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本能促使著並不算清醒的源琢月掙紮著想逃離這種令人窒息的環境。
如她所願。
下一刻畫麵鬥轉。
入耳的是歡呼雀躍,推杯換盞交的談聲。有遠有近,聲音各異,似奶聲奶氣孩童的聲音,清朗的少年音,成熟穩重的聲音,有男有女,有高有低。
似乎,將她包圍起來。
她聽見有人說“帝君認為此物如何?”
帝君答道“匠心獨具,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有笑聲傳來。
夾雜誇耀要讚美的聲音。
又有一人道“帝君不若,再看一眼我的!”
帝君又道“彆出心裁,亦是難得佳品。”
得到答案。
這兩人爭論起來。
聲音逐漸嘈雜起來,又有不少人加入進這爭吵之中。
兩人同時認定自己手中被帝君誇讚之物才是最好,一時之間誰也不肯服氣。
“不如交帝君定奪。”
有人提議。
眾人附和。
帝君有些為難“你二人所做皆是巧奪天工,但是這兩樣物品用處不同,實在難以一同比較。”
帝君沉思片刻提議道“這本就是為璃月凡民所造之物。不如爾等引導璃月凡民學會此物用法,將來使用一段時間後,在交由他們評判,如何?”
眾人隻覺得帝君金口玉言,不可違逆,紛紛應是。
這時又有道女人的聲音響起。
“眼前這景象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啊……沒錯!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源琢月迷迷糊糊想到。
“歸終與歌塵浪市真君曾經因機關術與雅樂爭執不休。”那個女人說道“歸終認為機關雖不能代替人力譜曲,成品卻所以能比擬簡單創作。而歌塵浪市真君則認為,音樂是心之所感,靈光一現有感而發之物,而非無心的機關所能生成。”
“我無法從中調停,隻得請帝君出麵。”那個女人笑道“最後還是帝君收走滌塵鈴,用來操辦各項典儀……”
那個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周遭略微喧雜的笑鬨聲,與隱隱綽綽的交談聲,漸漸靜了下去。
本來歡鬨的氣氛,在一瞬間冷凝。
就像是在上學的時候,原本嘈雜的教室,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仿佛就是交流之中,突然有了一個危險的預警,預警的訊號迅速在人群中擴散傳遞。
就像是群居動物發現即將要到來的危險,在寂靜之中,準備開始四散奔逃。
有人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探了過來。
見此情景,那個女人困惑的道“嗯?是本仙說錯了什麼話嗎?”
那種感覺很奇怪。
源琢月本來看不清,也聽不太清,腦子也渾渾噩噩,思緒斷斷續續,無法思考。
但是源琢月莫名就能感到,這些目光是刺向他們口中的帝君。
而在眾人的注視下。
帝君不為所動,接著那個女人的話,輕聲笑道“唔……到是件趣事。”
話音剛落。
就仿佛危險解除一般。
凝滯的空氣再次流通,喧雜的笑鬨聲,再次響起。
那個女人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麼,望向帝君,欲言又止,掙紮了幾番,最終還是喪氣的沒有說出任何話。
帝君溫和笑著安撫道“……不必放在心上。”
但源琢月覺得他是在對自己說。
……彆放在心上。
源琢月覺得煩躁的厲害。
她掙紮的想要睜開,想看清眼前的景象,想要能更清醒一些。
努力掙紮了一番,卻發現自己絲毫提不起力氣。源琢月感到自己胸口有憋悶,心前區心臟處也傳來沉重的感覺,似有什麼重物壓迫在胸口,擠壓著限製她的呼吸。
似乎還有鈍痛從心臟處,蔓延開來。
這似曾相識的症狀。
源琢月用她目前那並不靈活的腦瓜子想到。
她怕不是心梗了吧?!
這個時候應該乾什麼?
喊救命呀!
……啊,等等。
她現在好像是在做夢。
這麼一想,源琢月就立刻安詳躺平。
她難不成還能睡死過去?反正還有鐘離守著。
對了!鐘離……?
下一刻,源琢月帶著還沒有理清的思緒,又再次跌落下一個夢境。
或者說是下一段記憶。
與此同時。
家中客廳的沙發上。
源琢月雙眼緊閉安詳躺平。
是雙手交疊在小腹上,整個人睡得筆直,衣角褶皺也被整體的整整齊齊。
是她本人看到,都要誇一句安詳的程度。
安詳到,隻要換個地方,蓋一張白布就能直接送走的程度。
金色的光芒,從她體內溢出……不對,這種程度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流出。金色的光芒彙聚在一起,看上去已經不是虛幻無形的光,而是有形流動的水。
此時道道洪流不斷的湧入,鐘離最初所設的媒介,那個耳墜上的寶石之中。
那個足以容納摩拉克斯十分之一元素力的寶石,不過片刻,就已經出現了絲絲道道龜裂的紋路。一旦寶石碎裂,彆說等到與命魂產生共鳴了,現在她的肉身就會被這股磅礴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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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立即伸手,輕觸碰戴在源琢月耳垂上的耳墜,試圖將她身上溢出的元素率導入自己體內。
頃刻間,鐘離與耳墜上的寶石接觸的指節就染上了一層金芒,隨即纖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轉為了玄岩之色。金色的紋路自指尖開始,浮現在肌膚之上,最後沒入被袖口遮擋住的手腕中。
難得的一向淡然的鐘離,眼中浮現了略微震驚的神色。
因為他發現,此時源琢月體內所蘊含的磅礴元素力,絕不下於剛降臨提瓦特大陸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