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紹將華蘭帶到了正屋之中,關上了門窗。吩咐翡翠讓下人們離得遠些不許靠近。
華蘭見此情形,滿臉含羞,心中微微有些期待。
隻見袁文紹閉眼聽了一會,確認下人們沒有靠近。從床底下的暗格中取出一個匣子。拉開床鋪,將匣子放到了床上,打開。“這些是我這幾年攢的,不多,有三百兩。”
華蘭剛剛看到袁文紹的動作,知道不是做那事而是袁文紹有事同她說。
華蘭還以為是三百兩銀子,便想著沒有什麼。
袁文紹打開了小匣子,裡麵是一疊紙張。
華蘭拿起來看了一眼,都是大相國寺的存單,每張都是三十兩。
“這是金票?”
看到手中的華蘭心中一驚,轉而升起一種擔憂。她的嫁妝雖然折銀十幾萬,但是占大頭的都是莊子和鋪子珠寶首飾。真正壓箱底的現銀也不過五千兩銀子。而三百兩金票基本上就跟她的壓箱底銀子差不多了。
華蘭靜靜的等著看袁文紹說下去。
袁文紹雖然薪水豐厚,但是這些都是要交到公中的落到他手裡的能有一半都算是多了的。應酬交際隻會不夠,不會多出來的。
“這些錢,算是安全的,五城兵馬司裡有宮中嬪妃的父兄掛職,他們都分了一份,牽扯太廣,輕易不會有人查的。”袁文紹解釋道。
五城兵馬司的貪錢是上下都知道的,也是官家默許過的。隻當給這些嬪妃的父兄弄點零花錢。之前也不是沒有禦史告過,不過這些禦史後續也就沒有什麼動靜了。
華蘭聽完袁文紹說完,瞬間放下了心。
“這些錢不多,你先拿著,等過幾年以你的名義在內城盤下兩個腳店最好離得稍微遠一點,我有用。”袁文紹吩咐著。
未分家,袁文紹若是有私產也不算是他自己的,而算是袁家共有的。他此時若是給袁家賺取大量的財富,這筆錢也不會分給他。若是袁文純是個好的,他倒也不介意共富貴。
畢竟忠勤伯爵府在章若梅嫁進來之前,每年都結餘不少,而等到華蘭接手掌家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虧空了,華蘭把自己的嫁妝填了又填這才把賬鋪平。
而伯府這幾年也沒什麼大項的開支,所以這個錢去哪裡了很值得深思了。
“好,我知道了。”華蘭知道這個錢是安全的便沒再問,盤店乾什麼,一口答應了下來。
“走了,天色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
於此同時,在西北長刀劃破邊民的喉嚨帶出鮮紅的血液。
大地在許多馬蹄的踐踏之中發出沉悶的哼聲。
大周西北麟州陷入了戰亂。
西夏人搶收麟州的農田,以備軍用,麟州守將楊文廣率軍出擊與西夏戰了兩場互有勝負。
西夏主力到達,楊文廣便退回了城內,順帶放火燒了麥田,實行了堅壁清野。
楊文廣全身披掛,目光冷冽的看著前方西夏軍營。對麵是他的老對手如今西夏的實際掌權人沒藏訛龐。
自從他與其妹沒藏黑雲執掌西夏政權後便沒有放棄過對麟州的入侵。
和他是老對手了,二人在麟州大戰不下三十場,從皇佑初年他升任麟州刺史開始到現在,已經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