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家屬這邊原來不止有家屬啊,看來這方麵海軍相當寬鬆哦!”
來到家屬區,這裡位於整個海軍本部的後方,宛如一個自治的城鎮,唯一不同的便是沒有貴族,幾乎全是由平凡家庭組成。
剛來,薩卡斯基便瞧見一名三米高的紫發壯漢手捧鮮花,其神態局促不安,就像在準備一場告白的小男孩。
“蕪湖~~沒想到是澤法中將呀!”
龍一眼就認出了那人,鬆開勾著薩卡斯基肩膀的手,兩隻手捧著臉蛋的同時整個身子都直了起來。
更浮誇的是他好似吃到大瓜的猹一樣開始扭動身體,看得薩卡斯基那是相當尷尬,恨不得趕緊遠離假裝不認識。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龍的神經被斷開後也挺抽象的。
“咳咳,走吧走吧,咱們邊走邊說,彆打擾澤法先生表白了,哎嘿嘿。”
拉著薩卡斯基,龍一邊繞路一邊說道:
“海軍的家屬區其實一開始隻是為了讓一些將校能安心就職,他們死後,其家屬會永遠受到海軍的保護,這樣不僅能激勵一些基層海軍,同樣也彰顯著一份來自海軍本身的善意。
這裡生活著將校們的孩子與妻子們,隨著時間推移,後來這裡慢慢發展成了海軍的優秀兵源地,我其實也是其中之一,而且這裡其實有相當多的單身妹子呢!
這裡就跟個小型王國一樣,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全民皆兵吧?應該是這麼形容來著。”
也有相當多的孤兒呢……
這句話龍默默埋在心底,沒有連著語句說出口。
這裡雖然是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但那也僅僅隻是對婦孺而言,家裡的男人基本都是海軍,腦袋綁在褲腰帶上的職業。
父母雙全的還好,若是本來就是單親家庭……
海軍會保障他們的基本生活與安全問題,但更多的……
龍默默搖了搖頭,接著說道:
“先前那位是剛剛晉升中將的澤法先生,是個很了不得的男子漢,就連我爹都與對方走得很近,時常在一起吃飯聊天。”
“至於他表白的對象是家屬區的一位女孩,聽一些八卦說那曾是一位校官的女兒,還是澤法先生同鄉的領路人!”
話落,薩卡斯基點了點頭道:
“那還真是幸運啊,澤法先生表白的對象和他還是青梅竹馬的關係。”
他語氣緬懷,情緒不受控製的散發在周身,麵部也不受控製的開始失落起來。
他曾經也有這樣一位青梅竹馬呢,很可惜,他死在了十三歲自己的眼前,自己親手將其掩埋。
原本以為三年下來早就將這份痛苦深深埋藏,沒想到隻是觸景生情就令自己悲傷湧動。
龍也感受到身邊朋友的心情,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無話多說,隻能默默帶著對方在熱鬨的街道上行走。
他曾聽老爹說,羅斯先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善人,在他船上,除了自己的家庭與護衛外,基本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
他們身份不一,有故鄉被海賊毀滅的,有家庭破碎,也有奴隸販子抓住的。
薩卡斯基的過去,應該很快樂吧?
可越是快樂,失去後仿佛就越是悲痛。
“好兄弟,今天不醉不歸!放心好了,你至少還有三天的適應期,大不了我去找鶴姨給你請假!”
龍唯一能想到安撫薩卡斯基的隻有喝酒。
但薩卡斯基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
“沒關係,一些過去的事情而已,我現在在羅斯師傅身邊過的很開心,更何況如今我已經踏上了自己的夢想,又何必執著於過去的悲傷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