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其中也可能因為玩遊戲本來就想著放鬆,潛意識裡不想認真動腦子的原因,但源琢月與朋友一起玩劇本殺狼人殺的時候從來都是第一個被票出去的。
因為職業原因源琢月從來都不會高估自己的能力。
遇事不決先搖人再說。
而現在,在這個被鐘離告知過危險的世界裡,源琢月在沒有對比的情況下,實在無法估計自己的能力。
她完全不知道,在目前有元素力的加持下,自己一般情況下是挨打的那個,還是打人的那個。
雖然目前有鐘離在控場,但鐘離對此的態度一直都很明確,在源琢月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時候,他不會主動去插手任何事。
鐘離會是源琢月的後盾,他會去引導源琢月學習如何生存保護自己,會提供一些必要的庇護,願意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順著源琢月的心意。
但鐘離絕不會讓源琢月事事依靠他。
會不會死這個問題有鐘離在,源琢月已經不用考慮了。
痛不痛這個問題才是源琢月現在所糾結的。
她怕痛。
源琢月是個普通人,這輩子目前為止受過最重的傷也不過是,初中玩滑板時摔斷了腿。雖然她也算是練過快二十年的武術,但和那些拿過獎的師兄弟姐妹們相比,她完全是湊數的業餘選手真隻有挨打的份。
要是和沒練過的普通人比還能打贏。
而現在這個世界,前路不知,源琢月還是決定先苟著吧。
畢竟情況也沒有到危急存亡的時刻,一言不合就搖鐘離多少有點不太合適。
就先當自己是在玩一個實景帶著驚悚或者是恐怖元素的解密類遊戲。
那麼,先按遊戲規則來。
這個房間內並沒有時鐘,如果要按照規則給出的時間來作息,首先必須要確定時間。
而規則給出的第一條便是‘這個房間內隻有一位住客’。
根據後麵規則給出的與初高中學生過於類似作息時間,再加上房間內看上去似乎是正在寫作業的,蒙上了層淡金色的虛幻的少年人虛影。
既然如此,源琢月就大膽假設,這個住客指的是這個少年人。
而源琢月才是外來者。
這樣想著,源琢月又安穩的坐在了沙發上。
目光卻注視著那個模糊的淺金色虛幻的少年人影,因為桌上放蠟燭的緣故,與源琢月刻意挑選過之後坐下的方位,現在這樣像是盯著蠟燭的焰心在發呆。
少年人影若有所覺,停筆抬頭看了過去,與源琢月對上了視線。
源琢月不為所動,像是在發呆。
少年人影才低下腦袋,又重新提筆寫字。過了一會少年人影再次抬頭望了過去,見源琢月依舊一動不動像是在發呆,才再次低下腦袋,繼續提筆寫字。
如此場景重複了幾遍,源琢月始終不為所動,少年人影也終於不再有此動作,安心的繼續去寫著手頭上的作業。
少年人影除了透明的身影,到此為止的表現給出反應,與普通人無異。
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始終都沒有攻擊傾向。
而從行為動作來看,是個靦腆內向,知道自己的異常之處,比較在意自己是否會對他人造成影響的人。
那麼需要遵守規則的,是這個身為住客的少年人影,還是她這個外來者。
是需要兩人共同遵守規則?還是兩人所需要遵守的不同規則第一次在同一張紙上?
源琢月認真思考,提出假設,絕不大膽求證。
她真的就隻打算想想而已。
【牛逼!這姐們兒又在這裡坐了幾個小時了。】
【真的一動不動,腦袋也沒轉一下,她不累嗎?】
【不,她動了,從我看著直播開始她已眨了1146次眼。】
【隔壁大哥都看了完一本書了,現在正在給走廊上的菜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