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細說!”
空眼神微微眯起,靜候佳音。
他已經做錯了太多事情,他一開始上位後做到有多麼出色,那麼即將下位前就做到有多麼糟糕。
無論是進軍新世界後大敗而歸,亦或者澤法家人事件,這都是他履曆上不可抹銷的恥辱!
他如今隻能期望在真正退位前能再做幾件好看的事情了。
否則,他也不會支持小鶴他們幾個搞那勞什子訓練營,也叫做革新。
現在,又一個機會擺在他的麵前,超級大善人羅斯先生又要給海軍進行投資了,這次投資的項目可能又是一位如薩卡斯基那樣的“大將候選”!
在空的心中,羅斯絕對是大海上最大的善人了!
他很期待。
電話蟲的另一頭,羅斯緩緩開口道:
“我打算帶他來一趟海軍,讓他在您身邊體驗體驗世界的險惡,你明白我的意思嘛,空元帥?
至於最後如何,這得他自己去選,期間你們也可以隨意乾擾。
正好雲島這幾年已經不需要我太過操心了,四年前戰國曾邀請我擔任教官一職,我剛好順道來教一會兒,順便看看薩卡斯基如今的覺悟。”
空坐在位子上一言不發,羅斯的話語很直白。
這一次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卡普都乖巧的坐在一旁,跟澤法一起靜靜的聽著,隻不過澤法的神情有一點……不爽。
他同樣不是傻子,戰國與鶴在私下裡就跟他談過許多了,但不爽就是不爽,憑什麼他的家人要成為犧牲品?
就因為這樣能夠直接擊潰他的信念嘛?
是的,很成功!他的確差一點就被擊垮了!
但如果他的妻兒真的被殺害了的話,他或許會在海軍培養下一代,繼續堅守自己的正義吧?
而不是差一點被殺害,讓自己想要直接脫離海軍。
“世界的險惡啊……羅斯,這是否有些太過於,emmm,急切了?”
空緩緩說道,語氣平淡。
世界的險惡,其實就是世界政府的險惡,是海軍不得不麵對的黑暗麵,也是每三年一次大退伍的主要原因。
很少有海軍在經曆過那種事情後依舊願意留下來,能留下來的,無一不是中流砥柱。
但那些能夠留下來的,也無一不是為了正義奉獻近乎了接近一生的人!
空又道:
“我並非想說不行,畢竟以你我的關係,隻是感受感受的話並無不妥,隻要不大肆宣揚就完全沒有問題。
隻是……我不想一個符合海軍正義的人默默……”
“空,他有著與我一樣的見聞色,他與我一樣旅行過四海,甚至偉大航路,他見過的肮臟可比一般人多多了。
而且,就和以前一樣,這是一場投資,也是一場交易,伱情我願。
而且說的直接一點,我也很想招募這位朋友,在瀚海護得一葉扁舟,而不是溺死在一個幾乎不可能找到的答案的路上。
他的行為,有些過於天真了,哪怕到死,他或許也無法找到那個答案。”
羅斯的話語很直接,也有些糟糕,哪怕是坐在他不遠處的一笑也皺了皺眉頭。
從見聞色的感知來看,羅斯嘴上說的傲慢、無禮,但在內心卻對他的理念充滿希望與堅定。
很怪,讓一笑想要深深的去探究。
一笑不知道的是,在未來,他以“仁義的正義”加入海軍,結束了他的旅行,選擇了與羅斯相近的道路。
也許他隻是換了一個方式去尋找答案,但很可惜,世界最後也隻是給予了他命中注定的解——喬伊波伊。
那個世界上的第一個海賊,永遠歡樂的海賊,永遠善良的海賊,永遠一根筋的海賊。
同時,也是命中注定的反叛者,想要掀桌的家夥。
命運就是如此喜歡捉弄人。
隻有推翻物質上的規則,才有可能實現他心靈中的世界。
“唉……好吧,我同意了。”
空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的確,除了卡普這種傻瓜能和羅斯做朋友外,海軍與對方的溝通其實一直停留在交易與盟友上。
最後,他看了看澤法,在對方有些糾結的臉色下開口道:
“對了,澤法似乎也有些想要和你說的,我尊重他的選擇,但同時,我想以海軍元帥的身份請求你……勸一勸他,海軍不能完全失去他。”
一旦澤法宣布離開海軍,估計本就糟糕的招兵率可能還要再創新高,未來不止兩三年,起碼十年以內也彆想在“遊戲”之後快速填補空缺了。
而且一旦澤法離開,海軍不再安全的信號也會徹底坐實,這將不再是一場可以被遺忘的“意外”。
“澤法啊……”
“我聽莫卡西打電話來說過了,我很歡迎他來雲島養老,這同樣符合我的利益。”
話到這裡,空有些泄氣了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仿佛又老了兩歲一樣,沒了精氣神。
糟糕的履曆還得再添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