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顧不上這個藥片兒是真是假的了,顧行書年紀大,體質差,身上還有傷,又吃不好睡不好的,一個不注意恐怕就能釀成大禍。
現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有這個藥就可以死馬當成活馬醫。
進屋之前宋振威在瓦罐裡倒了一點兒水,這個水已經燒的熱乎乎的了。
“顧叔!顧叔!”宋振威輕輕拍著顧行書的肩膀,“醒醒!吃了藥再睡!”
顧行書剛睡著就被拍醒,迷迷糊糊的問道“什麼?哪來的藥?”
“外麵的人扔給我們的,應該是怕我們連累也沒出麵,你先把這個藥吃,吃完你睡覺我去做飯!”說完宋振威就把顧行書扶了起來,把手裡的藥片遞給他一粒,又把碗湊到他的嘴邊。
顧行書吃了藥咽下去,歎了一口氣,“那些親戚朋友知道我出事兒之後恨不得跟我劃清關係,結果是這些跟我素未謀麵的人卻還關心我,世上的事兒可真是諷刺!”
他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雖然他們現在住在牛棚裡,田立鬆給他們送了不少生活上能用到的東西,雖然破舊,但也是實打實的能用的,還有人給他們送藥,顧行書拔涼拔涼的心,也有一點兒暖了。
藥勁兒很快就上來,顧行書沉沉的睡了過去,等著宋振威把飯做好叫他起來吃飯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好多了,身上也不像之前那麼沉了,也不發冷了。
宋振威摸了摸顧行書的額頭,燒已經退下去了,“這藥勁兒可真大,你這藥才吃下去多長時間呐?燒都已經退了,正好我飯做好了,我們趕緊吃吧。”
他們兩個吃完飯收拾好,兩個人全都趴在木板上睡著了。
晚上田立鬆牽著牛回來,又在井邊接了一些水把牛好好的刷了一遍,今天牛也乾了不少活兒,拉了兩畝地的犁杖,來回兒拉了兩遍,給它刷刷毛兒讓它輕鬆輕鬆。
等把牛刷好之後,他牽著牛回牛棚,一進去就看到躺在角落裡睡得正香的兩個人。
他也沒去打擾他們,把牛牽進去之後把繩往旁邊一拴,就準備走了。
這時候顧行書和宋振威他們兩個迷迷糊糊的睡醒了,田立鬆看他們兩個睡醒了也就沒走。
“你們兩個醒了正好,現在把事兒跟你們說一遍,我也就不來找你們二遍了。以後這牛棚裡的活兒就歸你們管了,每天要給牛喂飼料,打掃牛棚,把牛糞全都弄到後院去堆肥,然後每天早晚給它印一遍水,水桶就在外頭了,用旱井打一桶水喂給它,冬天不能喂涼水,把水燒的熱乎一點兒,要是天太熱了把牛牽到水泡子裡麵,讓它涼快兒涼快兒。”
宋振威呆呆的點頭。
“沒事兒我就先走了!”田立鬆做完之後看他們兩個沒什麼問題了,就轉身先回家了。
田立鬆到了家,拔菜的田甜看了田立鬆,“爸!你回來啦?今天怎麼這麼早?”
現在才四點鐘,前幾天田立鬆都是六點來鐘回家的。
“今天活兒都乾完了,爸爸就早點兒回來!”田立鬆看了一眼田甜圍裙兜著的豇豆,“今天晚上炒豇豆啊?”
田甜點頭,“我奶說做豇豆炒土豆吃!”
“那你進屋幫你奶乾活兒吧,爸再去後院兒摘一點兒辣椒回來,菜裡麵兒放點兒辣椒好吃!”田立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