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給個名分(加更二合一)(1 / 2)

第199章?給個名分(加更二合一)

殷惟郢已經生無可戀了。

什麼都被戳穿了,連最後一點遮羞布都被無情地扯了下來,丟在地上。

她不知說什麼才好,陳易簡直就是命中魔星,碰到他準沒什麼好事,他就好像天上派來降伏自己的,隨隨便便就能碰上各種理由把她往死裡作弄。

殷惟郢腿都是軟的,倒在陳易懷裡,簡直悔不當初,她不該來這什麼合歡宗的,更不該進這佛塔。

每一回跌到低穀,以為總要否極泰來,卻玩似地被推到更低穀。

啪。

說不出話的殷惟郢瞪了瞪眼睛,雙頰紅透,慌張地看了陳易一眼。

那人笑眯眯地看著她,手還停留在那,好像揉了一揉。

陳易戲謔道:“本以為你轉性了,搞半天,原來鸞皇還是鸞皇。”

殷惟郢的臉燒似滾燙,抿唇看著他,破罐破摔道:

“就是這樣…我比你想得還要不安分。”

“哦?”陳易意義深長地拖長音調。

殷惟郢明白自己逃不過一劫,隻得硬著頭皮道:

“你說的那些葷話,以後…以後就隨伱了……”

越說到後麵,她的話音就越小。

他的葷話,殷惟郢記得不少,她是不想記得的,可對恐懼的東西,人總是極有記性,而且由於她裝木偶,陳易的葷話更惡劣些,還輔以動作,哪哪他都要玩,不止並蒂蓮,還有什麼夜半開花。

她這樣破罐破摔,到底成什麼樣了?殷惟郢眸光低垂,心裡不是滋味,但又提不起氣來。

反正自己不過是個鼎爐而已…

殷惟郢攥著衣擺,在他那裡,她一堂堂景王之女,竟什麼都做不了主。

陳易微微笑地占著她便宜,她呼吸急促得可怕。

襄王女有些擔憂地看著這一幕,不由後悔,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東宮若疏則有些尷尬地退後到一邊,轉過頭不去看。

陳易琢磨了之後,淡淡道:

“你委實太不安分了點。”

儘管早有準備,殷惟郢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活像是在堂下傾聽縣官的判決。

“隨我自然是要隨我。”

陳易微微一笑問:

“不過,給你個名分,你可會安分些?”

景王女怔愣了一下。

接著她又聽陳易道:

“等回去之後,你就到我府上的簽字畫押,算作小狐狸的姐妹。”

“這怎麼可能!我乃景王之女!”

殷惟郢下意識抗拒道。

“若我強逼你呢?”

“你!我…”

殷惟郢說不出話,嘴唇瑟瑟。

陳易笑笑,撫摸她的肩胛骨道:

“你住不住到府上都行,不管怎麼樣,我以後都把你當作我的女人了。”

說完之後,也不管殷惟郢同不同意,便吻上了她的唇,肆意薅奪一番後,才輕輕放開了她。

白衣女冠站穩了身子,驚覺自己思緒混亂得不著調,是啊,她是把自己視作姘婦,時而幽怨,像她這天潢貴胄竟然連個名分都沒有,歸根結底這隻是心裡不平,而不是對名分什麼的有所期望。…。。

眼下他竟做了決定,要讓她的名字填到府上,殷惟郢想到自己要當他妾室,便五味雜陳,腦海裡恍有千頭萬緒。

他這樣做,是不是因為在短短一瞬思考了很多,看出了她雖然不安分,但總歸還是他的鼎爐,不會忤逆,更不會再起殺心?還是說因為她受了傷,他有所思慮,更懂得要憐香惜玉了?

要知陳易完全可以繼續讓她當個姘婦,對她極儘羞辱,享儘肉體之欲,反正她連回絕都不敢——她發現自己猜不透這人的心思。

女人往往會把事想得複雜,像殷惟郢這樣拎不清的就更是了。

之所以這樣做,對陳易來說答案很簡單,隻有六個字:

隨心所欲而已。

陳易看向了東宮若疏,想了想後道:

“東宮姑娘,這些事還希望你藏在心裡,誰都不要說。”

東宮若疏想了想,想到自己對殷惟郢有愧,便誠懇地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不會把她才是鼎爐的事說出去的。”

東宮一開口,女冠就踉蹌。

她真是碰到寶,竟然能碰到這樣一個缺根筋的女人。

陳易暗暗搖頭,因為對東宮若疏的了解,他其實很明白殷惟郢的心情。

東宮若疏太直了,而且不是閔寧那樣的正直,而是腦子直。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從西晉逃婚,直接跑來大虞這裡。

而眼下,陳易還不打算跟她深交,實力還不夠,她一個不留神就會把他給坑死。

陳易看了眼殷惟郢道:

“可還能自己走?不用我背你吧。”

殷惟郢怎麼可能會讓他背,便輕輕搖了搖頭。

陳易也不矯情,轉過身,看向當了好一段時間小電燈泡的襄王女。

“那要不要背你?”陳易柔聲一問。

他因她吃醋而心情不錯,顯得溫柔極了。

殷聽雪愣了下,隨後失神地點了點頭。

她好久都沒給娘背過了…

待她反應過來要搖頭時,已經被那男人背到了背上。

感受到後背的寬闊,殷聽雪嗅了嗅氣味,嘀咕道:

“跟娘不像…”

陳易已是四品,自然聽得見,沒說什麼,隻是暗暗歎一口氣。

他是真不想當這少女的母親。

太彆扭了,太奇怪了。

而且,當她母親後,她還會像喜歡夫君一樣喜歡他?

陳易思忖了下,

要不,等回去後好好欺負一通?

陳易的思緒還沒理順,這會東宮若疏開口問道:

“接下來去哪?”

陳易淡淡回答:

“追殺安南王。”

…………………………

佛塔之外。

張旭渠臉色蒼白,喘著粗氣,跌跌撞撞地在密林裡急行。

仿佛那西廠千戶,仍以極快的速度緊隨其後。

林間光線晦暗,草木都泛著鬱鬱蔥蔥的陰影,他不知走了多久,待日落之時,方才鬆了半口氣。

他低下頭,便能看見斷去的手腕。…。。

傷口處結了一層厚厚的痂。

“真快啊!”

張旭渠感慨道。

虧他當時還大放厥詞,直言陳易的刀絕無自己那般快。

張旭渠知道初入四品是勢頭極盛之時,他也不去想,待這勢頭過後,陳易的刀更快,還是自己的身法更快。

輸了就是輸了,張旭渠從來知道什麼是見好就收,不然也活不到今天。

林間傳來嗡動。

張旭渠猛地一回頭,便看見一個鬥笠劍客出現在樹影之下,如若鬼魂。

通背神猿心裡咯噔了一下。

待劍客走近之後,他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媽的,神出鬼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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