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李景隆甩開扇子給了個台階:
“如今還沒有親王進入夜秦淮玩,伱還是第一個,莫要張揚,要不然消息露出去,你不好交代。”
靖江王朱守謙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
李景隆叫人給拿來兩個菜單,一個是葷菜,一個是素菜,請他選擇。
朱守謙為了顯示自己闊氣大手一揮,咱都要!
夜秦淮熱鬨的很,可就在眾人攀談的時候,一聲破音的尖叫突兀的出現。
大廳內的歌舞頓時停下來,觀看的客戶們正是頓住了一下!
王布犁立馬站起來身來,抽出鐵尺奔著二樓雅間而去。
宋典史也緊隨其後,衙門穿著公服的人都動了,周遭人也是一窩蜂的跟著譜看熱鬨!
甚至二樓雅間正在健身的男女也停了下來,慌亂穿著衣服。
砰。
王布犁踹了好幾下,才踹開房門。
一個女子縮在床腳一側,臉上都是血,用絲巾捂住她的胸口。
但是白皙且渾圓的物體在慌亂之下露出山峰,根本就遮蓋不住。
床上拍趴著一個男人,死妝極慘,鼻子嘴巴都流血了。
宋典史跟在他後麵打眼一瞧也是驚呆了。
“馬上風?”
後續看熱鬨的人群立馬吐口而出。
隨即便惹得周遭人哈哈大笑。
這下子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眾人議論紛紛之下,李景隆這才命令護衛分開人群,他站在王布犁身邊一瞧,眼神就極為惱怒。
這夜秦淮才開業多久,怎麼就死人了?
指定會對今後的生意有影響!
“唉,那是不是都察院的禦史劉安亮?”
七品言官,彆看官級小,但是權力不算小。
凡從中央到地方的各級衙門、從皇帝到百官、從國家大事到社會生活,都在言官的監察和言事範圍之內。
所以,明代言官身份獨特,職權特殊,對明代的政治運作具有很大的威懾作用。
他們現在也沒有流行打板子邀名的習慣呢。
“此人真是死於馬上風?”
李景隆立即壓低聲音詢問,他自是見識過王布犁驗屍的本事。
尤其死的還是一個言官!
本來官吏是不能進入青樓消費的,言官一年才合計45兩銀子,哪來的那麼多錢消費。
這件事一出,陛下就得狂怒,說出去丟人!
李景隆當即大喝:“把門關上!”
王布犁輕輕搖頭,當即開口道:
“把門關上,就會有各種不實消息傳出去,無法保證夜秦淮的運行。”
李景隆管理之後,數錢數的躊躇滿誌,哪有腦子考慮什麼應急預案呢。
此時他聽到王布犁的話立馬就吩咐起來了,直到拿著鐐銬的吳知縣氣喘籲籲的踏進房門,算是擺起了六品知縣的譜,叫他們退出去看熱鬨。
畢竟沒有人願意在這種場子亮自己的身份,可又不願意湊過這個七品禦史馬上風而亡的爆炸性新聞,都站著不肯走。
待到屋子裡就剩下縣衙以及李景隆的人後,王布犁才緩慢開口道:
“以我觀之,此人不像是死於馬上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