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懷疑田甜身體裡換了一個芯子,隻以為田甜是因為掉河裡的事才性情大變的,而且田甜雖然有點變化,但總體上還是那個善良又乖巧的姑娘。
林美玉拿出來五毛錢,飛快的放到了田甜的手裡,小聲的說道“這五毛錢你拿著,千萬彆讓你弟弟知道了。他年紀小,嘴裡藏不住話,再嚷嚷的全村人都知道就不好了,你就自己偷偷留著,自己花還是攢起來,爸媽不管你。”
田甜點了點頭,“謝謝爸媽!”
林美玉摸了摸田甜的小臉,“回去睡吧!晚上多加點柴火,後半夜彆凍著了。”
田甜從林美玉屋裡出來準備回屋的時候,又被叫住了。
“甜甜,你把這兩片薑拿回去,給你腳指頭那兒蹭一蹭。”田老太把兩個薑片兒遞了過來。
“謝謝奶!”田甜都忘了自己腳凍壞的事兒了,沒想到田老太還記得。
田甜拿著薑片兒回屋,第一件事是把衛生巾給扔炕洞裡麵燒了,然後又往裡麵加了幾根大柴火。
炕洞裡麵頓時傳來一股塑料燒焦的難聞氣味。
她把門欠開點縫,等味道散儘了這才把門給關上。
雖然這麼做有些惡心,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麼了。
等把炕洞加好之後,田甜上炕又把腳指頭用薑片兒給蹭了個遍,直到上麵火辣辣的,薑片兒上麵兒也沒啥水兒了,這才把薑片兒扔到了炕洞裡麵,然後上殼裡麵學習去了。
田甜睡到後半夜,又被腳給癢醒了。
田甜睡的迷迷糊糊的,把腳伸出去,在牆上狠狠蹭了幾下,蹭到腳指頭都有點疼了,這才把腳貼到牆上,繼續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吃完飯,田甜去外麵把昨天晾上的褥單全都收了回來。
昨天晚上刮了一夜的風,被子上麵有不少被刮下來的雪。
在外麵晾了一天一夜的褥單冰冰涼涼的,田甜把它鋪在燒的熱熱的炕上去潮氣。
“甜甜!你不是要去磨麵?走啊!”田立鬆扛著苞米粒兒說道。
“等我一下!”田甜匆匆忙忙的穿上鞋子套上棉襖,和田立鬆一起去磨坊磨麵。
他們的麵都是快吃了了再去磨,平常在家裡麵就是把苞米粒擰下來,放那放著,等到麵吃完了,就背著苞米粒去磨麵。
還有小碴子和大碴子都是這樣的。
磨坊裡麵,田立鬆推著磨磨麵,田甜拿著掃帚把麵往磨盤裡麵掃。
等著苞米麵和小碴子全都磨完了,田立鬆背著往回走,田甜低頭跟在他後麵。
“田甜同誌!”突然田甜身後有人叫她,她回頭一看,就看到李九釀手裡提著一個籃子,身上穿著十分厚重的棉襖,正加快腳步往她這邊趕。
“甜甜!你朋友找你我就先回去了!”田立鬆說完,就先背著麵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