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確實該有個說法了,姚冬已經等了很久。
兩個人一路朝體育辦公樓跑,路上剛好撞上陶文昌:“你倆急急忙忙乾嘛呢?你們能聯係上白隊嗎?”
“公安,公安的人,來了。”姚冬簡短回答。
“呦,那一起過去看看。”陶文昌說,儘管這事和他沒什麼關係,但哪件和他沒關係的事情都有他。
辦公室裡已經有其他學生了,作為本次調查的另外一位“熱心群眾”,薛業也早早等在屋裡。姚冬一進屋就開始尋摸,薛業都來了,那白隊作為牽扯人也該出現啊,人呢?
“大家都到齊了啊。”羅銳和黃俊兩位總教練都在,因為薛業是田徑隊的田賽成員,姚冬是飛魚隊的。旁邊坐著兩位公安,看起來不是很嚴肅,甚至有些柔和,可是他們自帶的剛正不阿的氣質無人能敵,哪怕坐在那裡也很有壓迫感。
蕭行跟著一起進來,第一眼就瞧見沙發上坐著的祝傑。不是,咋的了哥們兒,這事和你沒什麼關係,你來旁聽?
“羅警官,這兩位你肯定認識了,這是我們的薛業和姚冬,上回您都見過。其餘的也不是什麼外人,您說吧。”羅銳已經攀了不少交情,“那個俱樂部的事,不會牽扯到我們的學生了吧?”
羅警官當然認得眼前這倆,大街上搞抓捕,把他們公安的事都給乾了。“大家彆這麼緊張,要真是牽扯到你們,這回世錦賽你們都去不了。”
薛業回過頭,朝著姚冬挑了個眉毛,然後比了個大拇指。ok了,肯定順利結案,我傑哥在旁邊呢,你先彆過來找我搭話。
姚冬一瞧,業哥這是在祝賀自己杭州奪冠啊,而且好久沒見,肯定是讓自己過去。
於是乎,蕭行手邊的人默默開溜,往薛業的方向去了。
這什麼情況?這倆人在屋裡還打算交頭接耳?蕭行不解地看向祝傑,你男朋友和我男朋友是不是馬上就要在一起了?咱倆在這裡是不是都有些多餘了?現在用鼓掌恭喜他們麼?
祝傑這時才站了起來:“羅銳教練,這件事我也從我家那邊聽了不少,因為案子有涉外的情節,所以調查起來也很困難。但是您不用擔心,薛業……”
提到薛業的時候他加重了語氣。
薛業一個激靈,看向了旁邊那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湊很近並且閃著眼睛看向自己的小冬,拜托你比我還高呢,不要在我麵前這麼可愛啊。
“薛業和姚冬都沒什麼事,但是我希望學校能夠口頭批評他們一次,針對這次行動的危險性和不可預知性。”祝傑說完了。
陶文昌一聽,謔,譜兒夠大的,都敢指使學校了。你瞧瞧那倆人是口頭批評就能管用的嗎?下次再有事他倆肯定還上。
“涉外?涉外情節?”姚冬摸了摸胸口,“那國際比比比賽上是不是要大地震了?”
“咱們的科技水平這麼高,應該能把會員全部一網打儘吧?”蕭行也問。
“我們手裡已經掌握了一部分會員
名單(),但是時間線很長?(),徹底調查出來需要時間。他們的製藥廠和研究工作室已經全部封了,控製了不少人。”羅警官今天來顯然還有彆的事情,“你們那個叫談年的朋友……”
蕭行的心猛然間空了一塊,曾經鮮活的初中記憶無端端缺失了一塊,身邊少了一個人。“調查出來了?是不是和他們有關係?”
姚冬也問:“如果有有有關係,他們會判判判刑吧?過失殺人還是故意殺人?”
屋裡安靜到落針可聞,每個人的呼吸都那麼清晰,姚冬認真地觀察著公安人員的表情,多希望能從他們嘴裡聽到想聽的答案。可現實並沒有按照他們的理想前進,羅警官搖了搖頭。
“暫時沒有找到談年的任何記錄,我們無法證明他的死亡和俱樂部試藥有關。我這次過來也是想再問問你們,他除了留下那些話和一枚胸針,有沒有和你們提起過什麼人,或者什麼藥物的名字?”
姚冬和蕭行同時搖搖頭,他們手裡的證據其實就相當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