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男人的嗓音清冽如冰,蠱惑般地在我耳邊響起。
視線裡一片漆黑,我看不清楚他的麵容。
稀薄的空氣裡潮濕過重,味道如同被水浸泡多年不見天日的朽木。
他寬闊而健碩的胸膛與我緊緊相貼,使我呼吸變得急促。
領口繁縟的盤扣被他用長指一顆顆解開。
我這才發現,自己穿著一身紅色緞麵的古裝婚服,頭戴金冠,像極了電視劇裡那些要出嫁的新娘子。
而我此刻正躺在一個封閉而狹小的空間裡,抬手便能摸到堅硬的四壁,連木頭紋路都清晰可辨。
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它似乎是一副年代久遠的棺槨。
可我竟然躺在了棺材裡麵!
那壓在我身上的男人……究竟是人還是鬼?
他沒有留給我過多思考的機會,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不讓我再到處亂摸。
十指相扣,動作過於曖昧……
男人音色低啞,欲念極重,吹拂在我耳畔的氣息卻像浸了寒霜。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我給過你機會逃走,現在由不得你了……”
說出這句話時,已經俯首吻了下來,雙臂如鐵般堅不可摧。
我無力掙紮,被他粗暴地含住了雙唇。
好冷……
冰得我渾身一顫。
猝然,裙擺撕裂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裡突兀響起。
‘刺啦——’
接下來發生的事有些模糊不清,隻覺眼前天旋地轉。
他卻從始至終緊緊攥住我的腰,世界都隨之顛倒。
劇烈晃動下,棺蓋被撞開了一條小縫,灼目的光線將這詭異而旖旎的氛圍衝淡了幾分。
借著那縷微弱的光芒,我定睛去瞧身上那個男人。
隻能看見他眉心點著一顆朱砂痣,如沁血般鮮紅。
在冷白如瓷的膚色襯托下,莫名透著幾分禁欲。
我腦中綻出煙花,感覺一切都變得不那麼真實。
攀在腰後的雙腿微微收緊,不想讓他就這樣消失無蹤。
抬起的腳踢到了厚重的棉被,使我從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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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直身體,蓋在肩膀上的棉被滑落在地。
光著腳來到窗前,一把扯開了窗簾。
屋外是銀裝素裹的北國風光,透過玻璃窗上結的冰花,隱約看清遠處白茫茫的霧凇,還有那漫天飛舞的大雪。
一陣冷風從窗縫裡鑽進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又是這個夢!
從我十八歲那天起,每晚都會做這樣的春夢……
夢裡那個看不清長相的男人,比我大姨媽來得都要準時。
無論白日裡我多麼勞累不堪,午夜淩晨,他都會準時將我拉入夢境裡,樂此不疲的進行雙人運動。
風雨無阻,從不缺席。
打工人還有節假日,我連串休都沒有。
春夢做得多了就會習以為常,現在他並不會影響到我的生活質量。
就是內褲損耗度太快,這兩年來都不知被我搓爛了多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