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她也不敢拿田寶寶和田立林的餅子,中午就隻能餓著喝水,再不就跟在田甜的身邊,蹭一點兒田甜弄的小零嘴兒,這才能堅持到下午兩三點鐘。
現在看到田甜剩了半塊餅子,陳桂花眼睛都要放光了。
田甜也知道陳桂花愛吃,還經常吃不飽,她看了一眼田老太,見田老太沒什麼表情,笑道“二嬸兒,你要吃你就拿過去吧。”
陳桂花立刻歡天喜地把盆裡那半拉餅子拿了過去,放到了自己的碗裡。
田老太看了一眼陳桂花,她也知道陳桂花吃兩個餅子吃不飽,但是她和林美玉一年到頭賺的工分兒都差不多,她也不能特意給陳桂花多做一點,那對林美玉不公平。
要是兩個人都做一點飯,他們家糧食也不一定能撐到秋收結束之後。
而且田老太自認為也不算虧待陳桂花了,還有人家會天天頓頓吃飽飯的呀,像他們家吃六七分飽的人都少。
而且家裡麵還有挺多零嘴兒的,榛子,栗子,山核桃,還有曬的小地瓜崽子,她又不是不給陳桂花他們吃。
這幾天陳桂花天天跟著田甜他們吃那些小零嘴,田老太也沒說過她什麼。
田甜吃白菜吃了七八分飽,就克製的停了筷子。
下午田老太倒是沒有燉白菜,而是做的窩瓜燉土豆。
這個對田甜來說吸引更大了,窩瓜又甜又麵,倭瓜味兒也十分濃鬱,再加上麵麵的土豆,都是田甜喜歡吃的,尤其是那個鹹鹹甜甜的,黏糊糊的底,田甜就更拒絕不了了。
窩瓜和土豆都能頂飽,田老太就沒在做苞米麵餅子,而是燉了一大鍋的窩瓜和土豆,這一鍋的分量足夠大,夠他們一家人吃的了。
田甜看到這個菜理智徹底喪失了,想著胖就胖吧,不了等春天的時候她下地乾活,怎麼也能瘦回來。
這麼想著,田甜就徹底放開了,敞開肚子吃倭瓜和土豆。
她把鍋底黏黏糊糊的那些窩瓜糊糊給舀到碗裡來,又往碗裡麵夾的土豆。
她不喜歡吃倭瓜皮那塊硬硬的口感,就把土豆裹滿了窩瓜糊糊,味道不比倭瓜差。
接下來的日子田甜就徹底放飛自我,也不再想著自己有沒有長胖,白天該乾活的時候乾活,該吃飯的時候吃飯,晚上就在殼裡麵學習,時不時的還去找沈玲玲和田雲她們兩個玩。
天氣也越來越冷,從原來裡麵毛衣外麵穿著小夾襖,到後麵就把大棉襖給套上了。
就這樣田甜都覺得不暖和,還在裡麵穿了好幾層羊毛衫。
也不知道是不是田甜的錯覺,她總感覺現在的冬天比幾十年後的冬天冷多了。
以前她不戴手套上外麵都不覺得凍手,現在她就算戴了手套,出去一趟回來手也全都凍僵了。
她也總算知道為什麼電視劇裡的那些人總喜歡把手揣到袖子裡了,這樣確實比戴手套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