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的事還是要相信大將的。況且西夏軍屢屢犯邊也該給些教訓。”樞密使韓章主動開口道。
此時的韓章雖然收斂了年輕時候的鋒芒,但是對於西夏他一直都是主戰派。
在他眼中如今李元昊都死了,當初跟著他的那一批人也都跟自己一樣老了,也不失為一個好時機。
“不過準備的是不是有些不夠充足,倉促之間隻怕不好打。”集賢相富弼站了出來,他從另一個角度勸著趙楨。
“鼎臣做事還是穩妥的不會無的放矢,咱們遠在汴京,不知道前線的具體情況,朕之意就讓他隨機而斷吧。”趙楨聽完了宰執大臣的建議後做出了決斷。
“陛下聖明。”
經過皇祐四年對狄青放權之後,立馬就收獲了一場大勝,為禍南方數年朝廷屢次派遣大軍討伐都戰勝不了的儂智高被迅速平定。
趙楨就知道對武將還是要放些權柄,再說了有陳愷在一旁他倒是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十月初三,當日便有信鴿從汴京出發,直奔長安。
在信鴿到後第三天,從環州來的八百裡加急才趕到汴京,同軍情而來的還有一封捷報。
薄鼎臣當然知道信鴿的不可靠性再加上信鴿能傳回的消息不多,事無巨細的彙報,是薄鼎臣一直以來能得到信任與看重的法寶,這樣也能讓君臣不起相疑,所以一邊派出信鴿的同時一邊又讓八百裡加急入城報信。
十月一日,下午野力偉力出了清平關,路過安邊城附近,這座城池是西夏軍回城的必經之地。
早在野力偉力準備攻打環州時這座城便被西夏軍拿下,以此城作為後退的保障。
安邊城南十五裡的一處丘陵地帶中。
“將軍,埋伏在前麵的探馬傳回消息,敵軍前鋒距離我們不足十裡了。”種諤收到消息走到一處簡易的軍帳中叫醒裡麵正在小憩的楊文廣。
“好,他奶奶的這狗娘養的西夏軍走的真慢,害的老子在這裡吃了好幾天沙子了。”楊文廣從床榻上起身,嘴裡抱怨著。
“種家的小子,咱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一會你做全軍的前鋒。”楊文廣拍了拍種諤的肩膀道。
“是。”
種諤內心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他今年都三十歲了已經是延州知州了,多次大戰已是西軍中赫赫有名的將領了,西軍中除了薄帥也就眼前這位能叫自己小子了。
不過眼前之人按照輩分上來說畢竟是跟著自己父親稱兄道弟的存在,資曆又老,戰功比之自己的父親也是不遑多讓。
“當年老種大哥帶我,如今我帶你,也是一個輪回了。”楊文廣感慨一聲,想到了那個比他大十四歲的種世橫。
楊文廣與種諤來到最前線。
一眾西軍將士看著最前麵的那個那個魁梧的背影心中大定。
“將軍,打不打。”西夏的前鋒已經進入了埋伏圈,楊文廣身旁的一個年輕小將問道。
“等等急什麼,打了前鋒西夏人的主力就會有準備,咱們的目標是野力偉力的人頭。告訴兄弟們一會都注意隱蔽,彆露了馬腳。”
“好。”那個小將連忙跑去通知其他西軍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