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前夕(2 / 2)

眾人聽她這樣講大都了然的點點頭,身為長子的大哥不在,弟弟年紀太小,韓家人又是這般沒心沒肺的模樣,確實需要夠強勢才能撐起韓家長房,隻是以後這名聲傳出去,韓家雲朵的親事可就坎坷了。

眾人搖搖頭心中惋惜,看完熱鬨便又三三兩兩散開了。

韓春山夫婦和雲朵抱著雲泉回房擦藥換衣服,韓家院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被韓春樹強拉回房的周氏卻意猶未儘,她躍躍欲試的想出去再跟雲朵分辨分辨,她打了雲泉怎麼了?自個兒的孫子還不能打了怎麼著?

小寶那是全家人的寶,雲泉又是哥哥,理應讓著小寶!

知母莫若子,看周氏的樣子韓春樹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頗為無奈的搖搖頭。周氏確實滿血複活很快,但是她血槽空起來更快,是個戰鬥力為渣,分分鐘被秒的對象。

“娘,你先坐下來歇歇,聽兒子跟你說!”韓春樹拉著周氏坐下,湊過去輕聲道。

“兒啊,你說,說完娘再去收拾那個賤蹄子。”

“娘,你之前不是要去舅舅家說親,幫兒子求娶表妹嗎?”周家表妹周梅長得清麗脫俗,韓春樹甚是歡喜她。

說起這事周氏就一肚子氣,她耷拉下臉,眼裡滿是怒火,“你舅媽忒不是東西,還是親戚呢,居然獅子大張口,要十兩聘禮,她怎麼不去搶!”

周氏的嫂子是個貪財的婦人,知曉周氏最寵愛的小兒子看上了自家女兒,不獅子大張口多要點聘禮都對不起女兒生得那張皮。

“所以娘,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需要跟大哥大嫂他們打好關係。您想想看,雲朵已經十三了,馬上就可以說親了,娘過陣子替她找戶人家,那聘禮不就落在娘手上了嗎?”

周氏啐了一口,麵露不屑,“怎麼,還要上趕著討好他們不成?你大哥是我生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怎麼會不聽?再說了,家裡又不是隻有雲朵一個女孩,你二嬸家的小草不是也到說親的時候了嗎?娘到時候給小草說個親事,到時候聘禮還不是一樣在我手上。”

韓春樹對周氏的冥頑不靈感到頭疼,他捏了捏額角,儘量聲音平緩地說道:“娘,你怎麼不想想雲朵是什麼姿色,小草是什麼姿色?就小草那模樣性子,你連五兩的聘禮都要不來,你再看看雲朵,一身白嫩的皮肉,人也長得好看,就是要十五兩的聘禮都有人爭著要的。”

周氏默默對比了一番,不確定的看著韓春樹,“真的?”

韓春樹點點頭,“娘,你最近不要招惹大哥一家人就行,至於雲朵的親事就交由我來辦,娘,你也想我早點娶到表妹吧?”

周氏嘿嘿一笑,“娘知道了,娘還等著抱孫子呢!”

這廂雲朵可不知道周氏和韓春樹已經惦記上她的親事了,不過就算知道了她也沒空理會他們。

雲朵跟劉氏幾乎是在不眠不休的趕工,經過前兩天韓小寶跟雲泉引起的那場鬨劇,讓大房的人更加深刻地認識到韓家親人的冷血和現實,他們就像是血蛭一般依附在大房身上,勢必吸乾大房最後一滴血,而一旦大房不能再帶給他們利益好處,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拋棄大房眾人。

轉眼第二天就是端午了,也到了檢驗雲朵劉氏近日勞動成果的時候。

雲朵和劉氏小心翼翼的將相同花色的五彩縷綁到一起,防止擺攤的時候亂成一團影響美觀,劉氏找了一塊乾淨的棉布將手鏈包了起來,鄭重其事的抱在了懷裡。

韓春山有天晚上編竹筐的時候雲朵突發奇想,和韓春山一起研究了一晚上,用竹簽編了小巧玲瓏的竹球和竹粽子,雲朵再用彩線一層一層將竹球和竹粽子裹了起來,三三兩兩地串成了一串,看上去很是精致討趣,連韓春山都愛不釋手的看了又看,仿佛不能相信自己隨手做出來的粗糙玩意兒被女兒巧手一裹竟變得這般精致玲瓏。

雲朵想了想便給它起名叫“喜樂團圓串”,寓意吉祥售價才能討喜嘛。

秉著物以稀為貴的原則,彩串做的並不多。做了五對小的,又做了兩對比較大的,小的可以掛在衣裙上壓裙角,大的則可以當作飾品掛在床角或者是牆上。

這些東西不如手鏈好帶,隨身帶著怕被壓扁,韓春山便編了一個大竹籃出來,劉氏在裡麵鋪了舊棉布,將彩串整齊的放了進去。

雲朵瞧著竹籃想了想,讓韓春山又編了幾個小巧精致一點的竹籃,第二天好帶到集市上一起賣。

端午這日大房的人都起了個大早,連雲泉都被雲朵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韓春山夫婦都要去鎮裡幫忙擺攤,並不放心將雲泉一人留在家裡,正好也可以帶他去看看熱鬨,雲泉長這麼大,還沒有去過鎮上呢。

劉氏晚上就烙好了餅,眾人就著開水對付了一兩口就出發了。雲泉迷迷糊糊的被韓春山背在了背上,雲朵和劉氏則跟在韓春山身後出了門。

而這時韓家二老和二房的人都還在黑甜的睡夢中,毫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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