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行,你得先發誓,向天神發了誓,立了保證,本小姐就放下劍。”
阿好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拒絕溝通,是鐵了心要公子蘭發誓,還威脅般的將手中的銀霜向前遞了遞,靈性的大眼挑釁般瞪著公子蘭。
再說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憋屈的公子蘭看著好不講理的阿好,真是恨得牙根癢癢的,不禁在想自己這是怎麼招惹上這麼個蠻不講理的‘無賴’,不僅在京中失了顏麵,還讓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脅,真是想不到自己堂堂公子蘭居然還有這麼一天?!
哎,也罷!男子漢大丈夫講究能屈能伸,誰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呢,立誓就立誓誰怕誰啊!小爺本來也不是那輸不起的人,真是的,討厭的臭丫頭瞧不起誰啊!
“立就立!你以為我怕你啊!天地神明在上,蘭在此立誓今日與小丫頭的比試皆是我二人之間的私事,與家人無關,既勝負已分,一切皆按所立賭約為準,絕不違誓。”
“怎麼樣,你滿意了?撂下劍吧。”
阿好看他還算老實,心想也不多為難他,手腕一轉輕挽劍花‘嗖’的一聲就將銀霜收回劍鞘中。瀟灑轉身毫不留戀,腳尖一點飛身下台。
雍幸看到阿好平安無恙的回來,這才仿佛活過來一般,周身原本封凍的血液,再見到阿好飛身下台的那一刻才破冰而出奔騰湧來,一念地獄,一念天堂,對於雍幸來講這天地一線皆為一人。
“小姐,還好您贏了,我就說嘛,就您那平時追著我打的勁頭兒,也不會才打了這麼會兒功夫就體力不支了,不過剛才您還是把我們幾個給嚇壞了,阿蠻還以為,以為…”
“以為什麼,以為你家小姐要敗了。”阿好危險的眯了眯眼,“在你眼裡你家小姐難道就跟那繡花枕頭似的中看不中用嗎?嗯?想好再說哦~”
阿蠻觸及小公主釋放的危險信號頓時求生欲爆棚,輕‘咳’一聲,“誰說小姐會輸的!我們家小姐武藝高強獨步天下,劍術更是出神入化誰敢說個不字,看我不打爆他的狗頭!”說著阿蠻為了形象逼真還揮了揮自己的拳頭,做爆頭狀,揚起肉呼呼的圓臉討好般的朝小公主笑了笑。
可是小阿好顯然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抬起明媚的傾城麵,清冷高傲的哼了哼,因為剛剛才比過武,現在阿好的臉上浮現著淺淺的紅暈,宛若煙霞,薄薄的細汗垂掛額間,好似雨落海棠逐珠露。
雍幸簡直被她這刁蠻嬌俏的模樣逗得不行,生性涼薄如他,也忍不住抿唇一笑,她身上才出了一身的汗因擔心她著涼,趕緊將手中的水藍披風給她披好,彎腰細心地將披風上的絲帶為小公主係好,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又伸手替她整理好後,就從自己懷中取出乾淨的絹帕自然地為小公主輕柔的拭去額頭淌下來的汗水,阿好小鼻子嗅了嗅,咦,一股寒鬆木的清香還有自己喜歡的海棠香。
“雍幸,這帕子好香啊!”
雍幸看著小公主眨著圓溜溜的大眼一臉欣喜的瞧著自己,看得出公主喜歡這香氣,心頭不由一軟,冷漠的臉上泛著淺淺的笑意,“小姐喜歡嗎?”
“喜歡喜歡,雍幸,以後也給我熏和你一樣的香吧。”
雍幸輕笑道“好,屬下以後也給您熏一樣的熏香。”這本就是為雍幸的公主殿下準備的,隻因你說喜歡梧桐苑的青木海棠香。‘清風逐鬆去,微雨落海棠’。君若為風卿為雨,青鬆棣棠相交映。
…
不多時公子蘭也從台上走了下來,看著阿好那幾隨從對這壞丫頭噓寒問暖的樣子,嘴角抽了抽,心想簡直小題大做,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