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名女團成員都做了好幾年的練習生,每天需要大量的舞蹈訓練,所以體能比一般女生要好得多。
最終張善美也成功在黑衣人的追捕下逃脫,成功把這三枚金幣帶回來,這一次隊伍擁有了六顆棒球。
隊伍裡每個人的腰間都彆著個電子倒計時器。
規則不限製隊伍裡十名隊員怎麼分配任務,但是每一名隊員都會有個六分鐘的倒計時,這六分鐘倒計時如果到了,但這名隊員還沒有出場過,那麼整支隊伍的所有金幣都歸零。
所以楊雨果不論強弱先讓所有隊員都上了一次。
但接下來就要卡時間了。
他根據之前隊員表現的好壞重新分配任務,強的繼續當投球手、逃命者,差強人意的則進入冷卻區,等到六分鐘倒計時快要結束的時候再讓對方上場。
接下來露可投了兩次棒球,樸宇星也投了兩次,山田謙吉也投了兩次,楊雨果自己當了逃命者。
還有個韓國選手金義也當了逃命者。
但是這個金義在逃命時失誤了,奔跑時沒注意腳下,整個人被青石板絆了一下,雖然沒有摔倒,雙臂劃水一樣揮舞著穩住了,但這一趔趄讓他被一群黑衣人追擊到了。
於是他們隊伍裡的所有金幣都被搶走,一切都歸零。
此時隔壁南柏的隊伍已經有20枚金幣了。
他們的隊伍卻要重新開始,從一顆免費棒球開始,重新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
楊雨果陰沉著臉,不顧連連道歉的金義,讓他也進入冷卻區。
隊伍重新開始。
但在五分鐘之後,女生逃命者裡出了岔子。
金多櫻在奔跑時不小心摔了一下,結結實實地摔倒在了地上,膝蓋都磕開了。但這一摔就完了,身後數名女黑衣人一擁而上包圍了她,儘管金多櫻蜷縮在地上拚命護著金幣,身上的所有金幣也被全部搶走了。
這一幕是快到投球點的時候發生的,兩支隊伍的人都看到了。
數名醫護人員和節目組工作人員上去,有的幫金多櫻處理膝蓋上的傷口,有的詢問她有沒有其他地方難受。
被圍著的金多櫻掉下了淚。
楊雨果煩躁地罵了一聲,隊伍裡其他人臉色也不好看,真操蛋,又要重新開始了。
邱嘉泊唇角含笑,語氣溫雅地對楊雨果說了一句:“看來你們的安排差了點火候啊。”
麵對老朋友的揶揄嘲諷,楊雨果麵上無所謂地笑了笑,但眼神卻變得更加陰沉了。
隔壁隊伍是由邱嘉泊領導安排的,他們的安排策略跟他們的不一樣。
邱嘉泊選擇讓東英哲這樣實力強大的隊友當‘逃命者’,並且一次又一次地讓他當‘逃命者’,而讓女生們全部去打棒球。
這些啦啦隊女生之前是從來沒接觸過棒球,棒球又不像其他運動一樣上手快,投球自然是投不中的,幾乎每一次她們上場都會丟分。
但是這樣一來,每一次的‘逃命’環節卻
都沒出過岔子。金幣雖然累積的慢一點,但是很穩,從沒出現一下子歸零的情況。
彈幕焦急上火:
【怎麼又出岔子了,好不容易重新積累到八枚金幣,結果叫那個叫金多櫻的一摔,直接把隊伍的進度直接摔零。】
【她還有臉哭呢,看得讓人恨不得揍她一頓,隊伍因為她又要重新開始了!!我瘋了!】
【我都心態爆炸,不敢想象現場隊員們的心態,同情。】
【為什麼他們隊伍裡混進那麼多菜雞,無語了,為什麼要隨機分配,也太不公平了。】
有些彈幕趁機罵女的:
【女的就是弱,不論分配到哪個環節都是拖後腿,還不如像邱少那麼安排,直接讓她們光明正大拖後腿。】
【樓上怎麼說話的?那個叫金義的不是男的?他那一次失誤不是導致他們全隊累積的金幣都歸零了?為什麼就單單罵女的?】
