了還歡的肩膀笑道:“全世界最好的跨年慶典在紐約時代廣場,你想不想去?”

見還歡頷首,向嶺道:“可正因為它的知名度,每年來的人數也多得無法想象。與其說是去跨年慶祝,倒不如說是去打仗。”

“首先,跨年在零點,但你早上10點就得到了,也就是說你得在廣場街道中吹著非常冷寒風等上超過10個小時。沒座位,如今因為人太多折疊椅也不能入內了,得站著。”

“人很多,非常多,你早早去到占了位子後就不能走了。一來你擠不出去,而來出去後你就再也回不到你的位子了,你得在看不見舞台與水晶球的最外圍跨年,這樣還倒不如回家看直播呢。”

“之後就是沒有流動吃食提供,你不能離開買吃的,連上廁所也不行。所以一整天隻能吃乾糧了。”

說完後,向嶺挑眉笑道:“你還想去嗎?”

還歡消化了谘詢後才呐呐問道:“這麼辛苦,為什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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