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邊其實也沒什麼好開發的,本身人就少,現在又搞什麼計生,以後人口也不見得能有多大的增長,不過目前倒是有三個項目要持續推進。”
孫建平掰著手指頭,將加工廠、鵝絨、山貨三個項目簡單向大家說了一下,“資金方麵不用大家費心,我已經解決了,現在就等下雪後直接收豬;鵝絨可能要費一些力氣,我讓白叔領著小肖去南方對接客戶了;至於山貨,我老丈人不是捐助了咱們一棟四層樓的旅店麼!”
眾人都齊刷刷點頭,這三個項目很切合實際,也很有前景,但凡其中一個能做起來,都能把我們納河的經濟提升上一個新台階!
沒法子,農業縣也隻能從種植、養殖業著手,一步步來,畢竟咱們這也沒有礦。
“這三個方麵,我準備組建三個工作小組,加工廠那邊由我親自帶隊,確保萬無一失,鵝絨這方麵就交給白叔負責,至於山貨……在座的各位有沒有興趣?”
“領導,我想試試!”
說話的是一個姓滕的年輕人,正是原先滕主任的侄子,滕向前!
“向前準備試試?那我可得給你說清楚了,試試並不代表可以輕易犯錯,尤其是山貨這個買賣關乎到老百姓的身家利益,凡事你必須三思而後行。”
“請領導放心,我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好,年輕人有想法是好的,那山貨這攤你就先帶著試試手!”
“謝謝領導!”
“客氣了,隋老板上菜啊!”
“來了來了!”
吃完飯,孫建平下樓結了賬,隋老板一挑大拇指,“領導還得是您啊,正直無私,不拿公家一分錢,我兄弟在鶴城開的飯店,差點沒讓他們吃黃鋪了!全他媽的打白條!”
“哈哈,鶴城掙得也多啊!”孫建平把找零的錢塞進口袋,扭頭瞅瞅牆上掛著的納河本地“名流”們留下的歪七溜八的“墨寶”,壓低聲音,“對了隋老板,我聽說你家以前就是在鶴城開大飯莊子的?”
“嗯哪,那得說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爺爺他們那輩……”隋老板感慨一聲,“原先開得好好地,有一天一個夥計發瘋,把大廚砍死好幾個,我爺爺也受了傷,店沒法開下去了,就全家躲到哈市,沒倆月我爺爺傷勢太重死了……”
“那這個夥計是為了報複你們家吧!”
“誰知道呢,八成是在後廚當學徒受了委屈……我不知道這人還活沒活著,要是讓我知道他還活著,你看我報不報這個仇!”
“你知道那個夥計姓啥叫啥嗎?我也幫你打聽打聽。”孫建平故意往外透話。
“姓張,好像是叫張什麼義,記不清了,大家夥都叫他老三老三,張老三!”
“長啥樣?”
“我聽我爹說,那人長得膀大腰圓,一米八九的大個子,走起路來晃晃蕩蕩的,也不知道這號人現在還活沒活著……”…。。
張老三!
張子義!
不用問,那就是張叔了!
沒跑!
“嗯……”
眼瞅著眾人都吃飽喝足下了樓,孫建平也轉身出了門,外邊陽光正好,八月的東北,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莊稼成熟散發出來的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氣!
他托著下巴站在門口,扭頭又瞅瞅身後聚賢樓的牌子,孫建平皺皺眉頭,如果隋老板知道張叔現在還活著,而且就在鶴城也開了一家飯莊子,他們會作何感想?
會不會繼續找張叔尋仇啊?
不過我聽張叔的意思,好像是他們家虐待張叔,張叔才憤而反擊,殺了大廚和幾個平日裡欺負他的人,落草為寇的!
算了,這種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儘量還是不要摻和了吧!
萬一被張叔知道,以他那火爆的脾氣,還不得再釀出一樁慘案?
這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現在加工廠、鵝絨、山貨都有對應的負責人了,他這個總覽全局的縣長也能輕鬆一點,想到這孫建平就很想回家躺在炕上好好睡上一覺……
家裡……
八月份了,八月下旬孩子們就又要上學了,等過了今年,明年老大就要上初中,老小也要上小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