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老兄,這小丫頭好像體力要頂不住了,嘖,可惜啊,都堅持到現在了。唉!畢竟還是個孩子啊,怎麼能敵得過一個武藝高強的少年呢…”
…
“雍幸,彆輕舉妄動,你現在上去隻能打亂小姐的招數。”
一旁的雍幸時刻緊盯著台上的一舉一動,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深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直到阿好剛才在台上身形一晃似有力竭之勢,最讓人揪心的是原本處於下風的公子蘭似乎也立刻發現了阿好狀態的異樣,猝爾就見他運起招式強勢襲來,阿好似乎有些疲於應對難以招架,要是再這樣下去阿好一定會受傷的,一時間雍幸已經理智全無,他隻知道自己視為生命的小公主不能有絲毫閃失,他要去幫她。
“阿奴,放手!彆攔我!”
阿奴死死的拽著雍幸的胳膊不讓他衝動,可誰知這家夥的手勁兒竟這麼大,得虧自己是暗衛出身,要不然還真攔不住他。
“我再說一遍,放手!!”
此時的雍幸眼睛猩紅,看向阿奴時的眼神中已經泛著一絲殺氣,刺的阿奴心裡一哆嗦,這樣的雍幸說實話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裡,他雖然平日少言寡語神情冷漠,但是總體來說還是言行得體彬彬有禮,可是現在的他卻讓人從心底湧出陣陣寒氣,自己毫不懷疑在攔住他的一瞬間他對自己已經產生了殺意,作為一個暗衛殺手最是清楚這股戾氣所代表的是什麼。
“雍幸,你冷靜冷靜!小姐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身手我很清楚,小姐沒這麼容易被打敗,要是因為你一時沉不住氣衝上台去,才會亂了小姐陣腳,你明白嗎!”
阿奴苦口婆心的勸阻雍幸但依舊不敢放手,生怕手上一鬆勁兒他就竄上台去了,攪了局是小,那公子蘭攻勢這麼強,一旦他上去分了公主的心神,情急之下公主必然受傷,那才是天大的罪過。
“阿奴說的對,雍幸你冷靜一點,你是關心則亂!小姐不隻是你一個人的小姐,也是我和阿奴的小姐,我和阿奴是一起看著小姐長大的,比誰都怕她受傷。你現在上去會讓小姐分心的,你忍心看小姐因為你而受傷嗎!”
阿蠻明白阿奴的顧慮,也清楚公主的身手,公主現在的體力不支分明是誘敵之策,雍幸當事者迷關心則亂分不清是真是假,他現在因著擔憂公主昏了頭,但是自己和阿奴可不能昏頭。那個什麼蘭瞧著就是個花花公子的混球模樣,本以為揍他公主就跟砍瓜切菜一樣輕鬆,誰想到他還真有兩把刷子。失算了!要是知道他的劍術竟與公主不分伯仲,當時說什麼自己都不會同意和他這個什麼破賭約的!
雍幸此刻就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凍住了,冷,徹骨的冷,就像又回到那個風雪滿天的夜晚,慈祥的母親漸漸沒了氣息,原本能夠撫平自己所有愁緒的那雙手變得冰冷僵硬,就在那個風雪之夜,呼嘯的寒風,凜冽的大雪帶走了自己此生唯一的慰藉,從此自己就像一個孤魂野鬼一樣在世間遊蕩,說句行屍走肉再確切不過了。
可是就當自己已經要認命的時候,神靈卻從天外攝入心門一縷光,剛到公主身邊時,多少個夜晚自己不敢入眠,生怕這隻是自欺欺人的一場幻夢,直到天長日久公主用鮮活的色彩在自己的心房印上獨屬於她的烙印,自己才覺得原來活著還可以這麼幸福。既然如此那自己隻會緊緊的抓住這唯一能讓自己幸福的機會,亦不容任何人去破壞心中唯一的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