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這交情已經沒了,從你蠱騙我時,你就犯了輕慢之罪。”
陳易拋劍的手停住,若有所思,問道:
“你看見她的時候,為什麼要說‘可惜’?”
殷惟郢看了眼閔寧,下意識道:
“我以為他是你…”
而後,她驚覺她說漏了什麼。
陳易眯起眼睛打量這白衣女冠,道:
“老君五戒第五戒——不妄語,看來,你知道些什麼。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不妨說出來聽聽。”
殷惟郢緊咬銀牙,搖了搖頭。
即便陳易沒有騙她,她也不打算從父王手裡救下這人。更何況,如今他竟如此輕慢自己,她恨不得這人死個五馬分屍。
陳易將目光挪向閔寧,輕聲道:
“解她衣服。”
殷惟郢瞬間大駭,僵硬地看向閔寧。
閔寧皺了皺眉頭,顯然不喜做這種事。
“乖。”
陳易笑道。
閔寧泛起陣惡寒,瞪了陳易一眼,而後一隻手飛快地點了殷惟郢的穴位,讓其行動受阻,將放到了殷惟郢道袍的腰帶上。
殷惟郢驚惶失措,胸脯快速起伏,俏顏紅得通透,嘴唇似是咬破,眼下這一幕難堪得難以言喻,她父王的敵人要解她衣服,而幫他解衣服的人不是彆人,而是閔寧,是讖語裡的金童,自己日後的道侶!
“我乃景王之女,大膽賊子!無恥小人、無恥…彆、彆,要露出裡衣了,彆…係回去、係回去!”
解開腰帶,道袍鬆垮下來時,殷惟郢快要崩潰了,終於忍不住道。
陳易大膽打量著她那素白的裡衣,看著小有規模的胸脯劇烈起伏,在腦子裡比量了下,不算大也不算小,約莫一手可握。
太上忘情的白衣女冠…
如果玷汙起來到底會有多少快感呢?
嘖…得想辦法當她的仇人才行。
“彆解!彆...我說,我都說,你、你說句話呀,你說句話啊!”
閔寧手上動作繼續,女冠被陳易盯得發毛,慌亂叫道。
陳易打了個手勢,閔寧停了下來,解開了她的穴位。
殷惟郢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微顫道:
“出家人不妄語,但不代表我什麼都會說,一些話我說了,你聽著便是,不要追問。”
陳易點了點頭,把桃木劍還給了她。
殷惟郢係好腰帶,慢慢恢複了往常的清淨模樣道:
“我聽說…景王府要趁蕩寇除魔日殺你。”
聽到這話,陳易眉頭輕皺。
景王府要殺自己不意外,但趁蕩寇除魔日殺自己可就大有講究了。
話說回來,她竟然知道這件事,又是景王之女…
陳易目光倏地淩厲。
殷惟郢麵白了幾分,卻沉靜下來,淡淡道:
“我與此事無關。”
陳易的眉頭稍稍放了下來,像這些出家人,不少人都把遵守清規戒律看得跟命一樣重要,更何況殷惟郢是太華神女。
“既然如此…”
陳易想再調戲她兩句,但話到喉嚨突然停住,一陣殺機自巷子裡處蔓延,他擰頭看向無甚光亮的街巷。
一個提刀至肩的刀客,拎著燈,正一步步走過來,
“山南州白柳派第八代真傳,黃六清。”
武林人士,自報家門…
不是結交,就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