女觀眾們試圖講道理,但男人們選擇性地忽視了這些彈幕,並且持續輸出,不停地說女的就是不行。
這種情況很常見,就比如一百名肇事司機裡出現四個女司機,男人們就會揪著說女司機不行。逃生電影裡隻要有個女角色犯傻犯蠢,就會狂噴女人就是不行一樣。
【這種競技類比賽能不能彆讓女的來啊?】
【就是啊,看她們犯蠢真的是厭蠢症都上來了,投球又不會,跑又被逮住,有什麼用。】
【女的就是弱雞,不容反駁。】
女觀眾們看得火氣都上來了,一個個氣得要死,但即使瘋狂地對噴也壓不下這種聲音。
此時比賽現場鮮紅的倒計時突然暫停了,停在了15:00:00上,主持人握著話筒苦笑連連地出現。
“看來很多觀眾對這樣的賽製不太滿意啊,投訴像雪花一樣的飛入後台。在這裡我跟大家說聲抱歉,抱歉,給各位觀眾帶來了不好的觀看體驗,現在導演組們緊急商量了一下,決定每支隊伍都會有一次中途換隊友的機會。”
“每支隊伍一共可以替換三名隊友。”
“但是為了公平起見,替換來的隊友依舊采取隨機匹配的方式。”
“你們有五分鐘的時間考慮討論,五分鐘後決定替換的人選。”
邱嘉泊、南柏、東英哲他們的隊伍都沒有怎麼商量,飛速地決定把三名女啦啦隊員給替換了下去。
三名被拋棄的女啦啦隊員全都沉默地同意了。
之前分配給她們的任務就是投球,但她們不會投,所以每次輪到她們都會浪費一顆棒球。其他隊友雖然不說,但她們能感覺到自己是被責怪的,也猜到直播觀眾們應該也在狂罵她們拖後腿。
而露可他們這支隊伍裡卻起了爭執。
金義:“他們都把女啦啦隊投出去了,我們也把她們換了吧。”
小山真守也說:“本來就不該讓這些啦啦隊參加,讓她們為我們喝彩就夠了。”
“我也覺得,拖後腿了點。”
金多櫻紅著眼圈,聲音哽咽:“是,我剛剛是摔了一跤出了錯,我可以退出,但是芽兒L和善美並沒拖後腿,把她們換了是不是不太公平?”
林芽兒L和張善美摟住金多櫻安慰,眼神不善地看著金義和小山真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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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隊伍拿過分就有話語權,她們不像隔壁隊伍的啦啦隊選手一樣尷尬默不吭聲,她們勇敢為自己發言。
林芽兒L聲音輕柔地指出:“金義,彆忘了之前是因為你跌倒,整支隊伍的金幣才會第一次歸零的。”
金義頓時臉色鐵青惱羞成怒:“我那次是意外!”
張善美抿了抿唇,也開口:“小山選手,我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投球也有失誤,但當時我們也沒責怪你。”
小山真守瞥了她們一眼,一幅不屑跟她們說話的樣子,扭頭去彆的地方了。
樸宇星皺眉替她們說話:“她們表現的不錯,沒必要把她們換走,讓她們繼續當逃命者就好。”
尹學重:“但是隔壁隊伍選擇把所有女生給投出去,請恕我說句不紳士的話,這種競技類比賽確實不適合女生參加。為什麼棒球手都是男人,啦啦隊都是女人就是這個道理,不是我歧視,是分工不同。”
大家激烈地討論起來。
兩名女生不服,不停為自己說話,金多櫻哭得泣不成聲,萬分自責。
男的則各個眉頭緊鎖,很多堅持把女生們全部替換下去,覺得女生還是當啦啦隊的好。
露可大聲地說了一句:“這跟是男是女無關!她們剛才表現得很好,我不讚同把她們投出去!”
