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他衝張子義指了一下,張子義也看到了鬼鬼祟祟盯著他們的那一胖一瘦兩個人,愣愣笑了一聲,衝老曹一揚手,“這倆貨咋整?”
“咱們人生地不熟的,彆惹事!”老曹一瞪眼,“建平去你二叔家得坐哪趟車來著?”
“叔先彆走,咱們去國營食堂吃點飯去。”
聞著空氣裡香氣撲鼻的炸油條味道,孫建平舔舔舌頭,說實話在火車上燒雞的味道把他饞壞了。
“我也餓了,走整點吃的,窮家富路的,再差不差這一頓飯錢!”
張子義也被饞的不行,推推搡搡,和孫建平倆人架起老曹,直奔路邊的國營食堂而去。
孫建平用從胡主任身上“順”來的糧票買了一斤油條,一斤油餅,再加三碗熱氣騰騰的豆漿,張子義早就餓了,抓起一根油條蘸著豆漿就開造!
“真香啊!”一個晚上沒有吃東西,現在可不吃啥都覺著香了!
老曹白了他一眼,“瞅瞅你那出,好像餓死鬼托生的,注意點,咱們現在在城裡呢,彆淨給咱老農民丟臉!”
“知道了,這個墨跡,油條你吃不吃,伱不吃給我!”
張子義囫圇往嘴裡塞。
孫建平慢悠悠撕著油餅,打量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那一胖一瘦哥倆也坐在國營飯店裡,買了一斤油條,正坐在那一邊吃一邊往他們這邊撒麼。
“這倆小逼崽子算是盯上咱們了!”張子義也看到了他們,罵罵咧咧一聲,老曹一把按住他,“你乾啥去?”
“不乾啥,就是想和他倆嘮嘮!”
張子義擼起袖子,老曹一瞪眼,“你耳朵塞雞毛了,剛才咋跟你說的,彆惹事!”
“草!”
他罵了一句,繼續低頭喝豆漿。
吃過飯後,三個人出了國營飯店,站在站前廣場上,看著老毛子紀念碑,孫建平斜著眼珠四處打量。
不知道二叔能不能來接站……
那倆人又悄麼聲的摸過來了!
“今天不弄他倆我他麼張字倒著寫!”張子義勃然大怒,老曹一看兩人跟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了,也覺得十分礙眼,倆人對視一眼,拽起孫建平走到一個小胡同裡。
那兄弟倆自然也跟了過來,沒想到剛進胡同,一把鋒利的匕首就頂在他們後腰上!
“爺們,跟了我們一道,說說吧到底想乾啥?”老曹從胡同裡繞出來,衝兩人一抱拳,笑道。
“沒,沒事,我們倆就是閒溜達……”
胖子嘿嘿陪著笑,瘦子也忙不迭的點頭,“你們逛你們的,我們看我們的!”
“去你嗎的,說實話,不然今天老子弄死你們倆!”
張子義一腳踹在胖子的後腰眼上,疼得胖子哎呦一聲,老曹走過來,拍拍他那張肥膩的大胖臉,“說吧,想乾啥就說說,彆藏著掖著了。”
兄弟倆對視一眼,直到今天不說出個子午卯酉來,怕是很難善了,胖子哼哼一聲,揉揉生疼的後背,“我們兄弟倆就是,就是想從你們身上弄點錢花花。”…。。
“想從我們身上弄點錢花花,你們倆是不是瞎了眼了!”張子義和老曹都笑起來,我們窮得叮當響,連買車票的前都是從修水渠的夥食費裡“摳”出來的,還要從我們身上弄錢!
這倆賊腦瓜子不太靈光吧!
我們窮得還不夠明顯嗎?
“我他麼還想從你們身上弄點錢花花呢!”張子義手法嫻熟的在胖子身上磨了兩下,甩手掏出一個小牛皮的錢夾子,甩手扔給老曹,“接著!”
“好嘞!”
老曹一把接過錢夾子,隨手揣進口袋,瘦子想要動,卻不提防另一把鋒利的匕首懟在他的後心,“彆亂動,我這把匕首可是快得很,信不信給你捅個窟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