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怎麼說?”
“說是天定良緣。”
“那婚期大概在什麼時候,上次不是還說要送伱一份大禮,我得好好準備準備。”
“過兩月,父親與母親下聘,婚禮的話,大致是在明年年初。”袁文紹按著三書六禮走完的流程大致推算了一番。
“那也快了。看來我得趕緊去找工匠嘍。”
兩人在涼亭上坐下,隨意的交談。
“袁二哥,梁三哥,彆來無恙。”一個身穿黑衣的健壯少年從一處偏殿中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跟他長相有些相似的少年。
“仲懷,怎麼在這裡”來人正是顧廷燁。
“我外祖來信生病了,我過來祈求神明保我外祖身體康健。二位兄長怎麼來了”
二人各自說了自己的原因。
“那恭喜袁二哥了,到時候還得討杯水酒。”
“既然遇到了,坐下來說話。”袁文紹讓了讓。
“不了,母親還在家中等我,改日小弟請二位兄長。”顧廷燁與兩人告辭,轉身離去。
梁暉與袁文紹二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你說他如今如此孺慕他那位繼母,要是有一天知道真相了會怎麼樣”梁暉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大概率不會怎麼樣。就那位小秦大娘子的演技,等他發覺之時,隻怕也是他萬劫不複之時。”
“顧家還真是一窩子虎狼啊。”梁暉感慨了一句。
寧遠侯府三個嫡子三個大娘子的事。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但在勳貴圈子裡自然不是什麼秘密。
小秦大娘子的手段在這些見慣了內宅爭鬥的婦人眼中也不是沒人看出來,最簡單的捧殺計策,大肆宣揚,毀了顧廷燁的名聲。
沒人說,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來由的亂說,人家還以為你是在挑撥人家母子的關係,到時候裡外不是人。
“哎,倒是可惜了,他本質是不壞的。”梁暉歎息的搖了搖頭。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這事旁人是說不得的,他們家那位演技太好了。”
“太陽西下,咱們也該回了。”梁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對著袁文紹道。
“走了,可惜此地無酒,不然你我兄弟二人於這山林之間,佐酒暢談豈不快哉。”
“是極,可惜了這裡的好景色了。”
日落光輝映下,昏黃的霞光渲染著雲朵的衣裳,白淺薄紗染霞暈,濺星點綴落日中,不落今朝閒暇事,半踩黃暈半踩星。
夕陽之下,玉清觀的景色,更顯得讓人迷醉。
梁家和袁家兩隊合成一隊,一道前行。
袁文紹與梁暉騎馬走在前邊。剛繞過小路時,便看到了顧廷燁剛剛身邊的那個小廝,手臂受傷的跑了過來。
那小廝見到袁文紹和梁暉二人很是激動,連忙跑上前。
“袁公子,梁公子,救命啊,有人要殺我們家公子。”
袁文紹與梁暉心中一驚。
袁文紹騎馬到袁德跟前,向他說了這事。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我剛問過了賊人不多,我帶兩個親衛區就行。”
如今的寧遠侯顧偃開是袁德的老上司了。
顧偃開帶兵戍邊十載,部下無數,在軍中人脈極廣,袁文紹出任北城兵馬司副指揮使也是跟顧家的關係交換而來的。
自然由不得他不儘心。
袁文紹隻挑了三個身手好的,讓那小廝指明了方向,便帶著袁府的親兵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