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乘海和嚴路妍已經醒了。
露可是最晚醒的一個。
可能因為顧慮她年輕加上是運動員,歹徒們給她捂的時間是最長的,醒來時露可頭暈腦脹的,半眯著眼睛。
她抬起頭,從腦袋耷拉的狀態抬起來,淩亂的白色卷發從臉頰側滑過。
攝像機立刻對準了她拍。
為了避免暴露更多信息,依舊是懟著她的臉拍。
拍著拍著,攝像的歹徒猶如被蠱惑一般去碰她的臉,然後立刻被旁邊另一名歹徒警告了,讓他不要把自己的手拍進去。
攝像的歹徒收把攝像機收起來,神色興奮地扭頭嘰裡咕嚕地跟旁邊的歹徒說了些什麼,說的是蘭國語,露可根本聽不懂。
係統緊張地給她翻譯。
這個歹徒想要碰她。
另一名歹徒也是色心大起,跟他一拍即合。
封乘海和嚴路妍顯然是聽得懂蘭國語的,臉色都微微變了,然後兩人聲音冷靜地陸續開口用蘭國語跟兩名歹徒交涉。
係統繼續給露可翻譯。
【他們在跟歹徒們談判,要求無傷放你們三人出去,如果有猥褻行為一分錢都拿不到,說
你是封逸言的女朋友,現在他們不在,封逸言就會接管競標的事,如果猥褻你,那麼封逸言絕不會退出競標,讓他們好好思量思量。】
露可暈的時候係統是醒著的。
所以基本知道這群歹徒們的來意——他們是衝著未來城這個項目來的。
歹徒們已經打過一次電話,威脅封逸言,讓封家退出競標,並拿出價值五十億金條的贖金來。
露可驚了:【五十億的金條?這麼重他們怎麼拿?】
這真的是金山了吧。
係統:【他們要求封家提供一艘遠洋輪船停在港口,要求指定的型號,裡頭不能有任何船員,並把所有金條放在上麵,然後他們會帶上你們這三名人質,駕駛著這艘輪船去索馬裡。】
【他們隻給封逸言兩天時間,兩天就要湊齊所有金條,兩天後他們就會帶著你們去港口。】
【遲一個小時,就剁一根手指。】
五十億的金條,蘭國的國庫儲備裡可能都不一定有那麼多,但是歹徒們才不管他們能不能做到,一口咬定了這個條件。
假如真的到了海域,估計他們安危難測了。
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打算一直把他們三個人質攥在手裡不放,哪怕封家退出競標,還把金條準備足了,他們也不會放手。
封乘海和嚴路妍也知道凶多吉少,心頭都是一片冰冷。
他們兩人以前經曆過一起綁架案。但那次是運氣好,碰到了不專業的綁匪,但這群人顯然都是熟練的亡命徒,隻想搏一把大的。
兩人跟歹徒的談判失敗,歹徒們依然打算對露可施暴。
他們哈哈笑著,說不信搞了封逸言的女朋友,封逸言能撒手不管他爹媽。三個人質整整齊齊在這裡,他們有恃無恐。
封乘海和嚴路妍慍怒不已,試圖再談判,但卻被不耐煩的歹徒們用黑膠布封住了嘴。
兩名歹徒□□著迫不及待地把露可從椅子上解下來,不過手上的繩子沒鬆,依然將她反綁著。
他們綁的非常緊,麻繩深深勒進肉裡,一點都不怕人質是不是因此會四肢壞死。
綁了那麼久,露可的雙臂這會已經發青了。
門口的歹徒進來看了一眼,也露出會意的□□,然後又出去守著了。
其他歹徒不知道去乾什麼了,周圍隻有三名歹徒。
係統告訴露可,車子開進來時,車裡的歹徒們熟稔地跟村裡的其他人打招呼,一點不避諱。
【這裡是綁匪窩,整個村子的人都是綁匪,所以不怕你們跑。】
係統的語聲極沉。
兩名歹徒解麻繩自己都解不開,綁的太緊了,用刀割開的。
他們還還把錄像機架在旁邊,似乎準備把行惡的過程錄好給給發過去。
眼看他們要侵犯露可,封乘海氣得臉色鐵青,嚴路妍更是氣得渾身發抖,無奈兩人手腳被反綁在椅子上,嘴巴也被膠布綁住。
不管怎麼樣,露可都是他們
兒子的女朋友,還那麼寶貝,他們無法眼睜睜看著,所以之前冒著惹怒歹徒被毆打一頓的風險開□□涉,但是失敗了。
這會再也做不了什麼,隻能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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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可被放到了地上。
乾瘦的歹徒迫不及待地要去解她的衣服,微胖的歹徒則迫不及待地開始解自己褲子的皮帶。
她的雙手還是被反綁著,隻有腿上的繩子被解開了。
封乘海和嚴路妍閉著眼氣得渾身哆嗦。
就在乾瘦歹徒興奮地解露可第一顆紐扣的時候,異變陡生,一直表現乖順的露可猛地撞向他的額頭!
頭槌攻擊!
