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宣小心,快躲開。”梁暉喊道。
袁文紹聽到中人的提醒和感覺到腦後襲來的勁風,心知不好。
來不及回身,顧不得儀態,連忙低頭彎腰,側身翻滾。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哢嚓”,來人手中的表演用的木凳與柱子撞上了柱子,一下子散了。
袁文紹不由得有些後怕,剛剛那一下要是砸實了,他最低都得是個腦震蕩。
念及此處也不由得,也不由得怒火中燒。
一腳踹到他的腳腕處。
那人本來就重心不穩,被袁文紹絆了一個趔趄,狠狠的甩到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眾人一擁而上,將他按在身下,不得動彈。
“草恁娘,放開老子。”那人嘴中仍舊罵罵咧咧的。
“拿水來,把他澆醒。”徐小侯爺這才反應過來吩咐到。
他吩咐完連忙跑到袁文紹跟前將他扶起,“袁二哥沒事吧。”
“沒事。”袁文紹借力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袍子。
“剛剛要不是袁二哥提醒,我必然會釀成大錯。”徐小侯爺也是一陣後怕。
剛剛都喝了酒,氣血上頭,又都是少年人,下手難免有些不知輕重。
若是真出了事,作為衝突核心與宴會組織的他怎麼也不會免責。
要是下手重了把誰給廢了。到時候他爹就是國公也保不住他。
畢竟這裡的人,哪個不是勳爵子弟,家中至少都有一個紫袍。
剛打袁文紹的就是潁川侯府四房的獨子,他父親是朝廷親封的四品宣威將軍,家裡就有兩個紫袍。
一盆冷水澆下,潁川侯家的四房的左青芝的酒醒了,才知道自己剛剛乾了什麼。
眾人見他安靜了下來,這才將他放開。左青芝猶豫了一下,下定了決心,走到袁文紹跟前。
“袁二哥,我年紀小,剛剛又一時氣惱,加上馬尿灌多了,下了重手,險些釀成大禍,在這裡給二哥賠個不是。二哥要打要罰我都接著。”左青芝作揖完,就在站在那裡,等著袁文紹的反應。
左青芝倒也光棍,他知道自己若是不把姿態做足,今天這事不好過去,就是過去了自己的名聲也就壞了。隻要自己道了歉,把姿態放到最低,袁文紹便不可能揪著這個事不放,畢竟他也沒被砸中。
袁文紹沒說話,大腦在飛速運轉,他雖然是有理的一方,不過也不能等理不饒人。
左家畢竟是侯府,左青芝他大伯和二伯一個二品一個三品。
要是逼迫太過,對他也不好。
不過若是不給些教訓,他也難平心中怒火,所以袁文紹選擇不說話。他是徐小侯爺邀請來的,若是徐小侯爺不出麵,以後也就不會有人跟著他了。
“作個揖就完了剛才要不是袁二哥躲得快,二哥險些被你打死。”小侯爺聲援道,彆人怕左家,他可不怕。
剛剛袁文紹幫他躲過一劫,此時也該輪到他來報答袁文紹。
眾人看到小侯爺搭話,也是紛紛幫腔。
“呸,背後偷襲,左家就是這般教的?”人群中傳來了這麼一句話,弄得左青芝麵色通紅。
他看著袁文紹沒反應,知道自己的姿態做的還不夠,一撩袍子便作勢要跪下。
袁文紹知道這個時候得製止了,不然,彆人也會說他逼迫太甚,反倒同情起左青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