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喊了,你放開。”姚冬抗議。
“你喊吧,我就是壞人,讓你全隊的哥過來英雄救美。”蕭行才沒時間和他玩什麼情.趣遊戲,更沒時間聽他一句一個陷阱地給自己下迷魂套,大手像推子一樣直接將他的頭發給推了上去。右掌根有力地壓在他凸出的頸椎骨上,指腹陷入發根當中,以不可阻擋之勢將姚冬擋住後頸的頭發全部往上撩。
這樣一撩,他先是看到了那一截兒明顯淺於周邊膚色的皮膚,沒有胳膊腿的那麼深。但是蕭行還不能滿足,繼續往上推,他的手就像是推草機,所過之處無一幸存,沒有一根頭發能逃脫。
“你乾嘛啊……”姚冬察覺不妙,但是把雙手往上移動時已經來不及了。他清清楚楚知道那條疤痕的位置,所以大蕭的手一滑過去他就知道藏不住。當他想用手去遮蓋時,蕭行將那隻手撥開了,姚冬不屈不撓繼續往上蓋,蕭行再次給撥開,如此反複幾回,直到耐心徹底全無。
比年豬還難弄。索性,蕭行一隻手抓握他兩個腕口,將姚冬交叉的手按壓在冰冷的瓷磚牆上。
姚冬這時徹底開始掙紮,像剛被釣繩拽上岸的魚不停亂動,如果說剛才他還對隱瞞抱有一絲希望,這時候他體驗到了東窗事發的絕望,剛才還以為自己打哈哈能糊弄過去,現在才看清楚大蕭來真的。
但是他再怎麼掙動也沒有用了,兩人體型有差,手被拿捏住又乾脆處於被動。
可姚冬再怎麼說也不是一個輕易服軟又容易鎮壓的運動員,隨便掙動兩下還是會有逃走的可能性。如果他身後的人不是蕭行,換成彆人,那說不定現在的他已經腳下抹油直接跑了。
於是蕭行又將整個身體壓了上去,手上非比尋常的力量再加上身體的重量,他不相信姚冬還能跑了!
這回是真跑不掉了,姚冬從上岸的魚變成了鼠夾上的小傑瑞,身體都快要被壓扁。然後一直落在後頸沒有挪窩的那隻手將他的頭往下按了按,他這樣微微一低頭,後麵什麼都藏不住了。
動作刹那停止,浴室隻有水聲。
兩個人就著這個姿勢安靜了兩三分鐘,姚冬並不知曉大蕭在想什
麼,隻能聽出他開始變粗變重的喘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以及不斷擴張又回落的胸口和腹肌。他們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掩蓋在水聲之下,在泳池裡冷卻的體溫逐漸被溫水拉升。
“怎麼弄的?”
等到蕭行再開口,姚冬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
“不小心,劃破了。”姚冬像落水小狗一樣甩甩腦袋。
“誰不小心能劃破後腦勺啊?”蕭行的聲音稍大了大。
“我。”姚冬點了點頭,“我不小心,沒踩住,鞋,直接向後,一摔。”
“你是覺著我沒摔過麼?”蕭行用手指按了按那條觸目驚心的疤痕,簡單丈量了一下,大概十四五厘米,而且有縫針的針腳。
往後摔,很容易腦震蕩,就算頭骨受傷也不可能摔出一道大口子吧?除非姚冬直接摔閘刀上了。
“我摔的,不一樣,當時,地上有,瓷磚。”姚冬還不能動,兩塊大臀肌剛好填滿了大蕭的股.溝處似的,“已經好了。”
“我怎麼不知道你摔過?秦教練也不知道啊!”蕭行的嗓門又大了一些,聲音恨不得在淋浴間產生回音。
“因為是,很早,很早,的時候。”姚冬繼續胡編,“高一,下學期,開學。”
下學期開學,剛好就是寒假結束,那時候天氣冷,水下訓練不一定天天都有,大部分訓練都在岸上。姚冬想到了這個時間差,然後又補充:“在學校,摔倒,沒敢說。”
“你怎麼摔的?能不能一口氣說完了?氣我的時候一句一句不帶停,輪到自己說話就往外蹦字。”蕭行又把那些頭發往上推了推,後腦勺就這一條疤痕,沒有其他。
姚冬抿了下嘴唇,我要是一口氣能說完了,咱倆吵架你還能吵贏嗎?你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遇上我這種還知道給你留插嘴機會的懂事小可愛還不知道珍惜?我真拿藏語和你吵,你又聽不懂,到時候你不得哭啊?