那一個撞真是實打實的,露可的腦殼也實在過硬,這名乾瘦歹徒被撞得眼冒金星,眼前一片黑,險些沒直接被撞暈過去,額頭劇痛。
等他再恢複視線時,發現露可竟然已經撲站了起來,正一口咬在他同夥的喉嚨上,那雙清澈的藍眸冷靜無比,宛如一匹見過血的狼,動作利索,絲毫沒有猶豫。
她直接咬了對方的動脈。
血跟噴泉一樣飆了出來。
因為之前露可沒有說過話的緣故,所以歹徒們沒有給她的嘴貼膠布,結果這會為他們這個小失誤付出了慘重代價。
門口守著的人聽到動靜衝進來。
露可對準對方下半身的脆弱點就是一腳猛踹,把人踹到做手術都恢複不了的程度,那歹徒差點沒痛暈過去。
然後她沒有戀戰,保持著雙手被反綁的姿勢,立即闖出門猛跑。
村子裡的人被驚動了,都來追露可。係統一直保持第三視角給露可指路,幫露可卡死角,引著她一路跑。
屋子裡的封乘海嚴路妍都驚呆了。
之前他們對露可的印象就是絕頂漂亮、棒球天才、沒距離感喜歡討好人。
但現在她搖身一變,變成了凶性極強的猛人。她居然在雙手被反綁的情況下也能一對三逃出去,而且居然那麼狠,直接咬破了一名歹徒的脖頸動脈,那動作迅捷精準,完全沒有一絲猶豫。
在沒有武器雙手被反綁的情況下,咬對方動脈確實是最致命最有效的招數,道理誰都懂,但誰能真的快準狠地做到。
不管怎樣,逃出去就好……
封乘海和嚴路妍心臟高高吊起。
現在已經天黑了,但是整個村子的人都被驚動了,不停有男人用蘭國語瘋狂大吼,窮凶極惡地搜尋露可。
他們聽到屋外那麼多人的瘋喊聲都心驚膽戰,生怕露可被找到。
那個被咬破動脈的那個人被抬出去急救了,但是估計凶多吉少,那名被露可踹了一腳的那個,褲子上都是血,估計也廢了。
咬死了一名歹徒,還重傷了一個,如果露可被抓回來絕對下場會很慘,可能會被折磨的隻剩半條命。
月光和路燈從大開的門裡投進來,光冷慘慘的,清晰地照出地上一大灘血,那是動脈破裂的那個人留下的。
兩人心裡都是一陣熱
一陣冷,臉色發白,額頭冷汗涔涔,精神高度緊張地聽著外頭的動靜。
突然他們睜大了眼睛。
隻見露可居然從門外跑了進來!
現在全村的人都出動了在凶神惡煞地找她,她居然還敢跑回來!
露可手裡拿了把不知道從哪裡摸來的菜刀,食指抵著唇,對他們比了一下噓,然後腳步無聲地摸到他們身邊,開始給他們割身上的繩子。
兩人的手腳被綁了那麼久,都已經僵麻不會走路了,繩子被割開後也一時站不起來,隻能用手肘撐著在地上爬動。
嚴路妍心驚肉跳,用氣聲催促她:“不用管我們,你自己快走吧!”
他們兩個還好,露可要是被抓到落在他們手裡絕對會很慘,怎麼還敢回來救他們!
露可搖了搖頭,用手掌搓她的腿,幫助他們血液循環,並沒急著逃跑。
封乘海和嚴路妍自己也艱難活動著自己手腳,儘量快點讓自己四肢恢複知覺。
一邊活動,一邊心驚膽戰地望著門口,那大門敞開著,隨時會有人跑進來。
他們兩人自詡心理素質夠強,結果碰到個更逆天的,這會心臟都快跳出喉嚨了。
係統提醒:【就是現在,快走!】
露可立刻拉著他們兩人逃跑。
兩人踉踉蹌蹌,勉強跟上。
係統一路上不斷地給他們指路,帶他們卡死角,避免撞到歹徒。露可帶著兩人走兩步停一下,走兩步繞個彎,走兩步再躲屋子另一頭。
最近的一次,一夥歹徒跟他們就隔著一麵牆壁,假如再安靜點,心跳聲都能被發現。
他們就這麼一路走走停停逃到了農村的偏僻處。
這裡黑漆漆的連路燈都沒有,臭味很重,旁邊是個很大的豬圈。
豬圈外停著輛三蹦子。
就是很臟的用來運豬草之類雜物的電動三輪車,車鑰匙沒拔,是可以直接用的。
露可拉著嚴路妍靈活地跳上後麵的車鬥,然後期待地看向封乘海。
西裝革履的大總裁看著這輛他從未見過的樸素交通工具,有點沉默。
……他會開直升機,但是這個確實從來沒試過。
嚴路妍催促他:“快開車啊!”
露可也催促:“快開快開!”
眼看著兩人全都指望他,封乘海隻能硬著頭皮上,坐在了坐墊上,轉動鑰匙一發車,三蹦子響起突突突的聲音,在夜色裡很響。
儘管這邊夠偏僻,還黑漆漆的沒有人,但也夠令人心驚膽戰的,三個人全都回頭張望。
最終三蹦子還是開起來了,狂馳在農村的小道上。
車開得還是挺快的,夜風和小飛蟲往臉上撲。
“快快快!”嚴路妍坐在車鬥邊緣的座位上,扶住顛簸的車子,不住焦急地往後張望,壓低聲音一個勁地催促封乘海:“等會追來了,你再開快點!”
“再開快點!再開快點!”
露可也催促。
但是聲音帶著興奮的雀躍,仿佛他們不是在亡命逃跑,而是在玩,心大的沒法說了。
西裝革履的大總裁頭一次騎著輛三蹦子在農村坑窪的山路上行駛,西裝臟破,昂貴的領帶被風卷得往後一飄一飄。
被後麵的兩個催促的不行,封乘海那威嚴深沉連第一次裂開縫隙,一邊開足馬力,一邊沒好氣地壓低聲音說:“已經是最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