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從旁邊經過的張琪苒嗬嗬一笑,手裡拿著剛從家裡拿下來的麵膜,拉著站在角落裡偷聽的姚冬進了屋,“這兩個都是去水腫的,你彆聽老人們瞎說。”
“謝謝姐,我晚晚晚上就用。”姚冬當然不擔心他倆,青梅竹馬要好早就好了,“姐,大蕭小時候,什麼樣啊?”
“他啊,特二。”張琪苒絲毫不給冠軍弟弟留麵子,“我見過他穿開襠褲,也見過他摔大馬趴,還見過他舔鐵柵欄。”
姚冬往後仰了仰,好一個大蕭,濃眉大眼的,這些事情他可從來沒說過。
好不容易把媒公媒婆送出門,蕭行的嘴皮子都累了,老家人見麵就是親熱,說不完的話。時候已經不早了,姥姥惦記著兩個小夥子沒吃飯,騰出手
來熱了晚飯,怕姚冬喝不慣,又臨時去小賣店買了羊奶粉回來給他衝。姚冬坐在小小的餐桌旁邊,盤裡、碗裡的食物壘成小山:“不用了,不用了,我吃吃吃不完這些,謝謝姥姥。”
“能吃,你能吃。”然而姥姥並不認同,有一種餓叫老人覺得你餓,“大蕭他從小就能吃,小肚子撐得跟無底洞似的,有一年我蒸包子,他一口氣吃了15個,回頭還跟我說隻是半飽。”
蕭行給姚冬撕了雞腿:“您彆說了,給我留點兒麵子。”
“那有什麼,你們都是兄弟,有什麼不能說的。”姥姥忽然又站起來,“糖葫蘆吃不吃?大山楂的。”
“我一會兒自己拿。”蕭行趕緊給小老太太按坐下,“您彆瞎喂他,他都水腫了。”
“這是累的。”姥姥點了點頭,心疼地看向姚冬,好好的孩子說話不利索,小時候一定被人笑話過。姚冬啃著雞腿,感受著姥姥慈愛的目光,然後緩緩放下美食,正經八百地說:“姥姥,其實我不不不腫的時候可好看了,我帥著呢。”
“現在也帥,現在也帥。”姥姥笑著揉了揉他的肩膀,“晚上讓大蕭去客廳裡沙發上睡,你睡他那屋。大棉被都是今年我新彈的棉花,蓋著舒服。”
蕭行手裡的大豆包差點掉了,怎麼著,自己一下子被趕到客廳裡?
“不行啊,姥姥,我得照顧他,他晚上離不開人,而且還醉氧。我得時時刻刻關注他的狀況,不然危險。”蕭行瞎說八道。
“哦,這樣啊……那我給你們多拿兩床被,床邊擺幾個凳子,湊合湊合吧你。”姥姥還真信了,不等他倆吃完就開始翻箱子。姚冬作為客人,吃完飯就沒他什麼事了,洗了一個快澡之後就回了房間,床上已經鋪得差不多了。
老人的心思特彆簡單,就是把家裡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招待客人,生怕姚冬睡不好。兩個枕頭上鋪著新枕巾,一床新被,另外一床就不知道是姥姥從哪裡翻出來的,上頭居然是大牡丹花。
看著就像……洞房花燭的大被子。
“你彆笑話啊,這是我姥珍藏的老棉被,她自己縫的呢,包邊就好幾層。這也就是你來,我都沒睡過這東西。”蕭行解釋,家裡這點家底都被姥姥翻出來了。
“我沒沒沒想笑話,姥姥手藝真好啊,還會做大被子呢。”姚冬坐上去摸了摸,比羽絨被要硬一些,包邊是紅粉豎條紋,把屋子襯得喜氣洋洋,牆麵都映紅了。他再一翻,裡麵居然有一身新的睡衣,花紋還不是彆的,正是東北傳統大紅底大粉花,碧綠色的葉子。
我的天啊,蕭行捂住眼睛,這都是什麼啊?
“你彆穿這個,這都是老花樣了。我給你找一身我的睡衣,你穿我的。”蕭行想趕緊給這玩意兒收起來,不料卻被姚冬一把攔住:“這個,我想穿。”
“啊?你穿它乾嘛啊。”蕭行還沒接受姚冬的時尚度。
“姥姥既然都都都給了,我就穿一穿,來都來了。”姚冬很是好奇,從前隻是在電視裡見過,“而且這個多有過年的氛圍,我穿上拍個照,給家裡人看。”
“彆了吧!”蕭行隻想雙手撓頭,揪一揪那根本揪不起來的圓寸發茬。這要是讓小冬的家裡人看到,讓陶文昌看到,讓唐譽看到,他們一定笑話死。
“你先彆試了,進被窩裡躺著去,我洗完了就回來。”蕭行趕緊給人往被窩裡塞,人生中的變動因子果然名不虛傳。不過現在好歹給他按下,應該可以老老實實睡覺了……就在蕭行剛這樣想完,隻見姚冬偷笑著,拉著自己的手就往他的褲子上按。
“你摸摸,硬不硬?”姚冬問。
“你現在,先彆硬,等我回來你再硬。”蕭行是這樣說的,然而手觸碰到他的一刹那就徹底怔愣。這怎麼回事?姚冬怎麼這麼硬了?這是病吧!
等等,這溫度也不對啊?蕭行一把掀開老棉被,眼瞅著他的小黑臉愛人從褲子裡掏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東北凍梨。!