小狗不高興了。
楊雨果看了露可一眼,沉默地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五分鐘的討論時間轉眼隻剩下一分鐘了。
楊雨果拍了拍手掌,說:“既然決定不下,那麼就用舉手投票的方式吧,讚同讓三位女生下去休息的舉手。”
尹學重、金義、小山真守迅速舉起了手,然後山田謙吉也舉起了,最後楊雨果也舉起了。
露可心裡陡然一涼。
金多櫻低頭擦眼淚,渾身顫抖,自責不已,如果不是因為她就不會這樣。
林芽兒L和張善美不停地安慰她,眼圈也都紅了。
現在是五票決定讓女生們下場,還差一票,楊雨果看向了樸宇星,對他說:“你想我們隊伍輸嗎?彆辜負選擇你的隊友。”
樸宇星沉默地看了露可一眼。
露可在那麼多選手中選擇了他……他沒法見到露可在第二輪裡被淘汰,露可他有拿冠軍的實力。
樸宇星垂在身側的手指顫了顫,低頭避開三名女啦啦隊員的視線,右臂也緩緩舉起。
但是手剛舉到一半就被露可拉住了。
露可抓著樸宇星的手臂,眼睛卻盯著楊雨果,語氣很明確地說:“我不同意這種投票方式。”
被違抗的楊雨果皺起了眉:“露可,你想輸嗎?”
露可不服道:“她們的
表現沒問題!為什麼覺得留下她們就會輸?”
楊雨果:“她們不能投球,也就是隻能當逃命者,逃命者一旦出錯,整支隊伍的積累都玩完。”
露可:“之前的金義也在逃命者環節出錯了不是嗎?”
“所以我會讓金義去當投手,投手沒有那麼大的風險。”楊雨果並不打算因為露可的反對改念頭。
有些男生在追女生時會很想和女生一起玩遊戲,拚命邀請對方一起玩。
但假如男生女生都擅長玩輸出類位置的話,很多男生會秒選輸出,然後急切地讓女生玩輔助跟著他,並在遊戲中強烈表現自己,雞血上頭拚命搶MVP。
假如男生輸了就會怪天怪地,甚至會惱羞成怒把鍋甩給女生,暗戳戳表示是你輔助沒玩好。仿佛隻要證明了自己夠強光環就能輻射到女生,讓女生跪舔get到他的魅力一樣,卻不知道女生心裡嗬嗬冷笑,一局玩完再也不見。
像什麼金義,什麼尹學重、小山真守,都是之前在食堂看女啦啦隊員眼冒色光想搭話的男人,結果一碰到這種場合就變了。
當然楊雨果沒那麼low。
他隻是骨子裡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並且擁有極強的勝負欲,他覺得隻要帶露可贏了就能讓露可重新展顏,並且對他擁有好感,下次選隊友優先選他。
所以他堅持把幾個女生全部換掉。
露可沉默。
她覺得如果是主人在就不會這樣。
她忽然看了一眼鏡頭,仿佛能透過黑洞洞的儘頭看到嘉賓室裡的封逸言,然後看著看著就有點難過。
所有觀眾都仿佛被這雙藍眸直視著,狂刷的彈幕速度減緩了。
這雙藍眸依然漂亮清澈,猶如波光粼粼的塞納湖,美麗得令人屏息,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盛滿了失望,顯得那麼難過,這種難過都輻射到了他們。
等大家發現露可原來是女孩子後他們才知道這雙藍眸失望的原因。
原來露可因為女孩子的身份在麵試的時候就遭遇了不公,不得不穿上悶熱的肌肉衣才能加入比賽。
之後她因為男性身份和強大的實力征服了所有人,不再被任何人抱有偏見。結果到這裡後又碰到了這樣的情況,看到彆的女孩子遭遇偏見被圍攻,所以才那麼的失望。
此時五分鐘倒計時還剩下三十秒。
露可對周圍的攝像師說:“可以暫時不拍我們嗎?”
攝像師們點了點頭。
露可看了楊雨果一眼,示意他跟過來,兩人走到不遠的角落處。
楊雨果不停地跟她說話,急切地讓她相信他。
露可沉默過後隻靜靜地說了一句話,是用女聲說的:“……楊雨果,我也是女生,你要把我也換下嗎?”
她抬起頭望向他,蔚藍純澈的眼眸一片失望難過。
看得楊雨果心頭一震。
刹那猶如冰水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