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到處都是陳舊的木板平房,以後熱鬨的街道,這時候卻冷冷清清,還沒有形成寸土寸金的商鋪,家家戶戶都以居住為主要目的。
這時候國家剛剛放開買賣,這種小縣城的人還沒有做生意的意識。
整個縣城,隻有百貨商店唯一一個商場是賣百貨的,一個綜合公司的大眾食堂賣吃的,綜合公司下屬還有一個大眾理發室。
除了這些,就還有一個農產品交易市場,一個電影院熱鬨一點。
南縣是一個農業縣,除了趕集日有農民拿著農產品和家畜來交易,往常的街道都是冷冷清清。
再過兩年,國家大力提倡改革開放,做生意的人多了起來,街道上才會熱鬨起來。
如果有錢,現在買下一個臨街的房子,兩年以後就是商鋪,幾年以後價格更是像坐火箭一樣上漲,所以這個時候投資買房是最好的時機。
趙小玲一個人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走著,這時候買賣房子大多是通過熟人口口相傳,因為買賣的人少,不像後世那樣各種各樣的中介公司滿大街都是,再次,也有在門口貼著出售的告示。
趙小玲挨著一戶一戶的打量這些房子,一邊研究著是這個地段好還是那個地段好,一邊回憶著未來三十年這些街道的各種各樣的變化,她的異常舉動引起了一個老太太的注意。
她向趙小玲走過來,隻顧打量房子的趙小玲差一點撞到了她。嚇了趙小玲一跳。
“對不起,大媽,差一點撞到你了。”
“你是誰?是乾什麼的?在這裡鬼鬼祟祟的乾嘛?”大媽嚴肅臉。
趙小玲愣了一下,她知道這個人,她是街道辦事處處的人,姓於,彆人都叫她於大媽,但是上輩子趙小玲過得不容易,她心裡都是愁苦,因為丈夫是賭鬼,很多人看不起她,她也自卑,和外麵的人都沒有太多交情,和這個於大媽也是,她隻知道有她這麼一個人,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人。
趙小玲看看四周,這時候的人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種田的也正在田裡忙著,她這樣在彆人家門中轉悠打探的人,是有些不同尋常,大媽是把她看成了不懷好意的人了。
趙小玲笑著道:“大媽,我是鋼鐵廠的工人,我家是趙家溝的,我家裡隻有奶奶一個人,我想把她接來和我一起生活,我奶奶和我一起住在宿舍裡不方便,所以我想買一個房子,就是我也不知道有誰家想賣房子,所以來看看。”
於大媽臉上緊繃的肌肉緩和了一些,她上下打量著趙小玲。
“你在鋼鐵廠上班?可我看你還像一個學生。”
“對,我之前在一中讀書,家裡困難,供我上學很吃力,所以我隻能去上班了。”
“你說得輕鬆,因為家裡供不起讀書,就去上班,還是在鋼鐵廠那樣的好單位,高中畢業都不一定能夠找到鋼鐵廠那樣的好單位。”於大媽明顯的不相信。
“我是孤兒,唯一的親人奶奶也不是親奶奶,是她收養了我,所以政府照顧我,讓我去鋼鐵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