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難就找我。”?這話說得心安,張旭渠自然明白此人向來言出必行,他喝乾手裡最後一點酒,發泄最後一絲怨氣問道:
“你的劍這麼高,天下第六,怎麼不自己去救人?”
“我的劍救不了人,”
他漠然道:
“隻會殺人。”
………………………………
送走殷惟郢後,陳易回到庭院裡,一身汗水,裡頭的單衣基本上是濕了又乾。
他正準備脫下衣服,去洗漱一遍,但忽地想到了什麼。
先去到書房,陳易瞧見小狐狸,後者垂著頭在桌子前,一點一點往下垂地打瞌睡。
陳易笑了下,走過去抱起了她,柔軟的嬌軀落在了懷裡。
“你不去洗澡嗎?”
殷聽雪一下就驚醒了,怯怯地看了陳易一眼,咬唇問道:
“你還要?”
“不要,隻是抱你回房去睡,我有事要做,還不能洗澡。”陳易撥弄了下她的發梢。
聽他這麼說,殷聽雪鬆了口氣,她不喜歡弄那些事,也沒法告訴自己要享受,直到現在她都覺得自己的身子很臟、很不爭氣,每回到晚上她都格外害怕,她很討厭陳易這樣那樣的,隻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她是妾,要乖順地承受他,這是妾的天職。
“今晚再要。”
陳易笑道。
殷聽雪又抖了一下,貓似地瞪大眼睛瞧他,最後明明不願意,還是沒有辦法地服軟,
“那你、你輕些…”
陳易把她抱回到臥房裡,這回她眼皮子已經打架起來。
給她蓋好被子,見她已經昏昏沉沉了,陳易特意在她的耳畔小聲道:
“我去練劍了,已經足足練了三四個時辰了。”
“哦、哦…”
“重複一遍。”
“你去練劍了足足…”
殷聽雪已經闔上了眼,嘴唇嗡動了下道,
“練、練了三四個時辰…”
她徹底睡著了,陳易笑了下,站起身脫去了外衣。
拎著後康劍,陳易算了算時間,在庭院裡抽劍出鞘,踏一弓步,劍鋒擰轉沉步一刺。
他比劃著自閔寧那裡得來的寅哉劍的劍勢,就著落日餘暉,不停地出劍,收氣,轉勢,身軀在院內輾轉騰挪,時而左腳邁進呈左月勢,時而當空橫擊呈鬥劍勢。
時間一刻一刻地過去,陳易的身形依舊。
不知何時,院子外多了一個身影。
她隻有獨臂,身有殘缺,卻仍然美則極美,她不開口,無人注意到她,如和了光,同了塵。
劍甲就那樣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陳易練劍。
寅劍山的劍台,他也是這樣的練劍,周依棠也是這樣看著他,那是寅劍山最不值得一提的歲月。
一次次的出劍、轉勢落入眼簾,他那身上單衣的儼然是濕了再乾,這麼多的汗水,想來不知練了多少個時辰。
周依棠不動聲色,眸裡流光,
他果然在練劍,
他曾說她的劍過時了,
可是,他分明沒有忘了寅劍山的劍。
忽然,她覺得這個逆徒有點好,就像過去那樣,就像現在這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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