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蘭一聽此言,暴怒的脾氣又上來了,滿滿的怒火溢於眼底,“他們都是一群廢物嗎!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餘叔!把他們全都發賣到鬥獸場去!本公子不養閒人!”
‘乓’的一聲,公子蘭猛地就將手裡的寶劍甩在院中的石桌上,端起一旁的茶盞不解氣的仰頭一飲而儘,說不清他到底是因為下人沒將阿好的身份找出來而生氣,還是因為有可能再也找不到她而心生懊惱。
其實公子蘭從昨晚回來就覺得自己不對勁,不管乾什麼都有些心不在焉,傍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隻要一閉上眼就能那張明媚張揚的小臉,就像印在腦海裡揮之不去,最後隻能一直睜眼到天明。
清晨貼身小廝來服侍更衣,一見他眼底布滿血絲臉上滿是怒容就像猙獰的野獸一般,著實嚇了一跳,呆愣半晌硬是一句話沒說出來,渾身哆哆嗦嗦,連氣兒都不敢喘勻了,生怕說錯話激怒了他,畢竟公子蘭脾氣暴躁那是公認的,輕則挨頓板子重則發賣鬥獸場,他們可是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隻是想想都挺可怕的!
餘鐘畢竟是看著公子蘭長大的人,除了老國公這世上便再沒有像他這樣了解公子的人了,公子雖然頑劣其實他就是一個極度缺愛的孩子,用那些陰暗的底色作為自己的偽裝,不允許外人看見他的脆弱,就像一隻受傷的猛獸總是用振聾發聵的嘶吼喝退想要靠近他的獵人,其實他的本性並不壞,隻是缺少有人循循善誘好生教導罷了,隻可惜老國公走的太早啊~
餘鐘笑著上前執起茶壺又倒了杯茶,遞到他手裡,毫不在意公子蘭臉上還未消退的怒意,“公子累了快坐下歇歇,再喝杯茶,氣大傷身。”
公子蘭看著餘鐘滿是笑容的臉,就像能將他的心思看透一般,不自在的撇了撇嘴,終是老老實實的一下子坐了下來,“咳咳,餘叔你聽到了嗎?我要將那些廢物給發賣了,他們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就連找人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好,那本公子還養他們乾嘛!”
公子蘭越說越氣憤,但是說了這麼多也沒聽一旁的餘鐘開口,隻見餘鐘就這樣但笑不語的看著公子蘭,“餘叔!我和你說正事呢!你笑什麼呢!”
“哈哈哈,老奴沒笑什麼,隻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麼?”公子蘭有些底氣不足的看著餘鐘似笑非笑的眼神,脫口而出的接話,話音剛落就有些懊惱自己的反應,於是掩耳盜鈴般的喝了口茶以此緩解自己的緊張。
公子蘭的異常餘鐘自然看在眼裡,但也不拆穿他,撫了撫胡須若有所思的說道“老奴是奇怪,公子的做法有些反常。”
“笑,笑話,本公子哪裡反,反常了!”公子蘭就像要被觸了尾巴的狸奴一樣張牙舞爪的炸毛,一時著急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餘鐘就像絲毫看不到他的窘迫一樣,自顧自的說著,“往常要是哪個不開眼的惹了公子,您早就把他帶回府裡好生磋磨了,哪裡會等人都走再費勁尋去。您說是不是?”
“咳咳,本公子那是言而有信,既然立了賭約,那就得願賭服輸,不然豈不折損本公子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