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很久,聽到陳易心聲的她,忽地萬念俱悲,有些囁嚅道:
“…你要我十輩子的話,下輩子能不能彆這麼壞?”
陳易聞言皺起了眉頭:“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再說就不當你男朋友了。”
“彆啊,我不說這種話了。”殷聽雪忙說道,她很珍惜這關係的。
隻要他們還是男女朋友,一切不是沒有轉圜餘地,殷聽雪打心底這麼覺得。
兩人正互相看著對眼,高僧的聲音恰在此時傳了過來。
“兩位施主,要起程了,貧僧感應到了彆的天王像。”
陳易聞言,低頭摸了摸,發現包裹裡的天王像果真發燙。
………………………
“好一個來者皆死。”
秦青洛輕輕拂槍,歎了一聲。
欲成大事者大抵如此,許多挑釁嘲諷都並不放在眼裡,更不放在心上,陳易殺了她不少人,可她的話音裡,並無什麼氣急敗壞,反而是感慨連連。
隻因連陳易本身,她都不甚在意,他不過是妖後的一把刀,也隻是一把聽命於人的刀。
刀是死物,她又豈會因刀而氣急?
哪怕是陳易殺到麵前,把刀架在秦青洛脖頸之上,她都隻會付之一笑。
被喚作祝姨的女子倒沒有這麼好的養氣功夫,她臉色陰晴不定道:
“這人不識好歹,僥幸活命,連退避三舍都不明白,還在太歲頭上動土。
目光短淺、固執己見,他以為他真能對抗王府不成?”
秦青洛隻是笑了一下,寬慰道:
“祝姨何必慌亂,此子僥幸活命,卻不知收斂,反倒出儘風頭,殊不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或早或晚罷了。”
紅衣女子轉頭過來,少有地埋怨道:
“你這王爺,怎麼凡事都這般不心急?”
秦青洛淡淡道:“我並不將他放在眼裡,又何須心急?連那妖後都為我奈何,更何況他這一把刀?
祝姨,至於那些死了的人,雖說無用,但之後亦會好生撫恤,王府養他們本就是養些會虛張聲勢的狗,不傷筋骨,就不必在意。”
祝姨聽到後樂了,嗓音內媚道:
“這麼說起來,這陳易也就是那妖後的一條沒栓住的狗?”
“可以這麼說,能殺便儘量殺,至於不能殺,那也便罷了。”秦青洛頓了頓,隨後道:“不管他死不死,聖女都必須要回到聖教。”
“聖女在他手上,恐怕他死也不會放走。”
“那他就一定要死。”
秦青洛嗓音平淡,像是在無足輕重中,便定下了無足輕重的事。
祝姨笑了起來,誦起了神教的經文,顯得嫵媚,又有些狂熱。
秦青洛撫摸長槍,掌心摸到槍尖時微微刺了一下。
祝姨顫了下,聲音停了停,嗔怪地看了她丈夫一眼。
她們彼此立有血契,有所通感。
待她誦完之後,秦青洛緩緩交代起了接下的謀劃:
“此子有重情重義之名,既然如此,到了佛塔內,便以情義引他上鉤,置之於死地。”
“王爺是說?”
“京城有風聞,太華神女殷惟郢,似乎與之有露水情緣,如似道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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