“就是,不小心,在班裡摔。”反正姚冬一口咬定。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這麼大的事!”蕭行在後麵狠狠地擰了一把他的屁股,這一下比較用力了。
“告訴你,你著急,我不說了。”這些倒是姚冬的真心話,異地的時候他確實報喜不報憂。這可能就是兩個人不在同一個城市的無力感,有些事,我知道說了你會難過,你會熬夜來陪我,但是你過不來,著急也是沒用。
就在兩人再次陷入沉默時,一號更衣室的門被推開了,進來找人的是陶文昌。
陶文昌捂住眼睛往裡走:“我不是沒給你倆留時間啊,該說什麼話,該乾什麼,都完了吧?現在我進來了啊!”
有了這個機會,姚冬才能抽身而退,捂著被擰紅的屁股直往外跑:“昌……哥。”
“你洗澡了?”陶文昌一看他剛出浴,“大蕭呢?”
“他也洗澡。”姚冬邊說邊擦,好在夏天穿衣服方便。不等和昌哥解釋完就套上了T恤,然後將褲子一穿,溜之大吉。等到蕭行從浴室出來,更衣室隻剩下陶文昌了,陶文昌先是觀察了一
下蕭行的臉色。
看上去不怎麼好,倆人又談崩了?
而更衣室外,白洋和唐譽親眼看著小冬衝出來,拎著包和教練說了兩句,然後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還不快去追啊,你弟弟都走了。”白洋用胳膊肘碰了碰唐譽。
“我一會兒再追。”唐譽抬手看了看表,“我得回去準備上課了。你呢?還不走?”
“我等著看大蕭啊,剛才比賽多激烈,兩個人一起抵達,還沒分出勝負。看來咱們學校的飛魚隊要起飛了,兩個200蝶選手都這麼給力。”白洋笑著說,“你要走就趕緊走,彆在我麵前晃。”
“怎麼,今天不是你在我麵前晃了?”唐譽倒是沒急著走,轉手將兜裡的一張卡往白洋的兜裡塞了塞,“不過誰像白會長這麼幸福啊,前有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後有天降雄兵保駕護航。你慢慢看,我走了。”
白洋哼笑了一聲,等到唐譽離開遊泳館才去摸褲兜,一猜就是瑰麗酒店的頂層房卡。
姚冬離開遊泳館之後就沒有回宿舍,反而離開了學校。現在他身上的秘密快要露餡兒了,所以必須出去躲兩天,這幾天不在宿舍住才行。好在北京還有借住家庭。
雖然他從小就不喜歡回來,但是每回訓練完還是會住幾天。郝叔叔是阿爸最早做生意時認識的,也是經人介紹才搭上線,每年在家裡給他留個房間,訓練結束就來住住,當然,這一切都不是免費的。但從小姚冬就不願意回來,寧願跟著大蕭瞎轉悠、撿垃圾,
剛打上車,他包裡的手機就響了,來電人是大蕭。
“喂……”姚冬心虛地接起來,身體上的觸碰感還沒消失似的,我好火辣。
“你又跑哪兒喝水去了,樓蘭古屍!”蕭行在遊泳館找了一圈,還真跑了。現在他體會到他姥的腦淤血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