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田卓亮晶晶的小眼神兒,和田寶寶一個勁兒的往她這邊兒瞄的眼睛,田甜扯了扯嘴角,“這烤的真不錯,外焦裡嫩,連骨頭都烤酥了,這個手藝以後都可以當大廚了。”
田寶寶的嘴角頓時微微勾起,不動聲色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拿喬兒的說道“你要是喜歡吃,等我以後就多給你烤幾個麻雀。”
“那我就等著你的烤麻雀了!”田甜鼓勵似的拍了拍田寶寶的肩膀,把手裡少了一個腿兒的麻雀用手帕包了起來,揣到了兜裡。
“你咋不吃啊?”田寶寶本來聽見田甜誇他還挺高興的,結果轉眼就看到田甜把他的烤麻雀收起來了。
“這麼好吃的東西,肯定得慢慢的品嘗,馬上就要吃飯了,我等晚上睡覺前再吃!”田甜煞有其事的說道。
這個烤麻雀實在是太難吃了,毛沒有被拔乾淨就算了,他們烤的時候也沒說放一些佐料,她隻吃了一隻腿兒都腥的不行,剩下的還是等她回到自己的小屋裡,蘸些調料再吃吧。
田甜倒是沒想過把烤麻雀扔了,這是田寶寶和田卓的一份心意。
在這個年頭,烤麻雀是小朋友們能吃到的為數不多的肉。田卓和田寶寶能舍得把麻雀分給她一隻,田甜自然不會不識好歹的扔掉。
田寶寶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和田卓蹲在旁邊幫田甜擇小根蒜。
他們兩個雖然皮一點,但都是乾慣了活的,手腳也麻利,三個人很快就把小根蒜擇乾淨了。
正好田立鬆他們也回來了,田甜就收拾飯桌準備吃飯。
陳桂花回來就先進屋掀鍋,看見鍋裡的茄子土豆絲湯眼睛一亮,她可太喜歡田甜做飯了,做的好吃不說,每天晚上做的湯都是頂餓的,喝完晚上也不用喝水填肚子了,也能睡得著覺了。
田老太正好從東屋出來,看見陳桂花掀鍋蓋臉一黑,“吃吃吃!你腦子裡一天就想著吃,回來就恨不得鑽鍋裡邊兒,我們老田家還少了你一口吃了,瞧你這餓死鬼的樣!”
陳桂花有點委屈,她都乾了一天的活兒了,又沒有偷懶,掙的工分兒都能趕得上一個瘦弱的男人了,回來掀鍋蓋兒看看夥食怎麼了。
“娘!能吃飯了不?我都要餓死了!”田立林在外麵聽到陳桂花又被罵,趕緊進來打圓場。
田老太也不是真的對陳桂花不滿意,就是平常說順嘴了,今天看見陳桂花那個沒出息的樣子順嘴就禿嚕出來了。
本來田老太氣都消了,結果她轉頭看陳桂花委委屈屈的樣子,又是一陣火大,這怎麼搞的她跟惡婆婆似的。
“你擱這乾杵著乾啥?洗手端飯啊!木頭都比你靈活!”
陳桂花聽了,趕緊出去洗手忙活了。
等坐在桌子上盛飯的時候,陳桂花率先拿起飯勺子和碗,給田寶寶撈了一大碗乾的。
彆的人家都是當老娘的掌勺,挨個人分糧食,每個人都喝多少都是定量的,男的能喝多一些,女的喝少一些。
田老太家就沒有這個規矩,之前大災荒的時候,為了確保家裡每個人吃的分量都是一樣的,是田老太掌勺給大家盛飯。
後來饑荒過去了,年景也好了,每頓吃飯就都是各盛各的,省的因為多一點兒少一點兒的心裡埋怨人。
“哼!”田老太把這看在眼裡,冷冷的哼了一聲,也沒說陳桂花什麼,雖然陳桂花撈的都是乾的,但還是按照小孩子的食量給田寶寶盛的,也沒有太過分。
畢竟那是陳桂花的兒子,想讓自己兒子多吃一點兒也沒錯。
“娘!”陳桂花討好的衝田老太笑了笑,又盛了一碗湯端到田老太太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