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喜了,這症狀,當初我懷我家老大的時候也這樣。”李媽媽說道。
“那還等什麼,快去請太醫來。”翠嬋連忙叫人拿著伯爵府貼子去請太醫。
“翠嬋,彆弄的大張旗鼓的,去回春堂就行。另外,沒確定的時候不許多說。”華蘭囑咐道,她向來謹慎。
等到大夫來了,搭在帕子上診過脈後,“恭喜大娘子,是喜脈。大娘子已有一月的身孕了。”
“那可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
“大娘子這一胎從脈象來看到家無礙。就是大娘子體弱,近來思慮操勞過甚,需要少處理庶務,隻需好好調養,應當是無礙的。”大夫一份囑托,然後又開了安胎的方子。
“翠嬋替我送送,另外多賞些。”翠嬋聽後點了點頭,便帶著大夫下去,然後又從兜裡掏出了五兩銀子遞給大夫。
西跨院主屋之中,華蘭撫摸著肚子,心中喜悅。
這一胎若是個男孩,她便能在忠勤伯爵府有立足之地了。也對盛家有了交代。
“翠嬋替我磨墨。”華蘭對著翠嬋說道。
華蘭連著寫了兩封信,一封遞給了盛家,一封遞給了遠在西北的袁文紹。
第二日,請安的時候袁德詢問華蘭。
華蘭便將自己懷孕的事告訴了袁德。另外將管家之事推了去出去,自己辜負了袁德的信任雲雲。
“好好好,枝繁葉茂才是一家興旺之相,管家的事你先管一段日子,過些時候我來想辦法。”
“兒媳,多謝公爹體恤。”
怨不得袁德不高興,章秀梅進府七八年,隻誕下了一子一女。
大家族何以被稱作大家族,那自然是人多勢眾,枝繁葉茂,盤根錯節。畢竟外人哪有與自己同姓的血親信得過。
正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袁家如今嫡支也隻有袁文紹三兄弟,還有個袁文櫻。旁支倒是不少,但也都關係遠了,大多都與袁文紹不是一個爺爺。
嫡支人口增加,這對於人口少的忠勤伯爵府來說就是一件喜事。
不過這件喜事之後,袁德也犯了難,大章氏,章秀梅剛剛被禁足,不好立刻放出來,如今華蘭又懷了孕,那麼管家的差事應該交給誰呢?
若是交給幾個姨娘,外麵就會說忠勤伯爵府,寵妾滅妻雲雲。雖然領了閒職後對他個人來說名聲無甚所謂。但是他也得顧忌些家族的名聲。
十月中旬,袁文紹在長安先後收到了駐紮在慶州玄武軍轉交的兩封來自汴京的信件,還有一些衣物。
“吾兒文紹親啟,為父聽聞吾兒延水川大捷,你能不落祖宗威風,於邊疆建功,為父甚是欣慰。家中有我一切都好,你可放心於西北建功,振我袁家基業另有幾件事與你囑托。。。。”
袁德畢竟是父親,信中很少有對袁文紹的噓寒問暖。除了對袁文紹建功立業的認可外。但是足足八頁的信紙,字裡行間的多般囑托也能讓人感覺到他對袁文紹的關心。
袁文紹看完信件,鄭重的將袁德的信件收到了一旁的匣子裡。
然後展開另外的一封信。
“官人文紹親啟,見字如晤,展信舒顏。是日天清氣爽。人皆喜樂,唯吾難堪,吾念官人。故而,心不能安,情不能了。書信一封,以表相思。官人自入西北,以近月餘,。。。。家中之事多如官人走時所預料一般。。。。。。聽聞西北苦寒妾製有棉衣數件。。。”華蘭的書信就多了幾分小女兒態。對著袁文紹表達了相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