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蘭說完還不忘挑釁的朝阿好挑眉,嘴邊還掛著似有似無的輕笑,一邊悠閒的搖著折扇一邊又悠然的向前走了幾步,因而也更靠近了阿好,說實在話這公子蘭的相貌還是沒得說的,要是心腸再好點也就對得起他這副皮囊了。 哎,這也許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阿好無奈的搖頭輕笑,心想到底是誰給了他如此大的底氣,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詞,自己從三歲就跟著阿兄習武,後來阿兄上了戰場,阿爹又從暗衛營調來了總教頭淩師父教習自己武藝,寒來暑往自己從未在習武上倦怠過,而今不說能敵得過阿奴阿蠻這樣的頂級殺手,但是對付一個僅有花拳繡腿的紈絝子弟應該還是不在話下的。哼,公子蘭今日你幾次三番觸碰本公主的底線,要是不好好教訓你,日後本公主回到兕國顏麵何存!
哎,公子蘭這次算是捅了馬蜂窩了,自打他說讓阿好去當丫鬟,此話一出,阿好身邊這三個人一個比一個麵若冰霜眼露凶光,看向公子蘭的眼神猶如看待一個死人,阿蠻和阿奴還好一些,而雍幸此刻的麵色難看的堪稱恐怖,眼中的墨色仿佛凝結成滴,黑色的瞳仁隱藏危險至極的旋渦,好像要把敵人生生湮滅其中神魂俱散不得往生。小夥計剛剛送過來的餐筷攥在手裡被他硬生生的折成了兩段,拳頭握的‘嘎嘎’作響,刀削般的薄唇死死的抿成一條線,無一不在昭示他的憤怒。
此刻的雍幸的確是憤怒到了極點,要不是用全部的力量控製著自己唯一尚存的一絲理智,恐怕此時自己早已經拍案而起了,公子蘭,好!我記住了,今日你對公主的羞辱,我早晚會讓你親自嘗嘗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的滋味,我奉為神明的公主殿下豈容你信口羞辱。
正當雍幸快要抑製不住暴虐的情緒時,‘啪’一片溫暖覆蓋在雍幸布滿青筋的手麵,雍幸後知後覺的看向那處溫暖的來源,自己的粗糙的手背上覆蓋著一隻瑩白如雪的玉手,像是溫潤的暖玉,又像是輕盈的羽毛,就這樣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交織著,宛如無聲的安撫,隻此一刻,所有不可控製肆虐的殺意仿佛都得到了撫慰。
阿好慶幸第一時間就發現雍幸的失控,現在的情形不允許他們再節外生枝,如果一旦局麵徹底失去了控製,會很大程度上影響此次出使的結果,現在自己和阿兄代表的是兕國和兕國君侯,如果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大肆傳揚兕國使臣在王都縱容手下鬨事,到時候再給扣一個擁兵自重不敬君王的罪名,引了君王猜忌,那對兕國來說才是滅頂之災,思及此處阿好也是在心裡打了個寒噤。
今天還是太衝動了,可是要自己看著有人仗勢欺人而袖手旁觀,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如今說什麼也晚了,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阿好又看看到現在還被人死死按在地上的少年,深吸一口氣,罷了!就當今天日行一善,落子無悔!
為今之計隻有答應這公子蘭的挑戰,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若是哪天有人將此事傳到大王那,自己也是有話說的,這是自己與公子蘭之間的事,戰書也是公子蘭向自己下的,此事就是私事與國事無關,自然也就不能牽扯到兕國與大商的關係。
再則退一萬步,就算結果不儘人意,到時候自己一人做事一人當,也絕對不能牽扯到阿爹和阿兄。
想通一切阿好看向幾步之離的公子蘭,清冷的秋瞳對上了他盛著頑劣笑意的桃花眸,阿好就這樣直接望去毫不退縮,一刹間電光火石已是一場無聲的交鋒。
片刻後公子蘭就聽一聲輕靈的聲音傳入耳來,“比試可以,但是本小姐有個條件。”
公子蘭輕笑這丫頭囂張,她都不知道自己對手實力如何就輕易答應,還想和自己談條件,罷了,就瞧在她馬上就成自己丫鬟的份上,就讓她多做會兒春秋大夢吧。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站得高跌的慘,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隻是希望待會兒她可彆說自己欺負她,看這丫頭白白嫩嫩粉麵玉雕的,就算會武也就是學了個皮毛,要是傷著也是她自找的,誰讓她多管閒事的,本公子就勉為其難簡單管教管教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樣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