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許大茂從兜裡掏出一根大前門香煙,遞到了閻埠貴麵前。
閻埠貴見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香煙。
他熟練地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若有所思地說:“嗯……你說得倒也是,這事兒確實得慎重考慮。不過嘛,大部分的東西都在我的那些朋友們手裡,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啊。”
許大茂趕緊催促道:“哎呀,閻老師,這還不簡單嘛!您明天找個空兒,去跟您那些朋友們商量商量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過了這個村,可就真沒這個店了喲!”
“嗯……我知道了,就是……就是我那些朋友不太好相與啊……唉……”
閻埠貴一邊想著,一邊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著該如何從這件事情當中分得一杯羹。
然而他又想到自己所結識的那幫人,那可不是些省油的燈,一個個都難纏得很,想要從他們那裡謀取好處,簡直比登天還難。
想到此處,閻埠貴不禁長籲短歎起來。
此時,一旁的許大茂見閻埠貴這般模樣,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閻老師,您認識的那些朋友恐怕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好人吧?”
聽到許大茂這話,閻埠貴猛地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許大茂一眼,然後嘴硬地反駁道:“彆胡說八道!我閻埠貴結交的可都是品行端正之人!”
話雖如此,但他的眼神卻不自覺地躲閃起來,顯然底氣不足。
看到閻埠貴這副心虛的樣子,許大茂心中更是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在心底暗暗嘀咕道:“這閻埠貴的演技也太差勁了點吧,瞧瞧人家軍統的特務易中海,那才叫真正的演技高超!”
“想當年這裡還是日占區,這家夥在潛伏的時候,那可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時時刻刻都在用生命演繹角色!一個演不好,死亡是最好的下場,哪像這閻埠貴,三言兩語就露餡了。”
不過雖然心中這麼想著,但許大茂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繼續對閻埠貴說道:“閻老師,咱倆人誰跟誰呀,您就彆再瞞我啦!”
“咱倆也去過好幾次鬼市了,每回都能瞧見你那朋友托你出手的玩意兒。可沒一件不是從土裡頭刨出來的,而且呀,全都是些乾坑貨!”許大茂一邊說著,一邊斜睨著閻埠貴,眼神裡透著幾分狡黠和好奇。
“我許大茂在古董行裡摸爬滾打也有些時日啦,這點兒眼力見兒還是有的。閻老師,您說您那些朋友,該不會是專門搬山倒鬥、挖墳掘墓的吧?嘿嘿嘿……”
許大茂壓低聲音,湊到閻埠貴耳邊,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同時發出一陣讓人聽了心裡直發毛的笑聲。
閻埠貴被他這麼一問,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珠一轉,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