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遇事不決找家長(1 / 2)

這後宮有毒 繁朵 7869 字 10個月前

淳嘉點了頭,這事兒也就好辦了。

雲風篁次日就命人將除了還在禁足等待處置的陸其道、以及地位特殊的袁楝娘、還在坐月子的魏橫煙之外的妃子都召到了浣花殿上,清了場,她開門見山問:“昨兒個朝會上的事情,都知道了?”

諸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因為吃不準賢妃的意思,都沒作聲。

雲風篁就乾脆點名了:“洛婕妤?”

“……妾身是聽到點兒。”洛寒衣很鬱悶,她都已經從宣妃貶成婕妤了,再下去就是宮嬪了,這賢妃怎麼還不放過自己?

“就沒什麼感想?”雲風篁撥著茶碗蓋子,閒閒的問。

洛寒衣很想說有感想,感想就是本宮知道你在廟堂上被明惠長公主逼的差點要自儘後,當場大笑三聲,覺得簡直太開心了!

但這種想法說出來,怕不要當場涼涼。

她斟酌了一番措辭方才謹慎道:“……就……覺得挺意外的。娘娘賢良淑德,怎麼會去謀害明惠長公主殿下呢?還有長公主殿下素來溫婉文靜,又怎麼可能因為區區幾個奴才的話,懷疑娘娘還對娘娘下毒?”

嗯,說了跟沒說一樣。

雲風篁嗤笑了一聲,繼續點名:“瑞妃呢?你怎麼看?”

瑞妃心裡暗罵,這關本宮何事!

這賢妃到底想乾什麼?!

昨兒個在朝會上受了氣,今兒個就來找六宮的晦氣嗎?

她尋思著洛寒衣剛剛的感想賢妃應該是不滿意的,但要她順著賢妃的意思去奉承的話,她跟洛寒衣一樣都不是很甘心。

正琢磨著要不要也糊弄一下算了呢,就聽雲風篁跟著說道:“你祖父是個聰明的,你也應該有些過人的見識才是。”

瑞妃就怔了怔,她祖父昨兒個在廟堂上的表態她當然是已經打聽到了,畢竟昨兒個這場朝會早就鬨大了,現在宮裡諸位誰沒聽上一耳朵?

“娘娘謬讚了,妾身愚鈍,不敢當娘娘之望。”瑞妃猶豫了下,下意識的選擇了跟著祖父走,“妾身覺得娘娘怕是被冤枉了。”

她祖父肯定不會一時心善去幫雲風篁的,既然她祖父昨日在朝上主動給雲風篁解圍,那……這麼做應該沒錯兒……吧?

“賢妃娘娘肯定是被冤枉的,賢妃娘娘受委屈了。”瑞妃說罷雲風篁一時間沒開口,下一個燮妃想了想,主動說道,“要不咱們請明惠長公主過來問個清楚,興許是奴才信口胡言呢?”

雲風篁睨她一眼,要笑不笑道:“請明惠長公主過來?來這兒?萬一來了之後磕著碰著,或者喝個茶什麼的就出了岔子,算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真的要謀害先帝骨血呢!”

燮妃立刻低頭斂目,小聲道:“是妾身考慮不周。”

底下的瑤寧夫人顧箴沉著個臉不吭聲,曼雅夫人則硬著頭皮說道:“妾身進宮日子短,昨兒個的事情就聽了一點點,也不清楚具體怎麼了……故此就想著娘娘彆生氣,氣大傷肝,對身子骨兒不好。”

殷昭儀抿了抿嘴:“前朝的事兒妾身不敢妄言……反正娘娘辛苦了。”

袁昭媛有靠山,態度要自然隨意得多:“昨兒個朝會還沒結束,佳善宮就不好了,妾身聽說之後怕姑姑擔心,就去了春慵宮伺候。之後陛下過去,妾身才回去自己宮裡頭。因為太累太忙了,所以還沒跟底下人問起來這事兒,還請賢妃娘娘海涵。”

言外之意你賢妃不想海涵的話,問我姑姑去啊。

雲風篁眼皮也不抬一下,寒聲道:“這麼算著你昨兒個統共在春慵宮就待了幾個時辰而已,這就又忙又累?慈母皇太後跟前又不是沒有宮女給你搭把手,她們日日服侍著都沒有喊忙喊累的,你倒好,去了才這麼點兒辰光,就一副做了多少事情的樣子,你是心裡壓根沒有慈母皇太後,故此隨便待會兒就覺得不耐煩呢,還是自小在家裡沒學好,伺候長輩的功夫不到家?!”

“妾身隻是擔心姑姑……”袁昭媛沒想到她這麼會挑剔,一下子漲紅了臉,下意識的想解釋。

但話沒說完就被雲風篁打斷:“你口口聲聲說擔心,本宮看你說話做事隻想到自己!你單想到你昨兒個在春慵宮待了那麼點時間,就又忙又累的,怎麼不想想慈母皇太後跟聖母皇太後兩位臥病這許多日子的艱難痛楚?!你這叫擔心慈母皇太後嗎?怕不是借此機會邀寵罷!哪有牽掛病中長輩卻惦

記著自己勞累的?可見你滿心想的純粹是自己,哪裡有一點點真心實意給慈母皇太後!”

袁昭媛急切道:“妾身沒……”

“閉嘴吧你!”雲風篁冷笑著讓清都帶人堵了她嘴拖出去,“擱本宮跟前裝什麼裝!不孝的東西,滾下去抄十遍經書給兩位皇太後祈福去!抄完之前,不許到陛下跟前!”

看她這麼爽快的處置了袁太後的親侄女,而且有恃無恐的一點兒也不怕太後事後責問,諸妃都是微微蹙眉。

底下的賈蘋葉尤其的害怕,在雲風篁目光看過去後,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才怯生生道:“妾身……妾身這些日子都在給兩位皇太後還有賢妃娘娘抄經祈福……所以……所以昨兒個的朝會,也不是很清楚……妾身愚笨……妾身……”

她說著說著簡直要哭出來了,這都是實話:畢竟紀淩紫離宮後她徹底沒了靠山,偏雲風篁又是個狠辣的,這段時間她天天擔心被暴斃,就沒有一日過的舒暢的。

為了平息惶恐,也為了掙紮一把,她一直都在抄經茹素,對於外頭的消息,更是鴕鳥似的不聞不問,唯恐表現的不夠乖巧無害。

哪知道會被雲風篁喊過來問感想啊。

早知道她昨兒個就叫人打聽下了。

此刻壓根就不清楚,昨日朝會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經書呢?”雲風篁盯著她看了會兒,冷哼著問。

賈蘋葉哆哆嗦嗦道:“就……就在妾身的寢殿裡!”

雲風篁換了個坐姿,單手撐腮,睨一眼身側的清人:“叫人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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