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太子進來,快去。”
不一會殷昭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躬身向父親行禮,“兒臣參見父王!”
子斂看到兒子來了高興極了,連忙讓兒子起來,“昭兒快起來,來,坐父親身邊。”
內侍連忙在子斂身側處鋪好坐墊讓殷昭落坐。
“謝父王賜座。”
“你我父子何須客套,對了昭兒,今日怎麼有空上父王這兒來了?”子斂一邊和殷昭說話一邊招呼內侍大監給太子上熱茶。
“這不今日兒臣去了官驛提前見了兕、井兩國的使臣,同時也向他們傳達了父王三日後詔見他們的王諭。”
子斂喝了口茶又看看兒子,意有所指的問了句,“據說兕國使臣是兕國大公子兕寒和公主兕好,井國使臣是井國公主井方和司禮大臣,今日昭兒也見了那兕井兩國公主,印象如何?”
殷昭聞言心裡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依父親所問做了回答,不過提起那兕國小公主自己新認的小妹妹,那抹於蕭蕭落葉中執劍而舞的紅色身影猝不及防的從腦海之中呼之欲出已有不可阻擋之勢。
沉吟片刻開口道“兩國公主各有千秋井方公主溫和柔婉儀態端莊,而兕國小公主雖然稚氣未脫但文武兼備靈動聰穎,那小姑娘精致漂亮煞是可愛…”
子斂聽著兒子一提起那小公主時一臉歡喜的樣子,心裡不由好笑,自己這個冰山冷麵少言寡語的兒子何時看他有過一見心歡的姑娘。
隻可惜那小公主尚且年幼不宜訂親,而且兕國的實力又是諸國之最,作為王室外戚如同頭懸利刃,實在讓人坐立難安,而現在聯姻又迫在眉睫不可拖延了。
隻有聯姻才能鞏固加強王權,所以隻有先訂下一位母族強大又不能威脅王室的太子妃。
外可將公侯國與王族利益綁定同進同退,而對內則可穩固太子地位震懾權臣,惟此才可為新政爭取喘息之機。
隻是如今看昭兒的樣子恐怕是愛而不自知,可為大局著想,隻怕也隻有委屈昭兒了。
哎,做人難,做王族之人更難,而做一個儲君那就是難上加難。
忍常人所不能忍,做常人所不能做,家國麵前,即便是天大的委屈也隻能自己咬牙咽下,這就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