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雲貴自己卻沒有吃早飯。昨晚,他整夜未眠,一直守在女兒的床邊,僅僅是趴在那裡打了幾個盹兒。此刻,他感到饑腸轆轆,但又舍不得花錢去買一份早餐。畢竟,他不知道女兒的看病費用究竟需要多少。
當走到小鎮時,天色已經完全明亮起來。張雲貴仍然舍不得花費一分錢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他從兜裡摸索出一個早已凍得冰涼的窩頭,一邊艱難地拉著板車,一邊啃著那硬邦邦的窩頭,緩緩地繼續前進。
““嘿,這位老哥你好啊,兄弟們手頭有點緊,想跟您借倆錢兒花花,您看行不?”
隻見三個流裡流氣的潑皮攔住了正悶頭拉著板車的張雲貴,其中一人張口就要錢。站在最後麵的那個頭戴棉帽的似乎是這三人的頭兒,他手裡把玩著一把短刀,皮笑肉不笑地對張雲貴說道。
“哎喲,幾位小爺喲,我就是個村裡的窮莊稼漢,身上哪有什麼錢呀!幾位小爺高抬貴手,放我過去吧,我真的沒帶錢啊。”
張雲貴嘴上說著求饒的軟話,但腳下的步子卻沒有絲毫停頓。他隻是稍微放慢了些速度,依舊穩穩地拉著板車向前走著。畢竟,他閨女的病可耽擱不得。
“我叫你停下!聽見沒有?老東西!你是一點兒麵子也不給我們兄弟幾個留是吧?”那為首的潑皮見張雲貴不理會他們,頓時怒了,上前一步,舉起短刀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惡狠狠地威脅道。
突然間,一名凶神惡煞的潑皮猛地一腳踹向張雲貴,張雲貴毫無防備,直接被踢倒在地。緊接著,領頭的那個潑皮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刀子,毫不客氣地拍打著張雲貴的臉頰。
“老家夥,你瞎了眼嗎?沒看見你爺爺們在這兒站著呢?居然還敢往我們跟前撞!哼,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告訴你,剛才你把我撞傷了,我的腰可能都斷了,識相的話趕緊給我掏出三五十塊錢來當醫藥費,不然今天這事沒完!”領頭的潑皮氣焰囂張地吼道。
張雲貴躺在地上,一邊痛苦呻吟,一邊苦苦哀求:“哎喲,三位大爺啊,你們看看我這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哪裡能拿出幾十塊錢喲!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