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加油。”姚冬很是驚喜,他完全沒想到雅姐是來真的,還會來看自己。剛結束這通電話,男更衣室的門被人推開,正是蕭行。
姚冬趕緊收好手機:“外頭,解決了?”
“嗯。”蕭行含糊不清地說,隨手關上了門。
姚冬有種不好的預感,更衣室gvi?大蕭還沒進入二階段怎麼就要撅人?他不按套路出牌!
“脫衣服。”蕭行不僅關門,還給上了鎖。
不好的預感成為現實,姚冬雙手護胸:“你要,乾什麼?”
“讓你脫衣服就脫衣服,什麼乾什麼?”蕭行往前走了兩步,“平時訓練的時候脫得精光,比誰都快,大冬天都攔不住你往水裡跳,現在磨磨嘰嘰?”
“不是,磨磨,磨磨唧唧,你順序,不對。”姚冬搖搖頭,“你要乾,什麼?”
蕭行也不和他客氣,直接上了手。姚冬上身就一件短袖,隊服又不是緊身衣,輕輕鬆鬆拽上去。姚冬左右旋轉,扭動,躲躲閃閃,最後上衣還是無能為力被從頭拽下。他趕緊小臂交叉護於胸前,後背靠在牆上,閉上雙眼,以求讓內心獲得一片寧靜。
“你躲什麼啊,從小看你穿小褲衩,現在知道不害臊了?”蕭行將手裡的T恤放到一邊,指了指他肋下碗大的淤青,“你乾什麼去了?”
糟糕,原來是傷痕被發現,不是要被撅。姚冬失落著睜開雙眼,用自己神一般的甩鍋速度說:“被人,搶劫了。”
“搶劫你?”蕭行氣得一笑,“反正我是不信有人在大街上逮187的男生搶劫。”
“真的是,搶劫,那人,197,和唐樂意,一樣。”姚冬信誓旦旦。
“哪條街?走,一會兒去派出所備個案,調取一下監控錄像。”蕭行又把他翻了個麵。
後腰的淤青也藏不住了。
“你到底乾什麼去了?”蕭行濃眉緊皺,意識到這事不太簡單,不可能是同學之間磕磕碰碰。
姚冬歎了一口氣,自己轉了過來,大聲喊:“我不說!”
“啊?”蕭行知道他不會說真話,但是沒想到他反咬一口。
“你不能,逼問我,這不對。”姚冬臉皮厚厚的,還挺驕傲地挺著個小胸脯,“我是顧客。”
“顧客又怎麼了?誰家顧客雙麵兒挨打啊?你當自己是果丹皮,挨抽不疼,還帶彈性是吧?”蕭行往褲腰上摸了摸,“我跟你說,姚冬,就你這認錯態度,擱我老家現在的下場就是挨抽,家長皮帶都已經拽出來了。”
“我是顧客,你沒權力,抽我。”姚冬還真挺怕他這招,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挨過家
長的打。
小時候闖禍了有阿姐撐腰,玩鬨受傷了有阿哥安撫,阿爸阿媽更是連手指頭都不舍得碰一下,更彆說拿皮帶抽。
但是接下來他就看到大蕭抽出了皮帶。
黑色的皮帶從工作製服褲上係皮帶的小環裡緩緩抽出,折疊後被蕭行攥在手裡,還沒等到他開口,姚冬看了他一眼就……跑了!
男更衣室就這麼大,門被提前上鎖,姚冬沒那麼笨,上鎖了還去開它,開鎖的時間裡一定會被大蕭逮住的。於是他就繞著屋裡的橫椅轉圈,順時針一圈一圈地快走:“你彆,跟著我,我是耶穌。”
“耶穌不是上帝,你彆擱這兒跟我來東北大舞台。”蕭行又開始和他二人轉,“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了,你不信。”姚冬咋咋呼呼地往前走,“我被,搶劫。”
“那走,報警去。”蕭行捏著金屬皮帶扣。
“不去,我是顧客,你不能,逼我。”姚冬差點咬著舌頭,“我為店裡,花過錢,我為隊裡,流過血,我還……”
“顧客確實是上帝,但上帝你也得留步!”蕭行沒時間和他玩過家家的遊戲,外頭還等著自己乾活。他臂展優越,一把將姚冬的肩膀按住,直接將人忽悠忽悠地擰了過來。
沒想到,姚冬跑不掉了,轉身後立馬緊緊抱住了自己!
糟糕,他又要乾什麼?蕭行捏著皮帶的手隱隱發癢。
“對,我被人,打了,好疼。”姚冬換了個方式,說自己被搶劫了他不相信,那就說點彆的,“剛才,那個人,打著我了。”
“姚冬。”蕭行的腦袋頂好似被氣出一股青煙,“你是覺著我特好騙吧?一年級小孩兒都不相信這種借口!”
“真的,他打著我,可疼。”姚冬雙臂摟緊,恨不得以頭搶地,“而且,我是顧客,你要為我,做主。”
“我為你做什麼主?你把我甩了,我都想把你扭送最高人民法院去。”蕭行將他推開。
“我不。”姚冬再次抱上去,看吧,現在矛盾點被轉移了,自己真機靈,“那我叫你,主人,你做主不?”
“你閉嘴,我聽不懂你說什麼。”蕭行在想怎麼捆他。
“聽不懂?那我換換。”姚冬心想大蕭一定思鄉心切,所以用家鄉話增加好感度?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主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