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見自家爹爹為自己出頭,覺得有了依仗,也扯著嗓子開始哭。
趙氏雖然覺得自家兒子被嬌慣的有點霸道蠻橫,但並不相信雲朵的話,怎麼說的都像是小寶的錯一樣。
都是護犢子的人,趙氏也忍不住出聲責難道:“雲朵,怎麼說你也是小寶的姐姐,怎麼能這樣說話,小孩子在一起玩,難免有些磕磕碰碰,就算是打起來了,那也是兩個孩子都有錯,怎麼說的都是小寶的錯一樣?”
周氏見韓春水和趙氏這樣說,覺得自己有了幫手,挺了挺腰杆,看著雲朵滿臉嫌棄道:“我早就說過她是個攪家精,老大家的兩口子還當成寶一樣接回來,你早就不是我們韓家人了,一個奴籍的丫頭怎麼還有臉賴在我們韓家攪和我們家的事?”
又對著三三兩兩擠進門看熱鬨的人問道:“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眾人:“……”
我們隻是想要做個安靜的吃瓜群眾而已。
雲朵都要被氣笑了,這周氏和二房真的好大臉,真當他們大房的人都死了不成?她將懷裡的雲泉交給劉氏,轉身深深地看了眼韓春水,嘴角扯起一絲譏笑,聲音平靜的開口問道:“怎麼?二叔覺得我在胡說八道?二叔覺得小寶不會欺負雲泉,奶奶不會偏幫小寶嗎?”
說到最後,雲朵陡然提高音量,“二叔,你摸著你的良心說,會不會?”
韓春水沒出息的被雲朵嚇的倒退一步,他瞬間也被自己的反應羞的滿臉通紅,不經思考梗著脖子反問道:“當然不會,怎麼說雲泉都比小寶大了幾個月,小寶怎麼可能打的過雲泉?你這不是瞎說八道是什麼?”
“嗬嗬……”韓春水話一出口,雲朵就忍不住譏笑出聲,就連一旁的趙氏都無語的捂住臉,暗道真的是豬隊友。
“你笑什麼?”韓春水怒聲道,“大哥,你就是這樣教自己女兒的?你看看她,對長輩哪有絲毫的敬重之心?”
韓春山也生氣了,大房對韓家眾人向來寬容異常,時間久了竟是讓人覺得誰都可以對著他們指手畫腳,誰都敢爬到他們頭上拉屎撒尿了嗎?泥人還有三分性呢!
韓春山直視韓春水,擲地有聲道:“我覺得雲兒的性子很好,你既然覺得她不敬重你,那你說說,你乾了什麼能讓她敬重的事情了?她小時吃不飽的時候你留一口吃的給她了?娘趁我不在賣掉她的時候你伸以援手了?我想儘辦法籌錢想贖回她的時候你有借我一文錢嗎?沒有!你還勸我說不就是個丫頭嗎,賣了就賣了。是,不是你的丫頭你不心疼,但你今天也沒有任何立場來說教於她!”
韓春水被韓春山的詰問逼得麵紅耳赤,啞口無言。趙氏也覺得麵上無光,難堪的低下了頭,小草幾個丫頭早就躲到了眾人身後,不敢冒頭插言,周圍的人指指點點,什麼難聽的話冒出了出來。
韓春山對雲朵的維護讓雲朵徹底放下來心中的芥蒂,從此徹底將他跟韓家眾人在心底分割了開來。
人都是在慢慢變化成長,從前的韓春山懦弱愚孝,但是在經曆了韓雲塘,韓雲朵的事情之後,他已然跟劉氏一樣在慢慢變化著,隻不過他表現的不如劉氏那般明顯,才讓二房的人以為韓春山還是那個委屈自家人全了韓家麵子的人,結果,嗬,踢到了鐵板。
“二叔不是剛剛問我在笑什麼嗎?”雲朵看著韓春水麵上帶笑道:“我不過是聽到了一個笑話才笑了而已。二叔覺得因為雲泉有年齡上的優勢所以小寶不可能打的過雲泉,真是好笑,你讓大家看看,雲泉和小寶站在一起,恐怕說小寶比雲泉大上一歲都有人信吧?”
眾人一看,呦嗬,平時未注意,這兩小子隻差了個把月,怎的這小寶長得白白胖胖,結實的跟個小牛犢子似的,這大房的小子還大了幾個月,卻顯得麵黃瘦弱,看起來倒像是弟弟了,這明顯就是韓家人厚此薄彼了。
大家都是有兒有女的,有的人孫子都跟雲泉一般大了,將心比心,都對二房的做法有些看不過眼,暗地裡鄙夷不已。
“春水,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你家小寶橫的牛犢子似的,我家明哥兒大你家兒子三歲都打不過,更彆說瘦瘦小小的雲泉了。”
“就是,不過你們老韓家厲害啊,這兩個一般大的小子,你們是怎麼養出兩般截然不同的體態的?”
“那還用問,韓家二房開小灶了唄!”
……
眾人的嬉笑譏諷更是讓二房的抬不起頭,趙氏紅著臉,硬著頭皮道:“小孩子在一起磕磕碰碰總是正常的,這小寶和雲泉打起來,也不能都說是小寶的錯吧?”
雲朵看了眼小寶和周氏,一字一頓道:“不是兩個孩子打起來,是小寶在打雲泉,二嬸不要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