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立鬆作為大隊會計,在農忙的時候也不能置身事外,該下地乾活一樣得乾。
田甜點了點頭,跑到菜園子裡摘了幾個黃瓜,洗乾淨了給田立鬆他們帶著。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田甜壓了一些水來洗臉,又回屋把身上的粘膩擦了擦。
隨手把水潑到院子裡,田甜進她爸屋裡看了看,田卓睡得正香呢,臉上被炕革壓出來一片紅印子。
田甜沒叫他,睡覺可是能讓小孩子為數不多消停下來的方法之一了,至於田卓白天睡多了晚上鬨騰,田甜還真不信晚上田卓敢在田立鬆麵前這兒鬨騰。
田甜出了西屋想到田老太中午好像給她埋了栗子,後來吃完飯她就忘了,那也沒聞著栗子烤熟的香味兒。
田甜去灶坑那兒扒拉扒拉灰,什麼都沒扒拉出來。
“難道寶寶洗碗的時候給吃了?”田甜猜測道。
她也沒多想,栗子本來就是田老太給摘回來的,誰吃不是吃,沒浪費不就行了。
見著坑裡麵還有一點點火星,田甜又去抓了一把栗子埋起來,也不知道能不能烤熟。
田甜坐在灶坑前麵盯著栗子發了一會兒呆。
“你擱這兒坐著乾啥呢?”田老太午睡出來就看著田甜兩眼發直的坐著。
“奶?”田甜嚇了一激靈,“你醒啦!”
田老太看了一眼灶坑就知道田甜乾啥呢。
“現在想起來栗子啦?”田老太輕哼了一聲,“我都給你撿出來放碗架裡了,等你想起來栗子早就燒成灰了!”
“謝謝奶奶!”田甜叫了一聲,跑到田老太後麵的碗架拿栗子。
田老太下午要去地裡摳小根菜,田甜也想跟著去,結果剛帶上草帽,沈玲玲就過來找她了。
“玲玲來啦?找甜甜的嗎?”
“田奶奶!”沈玲玲見到田老太乖巧的打招呼,她有點怕田老太。
想當年田老太年輕的時候,也是村子裡的一霸。那時候她是一點虧都不吃的,跟村子裡好多人都吵過架,跟沈玲玲的奶奶也吵過,大家還都吵不過田老太。
自從田甜出生之後,緊接著一年後田老頭去世,田老太這才不像之前那樣饒尖兒,整個人變得平和了許多。
不過田老太在村子裡的威名依舊不減,起碼沈玲玲就在她奶奶口中聽過許多。
沈玲玲過來了,田甜也不能下地去了,田老太就一個人出去了。
兩個小姐妹手拉手進了田甜的屋子。
田甜坐在炕邊兒剝栗子,沈玲玲四處打量著田甜的屋子。
“田甜!你奶奶對你真好,還特意給你建了個屋子,讓你能有個自己的小房間。不像我,到現在還跟我爺我奶住在一起呢。”沈玲玲羨慕又失落的說道。
她不是第一次進田甜的小屋裡,可每次看見田甜的屋子都十分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