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自會放了他。”嶽樂雙手環起來準備聽故事。
“我不知該從何說起。”女人凝視著上官覺禾,眼中滿是疼惜。
“那就行頭說起,對了,能不能先把你那不男不女的聲音給變回來。”嶽樂聽著那聲音就渾身不自在。
“哦,好的,那就從我出靈族開始吧,那個時候還是個小姑娘,不知人間險惡……”
“等等,乾脆我問你答吧。”嶽樂一聽開頭就知道是一個裹腳布的故事,也沒有興趣了解,“你先說說上官覺禾到底是死是活,為什麼一定要取我的心臟,八年前為什麼他會出現在豫國,卻在七年前突然消失。”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冀國的詛咒,禾兒便是應了詛咒,我不甘心回到族裡修習了秘法,取了自己的半顆心給禾兒續命,因為是至親之血脈,所以,他才能多活一些時日。”
女人用手撫著自己的心處接著說:“秘法之所以是秘法就是因為可以做到不為人知的事情,其實不一定要心意相通的靈族人才可以續命,我為了禾兒不得不取了同族之人的心,隻是那樣就隻能續一年的性命。”
“因為你無意之中知道了我的存在,從未與人接觸,便嘗試讓上官覺禾與我接觸,為的就是某一天可以心意相通,然後再取我的心?”嶽樂就像開了竅一樣聯想起來。
“可以這麼說,是我控製冀國的人,達成讓禾兒以質子的身份到豫國的目的,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我兒已是死人,因為那個詛咒,我兒必死無疑。”
女人掩麵泣不成聲:“孩子何錯之有,為何要這般殘忍。”
“那些靈族之人又何錯之有,他們死的何其無辜。”嶽樂忍不住斥責回去,想來,靈族族長搬遷肯定離不開這個女人如此殘害同族的原因。
“可是他是我的至親。”女人認為這不可以相比較。
“可是,他們也有至親啊!”這個女人太過自私,但是想到她還下狠手取了自己的半顆心,嶽樂搖搖頭無奈的說,“生死亦有命,何須如此逆天強求。”
“他們死有餘辜,要不是靈族先祖的詛咒,我兒何至於此!”女人一點也沒有懊悔之色,反倒滿腔恨意,“就是因為他們的血咒,世上明明擁有真愛,隻不過他們沒有遇上,便如此詛咒,用他們的命續我兒的命本就理所當然。”
嶽樂沒成想詛咒的由來居然是靈族搗的鬼,偏執成狂的女人訴說的原因,她忍不住感歎情愛本就是令人難以琢磨的東西。
“那為何七年前上官覺禾突然不辭而彆了?”嶽樂篤定絕對不是這個女人良心發現。
女人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望向嶽樂、:“因為禾兒發現你是靈族之人,猜到了我的意圖,我本想取你性命,可是我兒竟以性命相要挾,不允許我動你分毫,你為對他動情,可是我兒早已癡心一片,還想著將來有一天可以帶你回國,許你榮華。”
“可是,你為什麼會暴露,都是你,我兒哪裡不好,竟不能讓你傾心。”女人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嶽樂蒙了。
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難道說,這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得了,原因她也知道了,嶽樂把上官覺禾緩緩降落在女人身邊。
手中的掃把凝聚出光束,其實嶽樂在考慮,要不要殺了這個女人給怨主出個氣。
“丫……丫頭”氣若遊絲的聲音晃悠到嶽樂耳邊。
嶽樂轉過身看向被黑衣女人抱在懷中的上官覺禾,想了想她還是走近了一些問道:“是。”
“對不起,其實我心裡一直有你。”上官覺禾含情脈脈。
看的嶽樂一個哆嗦,早戀啊孩紙,不過還挺持久,出於禮貌嶽樂回了一句:“謝謝你,的栽培。”她永遠忘不了抓她背書的時光。
“我的母親都是為了我,我願意替母贖罪。”上官覺禾若有若無的說著,嶽樂能感受到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五五,你能問問怨主的意思嗎?”嶽樂覺得她本來就是屬於旁觀者,跟他們都沒有仇沒有怨的。
“大人,怨主並沒有殺戮的意思,其實她對於上官覺禾給她的生活帶來不一樣的色彩還是充滿感激的,她說,曾今如果直說,她亦是願意的。”
嶽樂在夜晚的涼風中淩亂,情,真是個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