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容易就解鎖成功,唐譽其實早有預料。
窗外已經開始黑了,窗戶的隔音功能也沒有那麼好。小區裡這時候正是接孩子和下班的時間,喧鬨嘈雜的人聲和車流聲好像長了手,堂而皇之地推開了窗戶,衝進小小的臥室裡。
說是臥室,其實還沒有唐譽家裡的一個衣帽間大,噪音更是難以忍受。幾l分鐘後樓上的腳步聲就來了,噠噠噠,噠噠噠,應該是有小孩子在跑步。
也就是這棟樓沒有物業經理,不然他一定投訴。
不過現在這些令人難以忍受的缺點都不值一提,打開的手機讓唐譽心情大好。自從自己改了白洋的手機鈴聲之後他就把密碼給改了,但是打開之後的頁麵一點都沒動,還是那麼熟悉。
唐譽像“回家了”一樣,先隨意地看了看,點相冊,點通話記錄,點購物記錄,看看白洋拿自己的親密付又買什麼了。
跳高護具、跳高鞋、跳高背心……嗯?還有一瓶阿瑪尼玉龍茶香?
他買香水乾什麼?送誰?唐譽不禁皺眉,白洋知道他喜歡這個高定係列的岩蘭草,而且隻用這一瓶,所以肯定不是給自己買。茶香……不會是屈南那個綠茶精吧?
這時候,白洋在他懷裡動了動,可能是睡得不沉要醒來了。唐譽趕緊點進微信查看通話記錄,可是才看了一眼,掌心裡的手機就被奪走,畫麵一黑,藏在了枕頭底下。
“呦,醒了?”唐譽忍俊不禁。
“你乾什麼呢?”白洋坐了起來,睡袍從他胸口滑了下去。
“乾點有意思的事,比如看看白會長的聊天群。”唐譽將人拽回來,壓在身下,“學生會裡每天那麼多學弟學妹們忙忙碌碌,等著聽他們的會長大人安排工作,發號施令,他們知道你在外頭偷偷做0嗎?”
“你給我滾下去。”白洋指了指門,“彆再我家裡睡覺。”
“這可不是我說的,你自己都承認了。”唐譽聞了聞他的頭發,“加了那個群,還和他們倆嗨聊,這可不是彆人逼你的吧?‘我們都有1’,這群名是誰起的啊?這麼有藝術造詣。”
白洋懶得搭理他,索性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覺。唐譽卻不依不饒地笑起來:“之前我還生氣你和他倆有個群,現在我得謝謝他倆。不然我都不知道咱們白洋的真麵目。”
“你信不信我用一隻手就能把你揪下去?”白洋眯著眼睛說,從看到這群名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讓這王八蛋抓住了把柄,“群名是薛業起的,與我本人無關。”
“薛業?”唐譽點了點頭,“這就不難猜了……我差點忘記了,咱們白會長還喜歡過薛業。”
“我可不敢和祝傑搶。”白洋抬起膝蓋,“他和薛業是什麼鍋配什麼蓋,絕配。”
“那能配白會長的那個鍋什麼樣?”唐譽問。
白洋瞥了他一眼:“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我要睡覺了。”
唐譽看了看床頭櫃上的小鬨鐘,轉手把被子拉起
來,蓋住了兩個人的腦袋。新換洗的被子變成了一麵不停湧動的波濤,一會兒這邊凹一下,一會兒那邊凸一下,總不能平靜。
時鐘滴滴答答地走著,很快就轉到了第二天的清晨6點。姚冬迷迷糊糊地醒來,睜眼一瞧,眼睛已經開始工作了,可是腦子沒啟動,第一反應是我怎麼進局子了?
?想看曬豆醬寫的《體院男大,惹他乾嘛[競技]》第 91 章 孫答應和狂徒嗎?請記住本站域名[(
我犯什麼事了?這裡是哪裡?他再低頭一瞧,為什麼自己穿著黑白橫條紋的囚服啊!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哦,這裡不是局子,是情趣酒店。俗話說腦袋開始上崗了,身體也就開始早八了,這一分鐘開始全身上下的所有肌肉都哼哼唧唧地上了工,用莫名其妙的酸脹感、無法形容的酸疼以及充盈滿足後的空虛來提醒他,昨晚發生了什麼。
天地良心啊,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到最後都開始稀裡糊塗地說藏語喊“救命”了,臉麵儘失!
“你醒了啊?”蕭行坐在工作台前,戴著黑框眼鏡打電腦。
“你怎麼……”姚冬一開口就被自己的聲音狠狠驚訝,這什麼聲音?是不是又要開始喊寶娟?
“寫咱倆下個季度的訓練重點呢,剛剛羅銳來電話,今天下午開始參加混泳。”蕭行心想我真是兩頭跑,兩頭累,真爺們兒這邊床還沒下,那邊就催著上強度。得虧自己扛得住,換成彆人這不得一個月一次性.生活啊。
這怎麼行?他倆又不搞柏拉圖,他倆是五十度黃。
聽到這串話,姚冬躲在被子裡嘀嘀咕咕,說的全都是藏語。蕭行雖然聽不懂,但還是掀開了一角:“罵我呢?”
“你彆彆彆,彆和我說話。”姚冬咬牙切齒,“保溫杯,出去!”
“現在保溫杯就在外頭啊,剛出來沒多久。”蕭行摸了摸他的腦門兒,“你再睡會兒吧,我下樓給你買點吃的。”
“現在對對對我這麼好,沒有用了,我不是清澈愚蠢的體育男大,往後我是心機深重的性.接觸,絕緣者,封心鎖愛,鎖良心。”姚冬揉著溝子,一不小心就看到了角落裡的審訊椅,上頭的每一根皮帶都仿佛記錄著自己“屈辱”的痕跡。
扭頭又看到了審訊桌,一想到自己昨天被按在上頭,固定成“逃生小人”的姿勢,他就又縮回被子了。隻不過“逃生小人”可以引領大家找到一條逃生通道,他根本沒得逃,還差點生了。
“害什麼羞啊,都老夫老妻的了。”蕭行一臉饜足,食髓知味的結果就是一個神清氣爽,“再說,以前不是你說的麼,上大學可以出去開房?”
“我是說,開房,我沒說往往往死裡開。”姚冬簡直不敢回憶,昨晚的每一個姿勢都驚心動魄。大蕭還光著膀子,胸口全是自己嘬出來的吻痕,姚冬又一次變成了縮頭小烏龜,躲進了被子裡。
“你出來。”蕭行拍了拍他的屁股。
“不出。”姚冬輕聲說,“有本事,你和我,上高原!高原上你你你沒力氣,到了老家就是我的地盤,我像熬鷹一樣熬你,也讓你知道什麼叫……五次過門而不出!讓你狠狠崩潰!”
“趕緊出來,有正事。”蕭行的笑聲更加爽朗。
“不出。”姚冬再次拒絕,“我堂堂,高原,小王子,虎落落落平陽被犬欺……”
“犬來咯!”蕭行直接將小鴨子夾子伸進了被子的縫隙當中,一下子就夾住了姚冬的良心。
“小鴨子,出去!”姚冬拒絕了他的玩雪邀請,“你就算,再夾,也不不不可能把我的良心夾成鴨子形狀。那麼大的一個老婆,趴!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