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也看到了群名:[為什麼改這個?]
薛業:[美好祝願,我有1,也希望你趕緊有]
原來是這樣,姚冬收下了這美好的祝願:[你真的追了祝傑那麼久啊?追太緊了,他會不會想要逃走?每次見到我,大蕭都好想逃……]
薛業:[沒有啊,傑哥沒逃走過,傑哥在學校裡天天逮我回去訓練]
哇靠,這欲擒故縱玩得溜啊,薛業果然是高人!姚冬瞬間就放心了,有這等高人相助,想來自己的愛情坎坷即將夷為平地:[你好幸福。不過祝傑看起來好凶]
薛業:[沒有,傑哥脾氣很好,性格也好。等等,白洋怎麼也進來了?]
白洋在那邊看著手機,嗬嗬,你個眼裡隻有祝傑的小白眼狼終於看見我的頭像了?群名改成這樣你看不起誰呢?
白洋:[小冬拉我進來的]
姚冬剛想解釋,立馬收到了薛業的私聊。
薛業:[冬子我跟你說,你彆和白洋走太近,他不是什麼好人!]
啊?薛業為什麼這樣說?姚冬一頭霧水,他把白洋拉進來是因為白洋學長特彆看好大蕭,而且了解大蕭。本來他還想拉唐譽哥,可是唐譽哥已經明裡暗裡勸過自己了,他一定不支持這段感情。就在姚冬疑惑之時,群新消息又來了。
白洋:[薛業你是不是偷偷給小冬打小報告呢?小冬你彆相信他的話,我是好人,就因為我前年批評過祝傑的為人處世,他記恨到現在,逮住機會就反咬我一口]
薛業:[傑哥最棒,不接受批評!]
原來是這樣,姚冬的小腦袋瓜捋清了思路,同時也再次擔心起薛業的人身安全,害怕他是被祝傑很有心計的洗腦了。這叫什麼,pua吧?
白洋:[不過小冬,你和大蕭到底怎麼樣了?]
姚冬歎氣一聲:[不怎麼樣,他要去給彆的花美男過生日了,還是晚上,可能單獨赴約,也有可能不回來]
薛業:[我操!]
白洋:[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根據我對大蕭的了解,他不是一個這麼隨便的人。即便他和你沒有關係他也不會大晚上去彆人家住]
姚冬:[可是他當著我的麵說的呢,我以後該怎麼辦?]
薛業:[這個我熟,追男人要從拎包做起,我一直都給傑哥拎包,拎著拎著他就離不開我了]
白洋:[薛業你彆說了……]
薛業:[我這都是經驗之談,運動員的包最重要,他能把包給你就能把心給你。還有就是為他排除萬難,有人欺負他你就上,給他的對手捶飛,打打小報告什麼的]
白洋:[小冬你還是要學會自己斟酌,彆人的經驗不一定非要複刻,大蕭這事肯定有誤會,他有分寸]
姚冬覺得今天是白隊的話在理,祝傑和大蕭脾氣不一樣,肯定不能用捶飛和打小報告那套來追夫。那就先采取薛業的“拎包”建議吧,這個應該不算太難。
白
洋這時放下了手機,真想不明白小冬是怎麼把自己和薛業弄群裡的。要是隻有自己給他幫忙,這就相當於李雲龍拿著金箍棒,從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可是多了個薛業就徹底歇菜,獨立團都能被整沒了。而且這個群名……薛業他眼拙吧?
而男生宿舍裡,剛洗漱完的蕭行下半身裹著白浴巾正出來,一眼看到拿著手機狗狗祟祟的姚冬,完了,他一定又在想什麼幺蛾子。
第一日,校級聯賽後的冷卻期算是完全過去,下一個小周期開始了。
郭文康一大早就趕到遊泳館,手裡拿著一大堆參賽名單:“大家過來一下,下下周一是大學生運動會資格賽,領一下自己的參賽資料!”
這麼快就資格賽了?這比賽還真是一環接一環啊!姚冬上前去拿,隻聽郭文康又說:“下午每個人都去學校照相館拍新的證件照,一定要好好拍啊,接下來這4年,不管是大賽還是小賽,如果沒有意外你們的參賽證件都會用這張照片!”
尤涵第一個捂住額頭:“靠北呦,要不要這麼快誒,我今天浮腫好嚴重!”
唐樂意馬上拍臉:“我黑眼圈!”
“你那是天生黑眼圈,拍照前找女生要點兒遮瑕。她們沒有你就自己買。”郭文康強烈建議,男生拍照之前找化妝品打扮一下已經不是什麼機密,畢竟誰都想照片裡的自己大大方方,亮亮堂堂,“實在不行,讓張琪苒給你們弄弄發型,多注意形象!”
米義已經對著遊泳池水麵整理上了:“我們還不注意啊?一個個白著呢!”
“有一個比較黑。”葛嘉木搭著蕭行的肩膀,晃了晃,“是吧?”
蕭行趕緊瞪他,姚冬他黑你問我乾嘛?難道是我讓他黑的麼?
姚冬聽得出來葛嘉木在說自己,趕緊解釋:“我老家,曬人,我不是黑,我曬黑的。”
他皮膚還真不是天生深色,學遊泳之前的照片白白嫩嫩,和家裡人的顏色很不一樣。但強烈的紫外線可不管你白不白,幾年下來所有的小孩兒都變成健康膚色,外加那邊吃東西比較簡單,大家的牙口普遍很不錯,還顯得牙齒特彆白。
葛嘉木剛想再說什麼,人家姚冬自己過來了,擼起袖子和他比。
“葛哥,你瞧,我也不是,特彆黑。”姚冬為膚色據理力爭。
“你還是叫我名字吧,葛哥聽起來太奇怪了。”葛嘉木還是受不了他的哥哥攻擊,扭臉對蕭行耳語,“他現在還追你呢?你這是打算吃回頭草了?”
“不可能。”蕭行淡定專注地看著參賽資料,“我不吃草。”
一上午的技能訓練照常進行,今天主要是在岸上。到了他們這個階段,並不是每天都在水裡泡著,岸上的協調性訓練也十分重要。兩人一組時姚冬本來想和大蕭配對,但是大蕭顯然不要,去找葛嘉木了,他隻好和米義一組,兩人一蹦一跳地進行障礙翻越。
地上擺滿了鐵架子和高台,一會兒往下跳,一會兒往上跳,外行人一看根本看不出這是遊泳生的內容,倒像是鬨著玩兒。但是
接連幾組做下來,下肢積攢的力量完全用光,他們的真正訓練才正式開始。
“大家注意,將剛才做過的5組動作,從頭再來!”
隨著張兵的一聲哨響,儘管已經精疲力儘,但所有人還是從墊子上爬了起來,重新像跳房子一樣跳過一個個障礙。隻有將體能逼儘才能提高機能上線,這已經成為了競技體育不爭的事實,每個人的量都必須超過身體的接受量,否則就是白練。
隻有超負荷才能前進,持平就是後退。
姚冬一邊跳,一邊感受疲憊,連汗珠砸向地麵的聲音他都聽得到。可他不禁又想,那些用藥的運動員一定感覺不到這麼累吧,正因為他們沒有極限疲憊這個副作用所以才能每天高強度地往上衝,這對於辛辛苦苦、腳踏實地的其他人來說又是多麼的不公平啊。
這個不公平需要有人撥亂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