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低沉的男聲響起來,安室透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了來人的身份,“琴酒,難得你單獨聯係我,有什麼事嗎?”
“我有一件私人的事情要麻煩你,波本。”琴酒難得用了客氣的語氣,“是關於青花的秘密。如果你感興趣,我們當麵聊。”
“與青花的合作應該都是朗姆在管理,怎麼你也開始插手了?”安室透的語氣好像倒沒那麼驚訝,問得平淡,“底下的人都說,上麵的大人物在鬥法,看來這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啊。”
“不是逼你站隊,你完全可以就乾貝爾摩德給你安排的那些事情,比如追蹤叛逃的黑麥威士忌。”琴酒對於安室透的直言也不惱怒,同樣非常淡定,
“但我想你應該誌不在此,波本。這次合作是另外有人點名要你幫忙,你要是感興趣,我會安排你們見一麵。”
安室透灰藍色的眸子看著麵前空白的牆麵,思考了片刻,“我考慮一下,晚上回電。”
掛斷電話之後,伊達航的第三個電話也接踵而來,安室透剛按了接聽,那邊的聲音卻跟做賊一樣,
“喂,是不是在忙呢?剛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沒打擾你吧?”
“沒事,我在咖啡廳。”安室透看了一眼後廚的門簾下,露出的夏本梓忙碌的腳步,“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
“啊,”一聽不是在執行臥底任務,伊達航的嗓門立刻大了起來,“是這樣,我這邊要找兩個套了假身份的人,你接觸的那個…那個地方,不是經常會弄這玩意兒嘛。你幫我看看認不認識。”
話這樣說著,一張彩信照片已經發了過來。安室透點開一看,瞬間愣在了當場——
這是一張遊樂園監控攝像頭拍下來的遊客照,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高大男人側身走過,他的右後方牽著一個穿著白色兔子玩偶服的小孩。
這個小兔子,他早上的時候分明還見過,那時候他還一臉無奈地請她吃壽司,觀察她奇奇怪怪的舉動。
而那個黑風衣的男人,儘管他用衣領擋住了自己的麵貌,但是這熟悉的著裝和身形,以及後腦勺露出的一縷銀色的發,讓安室透也一眼認出來,他就是剛剛給他打電話邀請合作的琴酒。
這是什麼組合?這是什麼情況?
阿尼亞為什麼會在琴酒旁邊?他們,他們為什麼會手拉著手逛遊樂園?
安室透久久地凝視著屏幕上的照片,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喂?喂?”直到對麵的人聽不到他的回答,出聲提醒,“怎麼不說話,是信號不好嗎?”
許久,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他們……犯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找?”
“哦,他們本身沒犯事,反而算是拆除了遊樂園炸彈的英雄市民。”伊達航知無不言,“隻不過,本來隻是想作為目擊者來找到他們,沒想到卻發現了假身份的事情,這下就有些嚴重了。”
伊達航聽出了他聲音裡的不對勁,“怎麼,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沒想到安室透回答得十分斬釘截鐵,“如果是這樣,你們還是找找彆的渠道吧。”
“我要上班了,再見。”不等伊達航說話,安室透就快速地結束了對話,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亟需驗證。
低下頭迅速翻找通訊錄,找到了那個叫做“草莓牛奶”的名字後,他的手指在撥打鍵上摩挲了片刻,還是按了下去。
“喂~”電話被很快接聽起來,對麵的小女孩聲音有些鼻音,聽起來倒是真的感冒了,“安室哥哥,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是找你,”安室透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牆麵,仿佛能透過那裡看到電話對麵那個小家夥的表情,以此來判斷對方的真心,“我找你父親。”
“找我爸爸?”可惜阿尼亞沒有通過電話線讀心的能力,所以她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安室哥哥,你是想要早上吃壽司的錢嗎?我明天放學會讓柯南帶給你的。”
“你下午是不是去了遊樂園?”安室透沒有接她的話,單刀直入。
“對啊,我和我爸爸……”阿尼亞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隨即彈幕雲爹媽的驚叫聲立刻讓她打了個哆嗦,“你,你怎麼知道?”
“你父親在哪兒,讓他接個電話。”對麵的聲音沉了下來。
阿尼亞的心裡像打了一桶水,七上八下的,她的聲音顫顫巍巍,隻想把這事兒搪塞過去,“我爸爸……我爸爸還在上班,沒回來呢!”
安室透眯起了眼,他沒有當場揭穿阿尼亞的身份,而是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那行,回來告訴你爸爸,就說他提的那個合作,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