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女…小孩兒,懂什麼。”李弘陽內心雖有幾分鬆動,嘴上卻斥責道。
“對…對不起將軍,我是不懂,是我多言了,我隻是這麼隨口一說,不過您最好還是放在心上,我們村裡的心思不正的人就喜歡乾這樣的事。”
嶽樂又叨叨回自己村裡的雞毛蒜皮的事,“那二麻子一邊叫我們守好自家田地,一邊背地裡偷我們的菜,要不是被抓個正著誰知道是他,還有那個牛嫂……”
“好了,我心裡有數,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吧。”李弘陽打斷嶽樂的滔滔不絕。
她怎麼能睡,不出意外就是今晚,一睡著就不用醒了。
嶽樂靈機一動走到帳篷門口,撩開看了一下說:“將軍,下大雪了,鵝毛大雪呢,你說這種天氣適不適合半夜偷襲,話本子常說夜黑風高,風雪交加半夜三更是最適合乾大事的。”
“不知你為何如此話多,再多嘴,你就回去。”李弘陽被嶽樂虛張聲勢的胡言亂語弄的心煩意亂。
暗自責怪自己太過大意,還要一個剛及並的小姑娘提醒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畢竟凡事都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嶽樂被訓了,隻好撇撇嘴去床鋪假意睡下,實則抓緊分秒修煉。
有心事的李弘陽自然也無法安然入睡,他左思右想後還是起身喊,“那誰,你過來。”
並沒有熟睡的嶽樂當然知道李弘陽在叫她,她故意裝作受到驚嚇一個彈跳起身:“是不是有人偷襲,將軍彆怕,我來保護您!”
看見這樣的嶽樂,李弘陽哭笑不得,難道他一個大男人還需要女人的保護,笑話。
“沒有偷襲,你去把幾位副將喊來,說我有要事相商。”李弘陽正色道。
“好嘞,將軍,您是擔心蕃國會來偷襲準備警戒嗎,那樣會不會打草驚蛇?”嶽樂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如來一個甕中捉鱉。”
“你個小丫頭片子居然還知道甕中捉鱉?”
見李弘陽露出懷疑的目光,嶽樂故意昂首挺胸道:“將軍莫要瞧不起我,雖然我大字不識一個,但是每次賣菜我都在茶樓附近,跳舞弄墨的事我不會,偶爾幾個典故我還是胸有竹子的。”
李弘陽聽到跳舞弄墨,胸有竹子,眼角忍不住抽了抽,看來是他多慮了:“我心裡有數,快去吧。”
“知道知道。”嶽樂見李弘陽打消疑慮,一溜煙的跑走了。
將軍商討正事,嶽樂隻能蹲在大帳外繼續修煉。
一群不願當兵的人來到邊境吃苦受累的,沒少發牢騷散發悠悠怨氣,嶽樂正好廢氣利用,不知是否因修煉的緣故,她也並不覺得冷。
皇城內
一青衫人在華貴紫袍的人身邊說:“就定在今夜子時行動,隻要兆城一舉攻破,我們的人就會打開所有城門,讓他們一路暢通直逼皇城,宮中那位的藥也以服下,到時您在危急關頭收拾敵軍,便可以名正言順繼承大統。”
身著紫袍之人平靜的端起手邊的茶水,品了一口,“嗯,那人如何?”
“那人一直在我們的監視下,他沒有絲毫察覺,以為自己真是去走過場,我都交待好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青衫人帶著一切竟在掌握之中的語氣。
“哦,是嘛,那我就坐等好戲開羅了,今日的龍井格外香甜,子軒兄何不一起品品。”紫袍人把手中茶碗放下道,“上茶。”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青衫人端起剛上的茶水小酌一口。
他正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笑說:“不知道,您答應我的條件……”
說話間青衫人突然額頭青筋暴起,五官猙獰七竅流血,還沒來的急開口質問的便倒地沒了氣。
“一將功成萬骨枯,隻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紫袍人起身走到死不瞑目的青衫人跟前蹲下,用手幫他合上說,“放心,你的條件我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